不完全的设计 INCOMPLETE DESIGN|设计斯托克 Vol.4

吴畅

工业设计，通常是设计师安排好了功能、设计好了造型。随着设计的外观越来越趋同，一个不完全的设计，可以让使用者从不同层面参与到设计中，这是一种避免趋同和允许以更加循环的方式去做设计的方法。这是一个DIY的钟表，由一条橡皮筋和一个最普通的机芯组成。图片非常精准的阐述了这个设计的核心，钟表只需要数字和指针，而形态可以是任何物品。设计师只提供了部件，只完成了一半的设计却使它拥有无限的可能性。捆绑这时间的物品，不变的石头，生长的植物都是时间的载体。

刘功杰

我觉得这个作品的立意是独到的，我以为这更像是观察时间在每个人心里存在的样子，当然也能看到 它对时间的记录相对是模糊的。

邢金峰

看到这件作品我想可以和我的墙上收藏的滑板组合一下，妙极了。

赵泓川

作为一件可以DIY的设计，它最有意思的是和任何物体组合都没有DIY的感觉，每一个组合的时钟都有不同的解释意义。

吴伟力

作者将对于时间的解释通过绷带的形式交给使用者，当使用者将其与其他物体一起绑定，就像给时间寻找主语，一句完整的句子便成立了。

钟朝泽

diy不仅把完成产品的步骤留给使用者，更是把创作的空间留给使用者，同时传递了一个非常有意思的生活哲学，当一块石头上的指针跳动，时间是漫长缓慢的，鱼缸的指针跳动，小鱼也游到另一个地方了（我想象的，不知道作者是否有这样的意图）所有的物都在时间的流动里，一个可视化的指针让这种感觉强化了。

吴海

的确，在使用者出于功能需求补全产品的之后，物件之间类型形成的冲突/协调（文本层面），造成了意料之外的惊喜。这样的“创作”不需要使用者的刻意为之，更多是其下意识选择的结果。这样的作品让生活变得更加有趣、充满惊喜。

吴海

关于这个主题，最让我印象深刻的是studio dejawu设计的joinin design系列。与上述作品一样，该系列的产品也是通过将产品的部分结构去除而将一定的主动权交让给使用者，使用者可以自己的物件去使其完整，从而使产品可以与使用者自身产生更加紧密的情感连接。（补充物与使用者自身及其环境关系紧密，因而会比较有个性，比如示例中的照片、树叶）

赵泓川

我觉得这个作品和第一个时钟的作品是同种类型的“不完全设计”，都是在文本结构（几乎是型文本）上存在缺失，这个作品缺失风扇的扇叶，而上个作品缺失时钟的钟盘。当使用者补全文本结构时，作品的意义来源于补充的部分。这类作品比较有意思的地方在于，已有文本部分没有意义，使用者补充的部分才产生意义，这点有点像@吴伟力说的名词和形容词，作品最终的意义是如何的时钟和风，而非时钟和风。

钟朝泽

和第一个案例皮筋钟不同的是，joinin design里的没有铃的闹钟，没有扇叶的风扇都将一个产品非常核心的部分删去了，这个无叶风扇最为明显牺牲了产品的实用性。用照片或叶子补全产品是非常具有感染力的表达，但如果真的要把它当风扇来用的话，需要用户真的参与设计，而不是随意找片状的东西安上。相比起来我更喜欢那个闹钟，我会在里面放一个色子，用赌博的声音叫醒自己，哈哈。

邢金峰

这个设计在我看来是将风扇的实用功能“吹风”符号化了，用户放什么样的风叶“吹”出来的就是什么“风”，夹照片-吹出回忆，夹钱-金钱的味道，在我看来这个设计中看似改变的是风叶，但实际上用户定义的是吹出什么“风”。

吴伟力

作品的立意旨在传达（ ）的风，而通过风扇和扇叶的组成解释了两者的关系，一开始我觉得不使用的时候反而挺优雅的，意义也已经传达到位，不一定需要真的转动，后来想想比起“专属于传递不一样的某种置物夹片”、“原来可以成为传递不一样意义的风扇”显然更有惊喜感。

吴畅

这件作品确实是提供了一个部件，去供使用者组合成不同形式的产品。但是组合后却呈现出了一个问题较大的点，就是它更像是一个夹子，转动起来的风扇的感觉减弱了。虽说前者是不完整的，后者是较完整的，但却给人一种相反的感觉。

吴海

这件产品的出发点是为了减轻行李重量，利用所处环境存在的材料完善结构，使其具备完整的烤架功能。

赵泓川

我觉得这个作品不能算“不完全”设计，或者说它的“不完全”在于它就是个“配件”设计。它针对了具体的使用情景，而这个设计让任何人去使用，都只会有一种使用方式。如果说因为因为需要加不同树枝，所以它不完全，那我觉得花瓶也能算不完全设计，我可以加很多花啊。

邢金峰

巧妙的解决问题的方案，小体积适合喜欢外出露营的人。

钟朝泽

我觉得这是一个非常好的工具设计，尽量减小产品的体积，不提供完全的功能，在这个产品预设的使用场景里，使用者自然可以找到它的配件——树枝，这样的大胆的舍去体现产品定义的精准和自信。

吴伟力

同意泓川一部分的理解，这件作品本身很好，但确实不太能够体现“不完全的设计”，因为其本身的使用意图和功能已经相当具体完整，题外话，如果当“配件”本身已经不被其原有框架的意义所解释的时候，它可能还是配件，但可能已经不是一个纯粹的工具了，比如最近流行不剪掉的标签，标签也可以被重新解释，并为其他物品赋予某种时尚属性。

吴畅

这件设计的感觉很棒，符合户外旅行的场景和环境，当它插上几根树枝以后有了完整的使用状态，有了从不完全到完全的改变。这为什么能和花瓶相提并论呢？花瓶不插花的时候也是一件完整的产品。

吴海

之所以认为这是一个不完全设计，我的想法是：露营的架子由腿部、连接件、钩子构成，而这件作品将其中的腿部去除来了，留由使用者在使用环境中去补全。这件作品完全是从功能主义的角度出发的，相较于其他案例，少了点在文本上解构、重构的玩味感。

赵泓川

我认为这是个“配件”，是因为我觉得这个产品更多的就是对原本绑的连接件（诸如绳子）的改进设计，而不是去简化三脚架，不过花瓶的例子的确不太对。（花瓶和花使用前后都是独立的，但这个产品和树枝最后构成了一个整体）

邢金峰

我们现在用到的大多数设计都是完整的，设计师把产品尽可能完美的交给使用者。在我看来不完全设计的产品更多的是一款“没有设计完成”的产品，使用者拿到产品，在领会设计师意图之后对产品进行最终的设计，就如同佐藤大这一款盆景，给予了基本的枝干，但枝叶的形状长什么样是使用者来决定。认为这不能算一款简单的DIY类型的产品，在现代快节奏社会下其实养活一盆花好多人挺难做到的，这一盆景给予的是一种“养”植物的满足感。

赵泓川

终于有一个正经的DIY设计了，和前面的时钟那类“不完全设计”对比，它们作品之间的差别是什么？我想一个是使用者对文本的参与修改程度，前者是使用者仅对作品的文本进行修改，后者则是需要使用者参与文本的补足构建；另一个区别则是这两者的文本是否一开始便具备意义解释的完整结构（或者完整型文本），“不完全设计”类型作品，作者实际上是发送了一个结构缺失、意义暂不明的文本，而意义的产生则需要在使用者补全了文本结构后（很多时候是型文本）。从这个角度来看，上面的“网格盆景”作品呈现时，意义便可被解释为可练习修剪的网格盆景，使用者如何修剪并不影响这个意义，故它更像是“完全设计”。

钟朝泽

nendo将3d打印过程中出现的网状支撑结构变成可交由使用者自行修剪的diy产品，在我看来“盆栽”可能不是重点，只是完成这样的互动的一个比较合适的形式，这样的产品有点像小时候经常玩的扁平包装的模型,将产品的成型原理直接变成商品，使用者要将模型从注水口剪下来，完成工厂未完成的一步。但这一步对用户来说是充满仪式感的一步，设计师打印3d模型时也有这一步，而nendo好像是把这份仪式感变成一种体验将其售卖。盆栽的树干部分被做成夸张的扭曲的形状，甚至伸出花盆悬在半空，这样做不仅仅模仿了树的形态，也是自然的获得网状支撑结构（树叶）的方式。

吴海

对于这件作品，使用者的行为可以是任意的、非必要的--即便使用者不对其任何操作，它也是完整的。就好比白纸，即便没有被涂抹或折成纸飞机，它自身的意义也是成立的。因此我认为其没有很强的不完全感。

吴伟力

是否是“不完全的设计”确实要根据不同的角度才会有答案，从意图意义而言，它很明确，就是用来修建的人工盆栽，不属于不完全的设计，但如果从产品构造上来说，他预留了可二次创作的可能性，因此不考虑意图的情况下，是属于“不完全的设计”。

吴畅

实际中养盆栽的乐趣或许就在于一次次的精心修剪和养护。这件作品虽说是为了输出盆栽文化，但乐趣仿佛有限。关于完不完全来说，这件作品已经是一件设定好的完全的设计了，不完全的只是最终呈现差异很小的造型。

赵泓川

这个作品通过一张白纸来表达抗议，虽然什么都没写，但是却实实在在地表达了抗议。这是通过语境的补充，它让文本不完整的白纸得到了意义的表达。如果将整个抗议行为视为一个文本，那我觉得它还是属于时钟那一类结构缺失，只不过缺失的部分型文本（抗议文字），此刻由内部语境的伴随文本替代了，人们的行为和情景替代了文字的意义。。

吴海

这里的空白实际上有非常丰富的意涵：场景中人群的心声，“无语”（无言以对）的状态，对管控的反讽……在我看来，最为强烈的是，作者将自身的失语状态表现出来，让文本接受者可以感受到其中的悲愤与苦楚，从而引起更深刻的反思。

邢金峰

看似什么都没有的一张白纸，却又真实的传达了抗议者的声音，言论管控就好像是铁口罩一样的封住了“自由”，空白的抗议却又巧妙的传达出了声音，这个时候抗议的内容就变的十分的宽广，内容让人浮想联翩。

钟朝泽

抗议者和观看者之间的无声对话，我只是控诉，而你知道我在控诉什么。如果诉求会被动或主动地抹去，仅仅表达愤怒和坚定就有极大的攻击力。

吴伟力

我们通常说此时无声胜有声，空符有时候也是一种符号，有时候表意的能力甚至更为强大。

吴伟力

chengtaoyi固态的诗系列，通过一系列弱关联的强符号特征，构建了具有戏剧感的虚拟世界，在这样一个虚拟世界里，我们尝试用已有的观念和认知对它们进行拼凑解读，并且有意思的是，这些毫无关系的符号和意义在他的杂糅之下我们也能当下语境下得出合理解释，有的是反讽，有的是隐喻...并且每一个人的解释程度都会有所不同。

赵泓川

虽然作品蕴含意图的不清晰，但我感觉它和“不完全”有差距，像是完全舍弃了“不完全”设计中依然存在的不动基点。《固态的诗》这个系列，作品很多时候是很多“东西”杂糅在一起的，通过隐喻或联想拼接在一起，再采用符合工业设计标准美感的形体让最终体显得“值得理解”（假如没有上升到“值得理解”的话，作品就会很随意）。拼凑出一个“值得解释的样式”后，应该如何去正确理解，作者并不太重视，他只是提供了一个各种充满想象性的空盒子，然后把里面解释的权利交给观者了。

钟朝泽

固态诗是以产品设计为形式的数字艺术吧。

吴海

作者并非每一件作品都是任意拼凑的，有一些能够看出指向清晰的事物，不过，作者也会用相对隐晦的方式表达，需要读者主动调动自身经验参与解读。

邢金峰

每一件作品都是一个不完全解读的故事，作品将故事固化成可视觉化的设计，有趣的叙事方法。

吴畅

我认为固态诗更像电影里的蒙太奇手法，是把两个不相关的符号看似随意的拼接，让观者自己去联想，更像是一种艺术表达手法，和设计关系不大。

钟朝泽

“蒙太奇”精准得点到了我对这个系列说不上来的感觉。

赵泓川

@钟朝泽，的确就是包了个产品设计造型手法的壳。

钟朝泽

关于“不完全的设计”，我能想到的是吉冈德仁设计的几把椅子，应该是大家比较熟知的作品。一个是2001年的honey pop，这个设计的“不完全” 在于没有完全预设的椅子的造型，从产品的角度来看这是为了扁平化设计的结构和材料应用，在使用者初次使用honey pop时，“个性主义”可能不是这张椅子的重点，使用者只是完成了设计师设计的一个步骤，这种个性化不是思想上的，而是身体的/物理的，这把椅子用自身的材料变形去复刻使用者的曲线，以提供舒适伏贴的坐感，而使用者用自己身体的形状和重量为椅子塑型，完成了一把属于自己的椅子的设计。

另一个是2010年为moroso设计的memory，这把椅子由一个框架和一个回收铝制成的面料（感觉好像是质感介于铝箔和杜邦纸之间的一种材料。）使用者把面料裹到框架上，多出来的部分可以摆弄成随机褶皱的造型，按照自己的审美意识去塑造这样视觉奇特的椅子的装饰部分。这两个作品虽然相差多年，但是颇有姊妹作的感觉，功能主义和装饰主义的对立又相似的两面，吉冈德仁用这样“不完全设计”的方式，借住使用者之手表达出来。

赵泓川

我认为前者是对纸质蜂窝结构的探究使用，从2D到3D的变化自然而令人惊艳。相对而言，我认为第二把椅子的“不完成”感觉更强一些。通过这种可塑铝制，椅子最终的压制成型完全由使用者决定（比如说要压制哪种椅子样式或者要不要压制一个靠背），同时，材质表面的装饰压痕也是属于个人的印记。

邢金峰

我和川的观点不同，纸/铝材料性质不同，纸质结构/铝纸痕迹都是材料演变形体的表现，具体是纸椅拉成多长多大，铝面捏揉成什么形态都是由使用者来决定，我认为最重要的是使用者所在纸铝椅上留下的独一无二的痕迹才造就了最终的“完成”。

吴伟力

同意泓川的解读，第二件作品从型文本上对产品进行了规约——是椅子，因此剩下的工作就是让使用者让他变成一把像样的椅子出来，如果规约是——桌子，那自然就捏出一个桌子出来了。

吴海

作品的不完全体现在产品最终形态的不确定，相比文章最开始的几件作品，这件作品提供了所有需要的材料与结构，不完全的地方是审美取向与人机关系。

邢金峰

懒人沙发结合网格盆景，我理解的不完全设计的产品是设计师做完99%的设计后，留出最后一点点空白，埋下一个线索，让使用者完成最后一步，为的是让这个产品不论在外观、舒适度、或某种特殊的点上专属于使用者的产品。看到钟的椅子联想到柴田文江给MUJI设计的这个懒人沙发，同样也是没有预设椅子最终的造型，更直白一点就是一个方袋子里装满了泡沫颗粒，利用了布袋和泡沫颗粒不同的特性，当使用者坐在这把椅子上时，就完成了最后一步“塑形”，使用者自身会被流动的颗粒完全包裹，柔软舒适，真懒人了。

赵泓川

我认为前者是对纸质蜂窝结构的探究使用，从2D到3D的变化自然而令人惊艳。相对而言，我认为第二把椅子的“不完成”感觉更强一些。通过这种可塑铝制，椅子最终的压制成型完全由使用者决定（比如说要压制哪种椅子样式或者要不要压制一个靠背），同时，材质表面的装饰压痕也是属于个人的印记。

邢金峰

的确，应该说是一个优秀的材质应用产品，但从不完全的角度想懒人沙发/纸/铝椅都是借助了不同材料之间的特性，产品与使用者链接后更契合使用者的某一点，不完全设计的产品在“完成”的一刻才更加有意义吧。

钟朝泽

柴田文江的懒人沙发相对zanotta生产的懒人沙发始祖sacco，更进一步地脱离了椅子/沙发的形态，变成一个更单纯的方块形，使用者对沙发形态的影响也更突出，但sacco的概念在前，以及几十年的市场化，只能说这一品类相对于更传统的家具是有“不完全”的点。

吴伟力

从意图和结构的层面分析，我都不认为它属于“不完全的设计”，产品的形变的是作者追求的“形变感”而非形态本身。因此邢金峰所说最后一步“塑形”并非是最终的意图。

吴畅

这件作品更着重于材料的运用，小颗粒材料和柔软的外部面料让豆袋成为了一种舒适且随意的产品。

钟朝泽

ingo maurer设计的zettel'z-5由中心的灯泡座和放射状的夹子组成，使用者在夹子夹上纸片遮挡住中间的灯泡，组成灯罩，从而完成间接照明。夹满纸片的灯看起来有点像louis poulsen的产品ph artichoke（松果灯），有一种调侃和致敬经典的趣味。

zettel'z系列有不同的规格，更大的版本可以在上面夹上各种海报。这个结构和studio dejawu的风扇异曲同工，除了同样可以夹上一些倾注个人情感的照片以外，更加形式先行，纸片在灯光的照耀下，像有魔法一样漂浮起来。如果想方案画草图用上这个灯，真的有一种头脑风暴的感觉。

赵泓川

灯叶变成纸片之后，特别是上面有写字的纸片，与被致敬的松果灯对比，装饰的感觉从纯粹的装饰变了一种雕塑或者装置感，此外还自带了一种书房情景感。甚至不同的人通过夹不同的纸张，这盏灯可以产生不同的情景感。（题外话：看到这里，我感觉不完全设计可能就是一个残缺而开放的文本，允许其他符号补充进入的同时，让解释端呈现出更多可能。至于解释端的开放程度，则取决于补充的符号在文本中的重要程度。）

吴海

这件作品让我想到了Starck做的CHAPO台灯。台灯自身没有灯罩，当帽子放在上面的时候便有了灯罩。但是，CHAPO在没有灯罩时灯光也是可以友好使用的，这样的做法就没有那么激进。在保持趣味性的同时，可能也对商业更加友好。

https://www.starck.com/chapo-flos-p3283

邢金峰

灯我认为不是重点，这件设计应该是一件展示用品，这件设计如果在回忆、告白墙或者在某些需要展示特定内容的场景下用使用是否会让所写的纸条话语更加让人有想浏览的冲动，在合适的场景下有愿意顿足阅读内容的人，这件作品才是“完成”的吧。

吴伟力

很喜欢这件作品所营造的奇幻的氛围，脑海里已经回荡起在工作台前思绪万千，身边的纸张在环绕飞舞的感觉。作品部件本身是可被替换的，但传递出来的感知是比较一致的，因此从虽从结构上属于“不完全的设计”，但表意层面是明确完整的。

钟朝泽

@赵泓川，据说松果灯的每个挡片的角度都是经过一些严密的数学计算设计的，以达到在每个角度都能反射出柔和但明亮的光，不是一个“纯粹的装饰”，在这样的前提下，zettel'z的随意和不精确、粗糙，以及用户使用的随机性好像是解构了这样一个严谨讲究派的设计icon，斯塔克的chapo灯，正如吴海说的，没有帽子作为“灯罩”也可以正常使用，因为这个帽架的部分已经具有灯罩的功能，用户将帽子放在上面使其像灯罩一样，而不是使其成为灯罩，用户所做是让这个灯罩有更多趣味的形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