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散原创】马秀芳作品 | 我的冬天

发布于 2021-04-03 01: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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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人的冬天 陈楚生 - 一个人的冬天

8月间写了一篇关于秋的文章,就与它渐行渐远了,转眼间冬天到了,总觉要再写一篇关于冬的文章,才算圆满,就像学生给老师交了一份满意的答卷。

                       ——题记

立冬那天,专门炖了土豆牛肉汤,很有仪式感地迎接冬的到来。

茅盾老先生说:“我就觉得冬天的味儿好像特别耐咀嚼。”不知是不是因着冬天的漫长和寒冷。

树上的叶,地上的草,该落的都落了,落在每条街上的叶都不一样,虽然它们都是在同一个季节,被同一场冷风冷雨吹落人间的。从东风巷出来,走到双湖路的路口,抬头看看呆板的指路牌,向它打听自己要去的地方,没有得到我想要的答案,我又开始漫无目的地闲走着。黑色的大衣口袋里,右侧装着房门钥匙,左侧装着手机,碰到熟人微笑着打个招呼。满街飘着冰糖葫芦的味道,偶尔还夹杂着烤红薯、炒板栗的味道,正是这些人间烟火味稀释了冬的寒。

街口有家小店叫“方糖”,小侄女马一涵曾好奇地问我什么叫“方糖”,我没法抽象地给她解释太多的为什么,就直白地告诉她小店叫“方糖”,她似懂非懂地看着我。

一次,马一涵放学回家信心满满地告诉她妈,公交车上有人惹她了,她以后要学跆拳道,第二天再问她想不想学跆拳道时,她说不学了。

马一涵的长辫子,因父母忙于工作,照顾不了她,而剪了。弟媳说马一涵现在每天睡觉时,枕头底下总要放一张自己长辫子的照片,或抱着自己的长辫子和发卡才肯睡觉。我想这一冬天过后,马一涵的长辫子又会长起来的。

一个穿一身红的女人从“方糖”小店走了出来,她将各种的红都穿在了身上,水红色的短羽绒服,大红色的裙子,赭红色的打底裤,仿佛这样她才能抵御冬日里的寒冷。

口袋里的手机响了,是老同学打来的,她激动地告诉我她家今年的两件大事:一件大事是给儿子买了100多平米的电梯房,另一件大事是家里换了辆新车。我掰着指头,把十个手指头都细数了一遍,也没算出自己今年做了哪些大事,羡慕那些有大事可做的人,也祝福那些将大事做成的人。

冬天夜长,所以梦多,常做一些不着边际的梦,这些梦就像东边山顶上那轮升起的圆月,越升越高,越升越小,天明梦醒,方知是一场空梦。

冬天里参观了一座古刹,见到一个小和尚,一位穿羽绒服的参观者摸着小和尚的僧袍问:“你冷不冷?”小和尚摇摇头,他的僧袍在初冬的寒风中摇摆,让我想起小时候爱听的那个故事“从前有座山,山里有个庙,庙里有个小和尚……”。电视新闻里又在报道,逃窜多年的逃犯被捕获的消息,抬头看看头顶的太阳,这温暖的人间太阳,照耀着好人,也照耀着坏人。

和好几个月没见面,坚守在医务工作岗位上的弟弟通了电话,问问工作情况,他忙得顾不上和我多说几句话,最后在电话里嘱咐他:“要多保重自己的身体。”说这句话的时候,感觉自己眼泪快下来了。

五十多岁的哥,今年冬天的运气总踩不到点子上,两头吃了邻居家地里没收割干净的苞谷的牛,一头死了,一头被宰了。嫂子给我们端上一盘刚煮好的牛肉说:“死了的那头牛,还怀着牛犊,哥见它健壮今年恰好没给它买保险;场里堆放到下雪的10吨食葵,昨天才卖掉,一公斤6块5,听说今天一公斤涨到7块钱。”我们都替哥惋惜,哥笑着说:“这是命中注定,没办法的事。”常看到电视里那些洒落在偏僻角落的农民,也爱说这样的话,我渐渐年老的哥也学会了。

上六年级的马子恒告诉我,他写了一篇微型小说叫《盼望》,正在修改中,现在的小孩比我们小时候厉害,我上小学时只会写篇几百字的作文,老师还常会在后面批注一两句“主题不突出,内容不新颖,不吸引人”之类的话。

期中考完试,马子恒回来很委屈地说:“我读《平凡世界》时看到‘指天骂地’这个词,考试组词时,正好用上,却被老师判错了,说明老师知识面太窄了。”现在的孩子敢质疑批评老师了,不像我们小时候总觉得老师是百分之百正确的。

意外收到友人分享的美文,正值心情不好时,原来我们每个人在这个冬天都不是无缘无故活着,总有一些温暖的人和事相伴。

冬天虽漫长,但它是耐咀嚼的,这就是我的冬天。


作者简介:马秀芳,回族,现居新疆,《国家诗人地理》签约作者。作品见于《中国西部散文学会》《西散原创》《回族文学》《西散南国文学》《海峡文学》《大家文学网》等微信平台及新疆人民广播电台、《阿勒泰日报》《文学百花苑》等媒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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