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清明回乡(文/石洁)

发布于 2021-04-06 13:39

落砂 金玟岐 - 落砂


石洁,女,安徽淮北人,2007年到淮安工作。

清 明 回 乡

文/石洁

因着疫情的原因,公婆及先生一年多未回家乡,疫情稳定后,清明回乡祭扫便成了一直的念叨。

先生是安徽枞阳人,近500公里来回14个小时的路程,即使在家只能待36个小时,一家子还是拎盒拖箱浩浩荡荡的出发了。出发前,我是最不情不愿的那个。因自小随父亲工作调整在三个城市分别生活过七八年,自己工作又选择了新城市,我对“故乡”这个词并没有太多的执念,想着路途的遥远,想着奔波的辛苦,想着听不懂的乡音……然而,没成想,一天结束要回淮,我又是被催了又催的那个。

恋着连绵的青山。晚八点到家,次日七点晨起,远望去,视线所及,山连着山,此起彼伏,尽是一望无际的绿。走出门,伴着青草味的微风吹在脸上,溜进脖子里,钻到鼻孔里,有一点凉却又是说不出的舒畅,身体立刻醒了过来,但意识却不想苏醒,大脑格外的干净。走近大山一些,夭夭的红杜鹃点缀在山间,我本不喜欢这么妖娆的花,但听先生讲述了杜鹃花的传说和花语后,对她竟也平添了几分欣赏。粉嫩的山桃花是要再走近一些才能看得到,这时留心一些,你会发现身旁、脚下还有叫不出来的名字的各种颜色的小花,大自然已经极尽所能地赐予这片土地美好。

恋着清甜的溪泉。无论在淮或是与公婆一同出游,每到一地,公婆最常说的一句话是,这水不如我们家(GA)的,我们家的水是甜的。其实与先生初相识时,他也会这样说,但那时候,先生的话立刻会被我的“吹牛吧,谁不说自己家乡好”打回去。但这儿的水,的确是甜的。位于山半腰的水库承接着山顶的泉水,通过自来水管道送到家家户户,供村民们生活使用;在山野里行走或劳作,若是口渴了,只要不担心生水里的细菌,路边的小溪随便捧起一口,口腔里便是软软的清清甜甜的感觉。回淮临行前,婆婆一如既往的烧了一大壶开水,把所有的杯子都装的满的不能再满……

恋着温暖的乡情。在这儿,清明是一个重要程度与春节等同的节日,同一个家族的人们会在清明前后约定一个日做“公清明”。做法是每个家族在这一天由一家来召集招待整个家族的人,贤惠的主妇们做上几桌饭菜,家族的老老少少聚在一起,老年人互问身体、子孙,中青年交流工作和感悟,小朋友们打打闹闹。我想这种做公清明的起由大约是感谢祖先的传承,同时让祖先感受到大家的齐心和团结吧!在外地工作的人们如果没有非常特殊的事情,每家至少要有一个人回去祭扫的。假如被特殊事情耽误了,可以请家族的人代劳,但如果有哪家两三年不扫墓,村里的老人想尽办法也要叮嘱这家的子孙不能忘祖。祭扫的过程更多的是缅怀和祈福,家族的长者在叩头时会向小辈讲述逝者的生平,还会将家族去年的大事和新增的成员说与逝者,感谢祖先的护佑。那样的场景,突然的就想起两句话,一句是“埋骨何必桑梓处”,另一句是“叶落终须归根”,不同的情怀,对于后辈,留下的都是浓浓的思念。

回淮路上,先生问我,明年我们来做公清明,可好?如何不好呢,于我,大概“此心安处是吾乡”这句话再合适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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