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玫瑰》| 3、怎么会有人蠢到要吃一堆要过期的罐头纪念已经死去的爱情

发布于 2022-06-01 22: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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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显示二零二一年五月六号,提醒我昨天晚上沈岸当着我的面出轨,而我收拾完行李住在酒店里喝得昏天暗地。

回忆刚刚的梦境,我顿时对那个单纯炙热的唐北北骂了声蠢货。

让你陪人家熬过那段苦日子!现在沈岸存款不少,不止养你,还养起小三来了。

我怒火攻心,忍不住骂了又骂。

骂着骂着,眼泪就控制不住地往外掉,怎么擦都不停。

昨天之前,沈岸对我依旧是无微不至的关怀,和他在一起四年,他一直在努力做个二十四孝好男友,不然我也不会后劲这么大。

他本应该是最不可能也是最讨厌出轨的人才是。

昨晚冲击太大,以至于我都没有好好回想当时的细节。

女人脱得只剩内衣裤,而沈岸却连衬衣的第一个扣子都没解开,对比以往猴急恨不得扯破衣服的他实在不符合常理。

那个女人见到我就急匆匆穿上衣服跑路,半点犹豫都没有。

我突然想起女人穿衣时好像有什么纸片从衣服口袋里掉出来,只是当时我气头上就没多在意,现在或许.....

叮咚——

方才点的餐饮到,我的思绪忽地被拉回,当即忍不住给自己一巴掌。

真是疯了!竟然还想着为已经承认出轨的男人开脱!




没等我揭发沈岸的罪行,他自己就和我们共同的朋友透了底。

分手两天,就有不少朋友打电话过来问我事情的真相到底是什么。

看,就是当事人承认,他们还是不愿相信沈岸出轨。

其中沈嫒更甚,她在电话那头沉默许久,道:“北北,你真的和沈岸没可能了么?”

我头抵着手机,专注整理材料,左右手忙得不可开交,待上面的顺序一致后缓缓叹了口气,“沈嫒,现在不是只有我要分手,沈岸自己也是这个意思。”

于情于理,无论我原不原谅,他都欠我一句道歉。

可他宁愿对别人承认他的过错,都没有要来和我道歉的意思,远在摔门而出的那一刻,我爱他的那颗心就应该随之彻底死掉才是。

沈嫒不说话了,毕竟她是沈岸的堂姐,沈岸的背景特殊,她终究还是心疼他些,我理解。

“就这样吧。”

挂掉电话的那瞬间,我清晰地听到沈嫒无奈的叹息。

“对不起。”

嘟——

我不知道第一次失恋是不是都像我一样。

在和沈岸分手的第三天,我终于清理掉所有关于他的回忆,连同那缸金鱼。

邻居婆婆丢垃圾的时候连忙制止了我,说鱼死了臭气熏天不好清理,问我能不能让她拿回去养。

我看着金鱼一呼一吸的嘴几秒,同意了。

把金鱼给了婆婆,我在附近的操场一连跑了三圈,太阳暴晒,头发粘腻地贴在脸上,我坐在大树下大口喘息,才有了脚踏实地的真实感。

接着回家洗澡换衣,又去了趟超市,买了几罐快过期的凤梨罐头,打算再看一遍王家卫的重庆森林。

可是屋里突然没电,金城武的脸一闪而过,四周陷入寂静。

如果是四天前的我,一定哭喊着沈岸的名字。

现在出乎意料的,我借着手电筒的光出门和邻居婆婆打了个照面,她送了我支蜡烛,点燃。

微弱的烛光照映出婆婆和蔼的脸,她笑道:“应该是老毛病,有人来修,等一等就好了。”

我道了句谢,回屋呆坐,三个小时后,屋内瞬间亮堂起来,蜡烛就此终止了它的任务。

凤梨罐头依旧有序地摆放在客厅的桌上,我却莫名其妙地望着笑出声来。

怎么会有人蠢到要吃一堆要过期的罐头纪念已经死去的爱情呢?

蠢到将电影活成了纪实片。

于是在进行了一次全屋大扫除后,我扔了罐头,也扔掉了最后一丝念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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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手的一个礼拜后,我在工作上有了新的突破,公司决定派遣我去九港出差一段时间,如果一切顺利,极有可能得到晋升的机会。

同行的同事刚刚空降不久,我不熟悉,所以并没什么话讲,他倒是不嫌生,半天讲个不停。

“陆先生,需要喝水么?”我微微笑道。

“啊?不用谢谢,我不口渴。”

他好像听懂了什么,安静了会儿道:“北北姐,你叫我陆深就好,陆先生太见外了。”

闻言,我没有过多纠结,应了下来,“好。”

好不容易实习转正,碰巧又遇到难得能小晋升的机会,我当然不会放过。陆深年纪轻轻就空降过来,我更不会得罪他。

车子很快停在酒店前,我和陆深在包厢等待不久后,就迎来了这次合作的客户。

饭桌话术喝酒必不可少,见我连喝三杯后依旧神色清明地将合同中的利害关系分析得条条是道时,客户终于满意地签下大名。

当那闪亮的车尾灯渐渐消失在拐角,我终于忍不住跑到一旁呕吐起来,一时之间分不清哪些是苦水和泪水,应该是很狼狈的。

和沈岸在一起时,他身上常常带着浓烈的酒味,然而每次我念叨完,他的银行卡隔天都有一笔可观的进账。

“疯子,万一把身体喝垮了怎么办?!”

“说好了养你一辈子,舍不得垮。”

“哼,那也不能这么喝,以后我提前去接你,省得被灌太多酒。”

“好啊。”

......

我单手撑在花坛上,另一只手随意擦出唇边的酒水,抬起头时不由得朝不远处的人影眯了眯眼。

修长的身影实在像极了沈岸。

“北北姐,我点的醒酒药到了,你快吃下。”

皮鞋跑动的声音从后传来,我回头看了眼,陆深正满头大汗地赶来,除了他说的醒酒药,手里还拿了瓶水和纸巾。

我抿唇接过,道了句谢谢。

再转头,那道身影已经消失不见。

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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