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文学】小说‖河东河西(长篇连载23)(雷战戈)

发布于 2021-04-08 09:38


河东河西
（长篇小说连载23）
【上部】
□文∕雷战戈

 

(四十三)
“这是雪域高原的冰清玉洁，我的心灵在这里沐浴洗濯。一切藏污纳垢的去处，哪怕平庸闪念的角落，转瞬间出落得妩媚靓丽，立刻就幻化成柔顺热烈。这是燧人氏的火种，炙烤过原始的关隘城垛。燃烧在厚重的黄土地上，驱赶沟壑梁峁的寒风冰雪。从洮河岸边飞来一束，温暖我周身的肌骨经络。我捧你怕你火星四溅，我噙你疼你明亮灼热。你就这么甜蜜泛光，你就如此笑嫣花朵。我轻轻移开我的笨手吧，我怕泪滴惹你惊觉。相伴你我该有罪过，我不由得拷问自责。知道你惦记着妈妈，我却在长辫子跟前哆嗦。我还四处寻章择句，浑然不觉心中的诗歌。我的引窕，我的诗歌，我的浑身涌动的热血，我要用我生命的全部，我要用我毕生的执着，把疼爱呵护的火炉摘取，把纯真甜蜜的蟠桃采撷。我不配靠近占有，你那么冰清玉洁。我轻轻闻你芬芳，轻轻伸手触摸。不！你就那么甜蜜睡着，梦呓中轻唤一声——哥哥……”雷宗义望着甜蜜入睡的娇妻，心潮澎湃感慨万千。或许几个晚上的肌肤相亲，抑或娇妻的温柔体贴，使他浑身洋溢着男子汉的豪情与胆识，又激荡着诗人的多情与睿智。他的灵感像火山一样喷涌。搂紧脖颈，热吻睫毛，他喃喃念叨陈词滥调。他瞅着粉嫩如苹果芬芳似仙桃的姣好面容，情不自禁就想去吮去咬。不能唤她是女人，“此曲只应天上有，人间能得几回闻”。她就是仙乐神曲，我这双手，我那样的胡琴，怎配得抚摸演奏！他悔恨那时候鬼迷心窍，钟情那个长辫子，只问那个学生几句话，压根没想到她竟出落得如此娇美动人。前几次怎么没动心呢？那时是出于同情，这会……他轻轻去盖被子，静静守护在身旁，“我愿她均匀的鼻息，轻轻拂我眼泪流淌……”
整整十个日夜的婚期结束，雷宗义要去学校上班，她是那样的依依不舍疼爱眷恋。二人肩并肩挪到二里地外的深岵岘，说好“回门”回来再亲热，先去照顾那边，爸爸弟弟要你伺候。班车过来，上车，关门，挥手，凝视。汽车绝尘而去。寒风中，一个孤单的身影注目远望。渐行渐远的浮尘遮住了那双泪滴滚动的眼睛。她的心，紧随着起伏的山梁飘忽而去。
招待老师，谢意家长，雷宗义忙了几个晚上。更深夜静，他的心早飞到了那块热炕。她是那样地让人疼爱倾情，羞涩地凝眸，轻轻地喘息，俊目亮处，心领神会。走路抬头挺胸，步子稳健有力。银铃般的声音，齐腰的辫子。站在哪里，那里就是靓丽。起初，他同情她的不幸遭遇，怜悯她的良善慈悲，待到和她相处肌肤相亲，他才发现她竟是如此姣好美丽，温柔可人。不是情人眼里出西施，他是骄傲自负的，颇为自信才气，愿意交往的女子总要漂亮、聪慧，心有灵犀。这些出众的要素她都有，而且是那样特别。他俩站立、走路受到的注目和热情招呼他早意识到了，她是美丽的惹人羡慕的。果真是郎才女貌么？自己颇负才气，但和她相行，既骄傲又有点自卑，简直有些和她不配。越是这样想，他越是急迫甚至有些酸楚。和她相遇，我会彻底敞开心扉，任她折腾尽她情怀。
复习，练习，辅导；天亮，晚上，凌晨；一天，两天，三天，度日如年，计时煎熬。今夜，我的窕，你在干什么？枕着胳膊？你的？我的？你说你就愿意枕着哥哥的胳膊，你就那么轻轻入睡，不愿再去挪挪。本来，咱俩沉沉睡去，发觉时晨曦吐露。你悄悄说起床太迟家人笑话。哥哥羞看你的眼神，你也羞涩回避。马克思说过，真正的爱情是略带羞涩地，无法用语言表达的。你我难道不是这样！老实说，起初我是同情你怜悯你，和你想偎相依正好十天，我一下子醒悟过来，这不再是同情，这就是爱情，我为你愿献出我的一切；你对哥哥的感情哥哥深切感受到了。那天车站送别，你那样凄楚伤心。我有什么能耐竟让我的妹妹那么伤痛！为什么不让哥哥早早相遇你呢？我可以帮你捡柴挑水，替你哄劝两个弟弟，陪爸爸说话做事。妈妈患病，你哭我也伤心，你伺候我也服侍。哦，岳母，您若地下有灵，那就请您放心，您的女儿就是我的妹妹，我的心肝宝贝。我是个书呆子，但我会用我的所有，用我的肝胆肺腑去疼去爱您的女儿，我的妹妹，我的娇妻。我这不是肉麻的夸张、吹捧，她太姣好美丽楚楚动人。我一生再无他求，是男子汉，我值！世人羡我，我爱我妻！


书写着计算着，不到六天，天色阴沉，夜幕降临时纷纷雪花飘落下来。老天，你是开玩笑吧，元旦过后再发昏吧！我要回家，我的妹妹她在等我。你若发怒，她会发愁，我会发疯！第七天，大雪纷飞；第八天，雪停天阴。元旦放假，连续三天。怎么办？班车不通，积雪盈尺，回不了家，心疼不上我的娇妻，那不要了我的命！
借双雨鞋，徒步奔袭，给她惊喜。几个老师劝说雷宗义别去，已是中午，再怎么小别胜新婚，雪天山路不好走。魏老师讥笑说，去吧，人家扛着梯子夜跑四十路，你还赤手空拳，“快跑，媳妇等着哩！”雷宗义踏雪奔新婚。龙川镇子到雷家梁，足足六十里路。路面干硬畅通，也得六个小时到达。走吧，荆棘丛生也要创，刀山火海浑不怕。出镇子，过小河，开始爬坡，崎岖小路看不清不好走，只好沿着公路前行。上斜道，翻土岘，依镇堡，喘一口气，抒一阵情。那是一个叫南家石堡子的村落，与这石堡一箭之遥。土堡巍峨，依势而筑，三面石崖，南边一条羊场小道，逶迤连接堡门。这是堡子，雷家梁那几处叫团庄，都是坚固厚实高大森然的建筑。爷爷奶奶时常讲说，土匪来抢，一旦奔入土堡团庄，大门闩紧；身强力壮者捏瓦握石断喝一声，土匪退避三舍悻悻而去。回望来路，蜿蜒曲折，两旁断崖残壁或呈赭红或显黢黑，梁脊正如银色巨龙，盘曲扭动，起伏探视，摆尾黄窑峰顶，探首金牛河谷。哦，龙川镇，巨龙下镇，金牛饮河，多好的风水！怪不得父亲时常念叨龙川是个好地方。可是，那里无有藏娇金屋，我的娇妻在团庄。离开石堡，拾级而上，身后银色，眼前雪白。过牦牛㚎，上黄家窑。风卷雪堆，深陷双膝；拔出右腿，扽开左膝；跳过雪楞，跺脚前行。耗费九牛二虎之力，二十里山路总算过去。黄家窑也叫龙山，山顶狭窄，四面透风。稀稀拉拉西东两绺低矮土房，房顶冒起浓烟。哦，我得赶路，天已黄昏。黄家窑到雷家梁刚好四十里路，一路漫坡，风助雪滑；一鼓作气，连滚带跑。还好，没有车辙，路宽雪深，任意踢踏。听说高山子到本家窑将近十里，荒无人烟，狼狐出没，敢走么？他想起武松打虎林冲沽酒的传说，顿添一股豪气；想起她这会一定在门前盼望在屋内驻足，激动酸楚齐涌心头，眼前只有妩媚神情，耳畔只听呢喃软语。他大步向前奔去。
哥哥他……不会来的，这么厚雪，六七十里路，除非他长翅膀。他就坐在这里静静守护。他那么倾情，像个小孩子，他就是书呆子，眼神里有些琢磨不透的东西，手里写着，口中念着，盯得我有些发怵。那么容易掉泪，要人呵护。可是，我就愿意，心疼他的直露、多情。哥，你不来，我也等。下次来，任你……新娘子独自忧伤，妹妹来叫吃饭。婆婆心疼，明白心事，推说暖炕去，自己和女儿和面炒菜。一听街坊邻居夸儿媳俊俏漂亮，宗义妈喜不自胜。本来，娶来攒劲媳妇，谁不高兴。引窕大方聪慧，娇美可人，会体贴，懂礼数。也就够了，再有何求！她一来，这家平添活力，处处欢声笑语。就是个女儿，看她那脸面，笑也心疼，愁也心疼，“瞧那肤色，靓豁得，心疼哩。”别人羡慕，她含笑点头。不知不觉，伤心悲苦悄悄消逝。娶好媳妇，改换门庭。这话应该不假。老两口美滋滋憧憬未来，持划来年怎样脱贫翻身。
涮洗锅碗，暖好热炕，问那边家中事情，炕怎么煨热，饭谁来做，李红病情基本痊愈，再用什么药；开导女儿别难过，该走的规程走过，你就去那边，伺候你爸几个，等你身子不空再说。引窕羞涩地低下头去。是啊，大弟弟多会能长大娶媳妇；我在那边，哥哥他跑来跑去，委屈不说，耽搁公事，我心里如何安然！睡吧，十多里路走过来，你也乏了。母亲跨出洞房，走到当院，就听门外有人呼唤。“总——蛮哥你……”开门，相视，面前站个雪人！“你——”引窕冲出房门，一看眼前情景，反身撞进门去，嘤嘤啜泣起来。“妈——我……没啥！”颤声安慰妈妈，眼角滚动泪滴。来到房子，妈妈抹泪，两个新人竟像小孩子一样抽泣。默默脱衣，递来毛巾，不再害羞，轻轻擦拭，眉毛、鼻子、嘴唇，满脸冰屑雪粒。妈妈推说做饭，走出门去。“你——哥——”这女子毫无顾忌扑上来，依在怀里轻轻抽泣。那是六十里路，积雪满尺，天晴路干也要一整天走，黑灯瞎火，雪深路滑，就为着我……“为你，就为你……”女子端来热气腾腾面片子，雷宗义哪里咽得下去，他只痴痴瞅着娇妻。
这一夜，这对恩爱夫妻卿卿我我，从没觉得疲惫，甘愿为对方献出所有。



（四十四）
“挟玉龙搅寒彻雪夜奔袭，傲尖岗趟泥泞灿白喘息。”刚刚下学，老师们纷纷前来，看看这个娇俏美人，戏耍一阵雷宗义。魏继业老师喜欢编对子说段子，硬要新娘子说说新婚之夜有什么感受，什么“玉龙”“尖山”“拨草趟水”等等，惹得大家哈哈大笑，引窕羞得无地自容。丁建业老师常骑自行车回家，但徒步趟雪，一个下午竟走六十里路，他也有些吃惊。五百年前他们丁家应是一个祖先，他不好过分，只是惹逗：啊当家子，一个雪球滚进门，你啥感受？哭鼻子没？看见美人眼圈发红，大家说笑一番，新婚一刻值千金，早点挪开位子。



老师们走了，屋里就剩两人。收拾凳子，清扫烟蒂，排烟，闩门。引窕心疼，就偎上去。什么不说，默默偎依。那路，能哪么走？“哥哥，你——咋不听？”“听！听我的窕——心跳！”她推开，坐下，泪涌。她坐起来，双手捏住膝盖，边捏边问，怎么这是？关节炎，我姑说，有它麻烦。雷宗义揩泪，深情地说，没事，就靠你腿暖热。“你——偏不！咋就得这毛病！”雷宗义回忆，就那两年，开拖拉机，排节目，不知怎么就有了，逐渐加重。引窕不问，静静瞅那双眼睛。雷宗义回瞅过去。这汪清泉，清澈见底，容不得丁点荫翳瑕疵，我的心早亮出来了，再让她拨弄，紧盯。他拉开抽屉，翻出日记本，牵娇妻靠近，递过去，“窕，哥的心路历程。”这本塑料包皮厚厚本子，上面满满当当工工整整钢笔字。“不看？过去的知道，这两年……”“别说，就要你！”“今年的，有个叫甘兰萍的，她妈妈也去世……”“哥，你……心软，我知道，那次定亲没来，我就晓得……”“窕，我的好妹妹！”本想着空寂远人尽情享受肌肤相亲，通宵达旦销魂摄魄，不料却成了理性沟通倾吐肺腑。雷宗义絮絮叨叨叙述去年提说就没答应二妹离去伤心顶替订婚之后还在犹豫直到洞房花烛脱你疼你不知云雨不知朝夕，哥才醒悟过来，哥这辈子知足，苍天有眼，让我相遇你——我的引窕。我什么都不想不顾，就和你执手白头！“又……书——呆——子！”“不！不读书，啥都不想，就——疼你！”“你念书做啥？爱写还写去，爱拉还拉去。那时候，你拉胡琴，我们几个偷看，心想，能遇这么个人，也就……那时那么吸引人，怪不得那女子恋你。”“那时候太纯情，重感情，那么认真。人家眉目传情，我太傻，不是，太认真……”“那现在就不认真？”“你感觉呢？那时候缺乏理智……别挠，真的，长这么大就碰过你，亲你。不说，就爱看你眼睛，吻你嘴唇……”那就看够，吻够，亲热个够。不，这不是占有，不是纵欲，这是刻骨铭心的疼爱，是心心相印的交融，每一次是那么透彻肺腑的震颤、承受，努力想着对方，浑然不顾自身。搂着娇妻沉沉睡去，他油然而生一种神圣之情，一种骄傲之感，一种承担之力。他诗情喷涌，灵感突袭。这就是他的长诗，朦胧情愫而起，踽踽独行感奋，桀骜不驯酝酿，搂抱娇妻吟诵。人生诗行，莫精彩于相识相恋，莫雷鸣于心心相印。叱咤风云，那是你有无穷胆识与力道；尽情倾诉，一如既往我有赤诚纯真。
雷宗义总觉得炕不热，怎么也不理想。娇妻就睡三两个晚上，不能冻着。有人提醒，可能在烟囱，水涮不行，绳拉不理；只有这样，绑上单杠铁棒，往下捣，一片墼子捣碎，烟囱畅通，土炕立刻温热起来。娇妻心疼，这几年怎么过的，这关节炎，这房子，一张桌子一把椅子，薄薄铺盖，简单碗筷。更加心疼，不住叹息。回去一定问二姑，怎么治关节炎，再缝床被子。尽情了两个晚上，引窕要走，那边等着，没人做饭。等一下，你穿那鞋，单的，冻脚。引窕执意要走。去就去，商店没有棉鞋，放学回来一定给你买上。其实，囊中羞涩，不好说明。在会计处已有借账。
元旦过后，正是一年中最严寒的时节，滴水成冰，呵气凝结。金牛河畔逃散过来的邪风，施展最后一点淫威，把刀子一般的风刃横刮上来。脚底下先疼，再麻，而后失去知觉。耳朵上有利刃一点点剜割，伸手去摸，没血。接着，浑身针扎，刀割。该死的班车不见到来。“回吧！”雷宗义一把捏住手臂，硬把娇妻拽回房子。火炉太烫，抱到热炕。怎么就没想到给她买双暖鞋！还是穷啊。情不自禁，他跳上炕头，把娇妻紧紧抱在怀里。决不能再受一点苦痛。自责、心疼、愧疚，他恨不得把她噙在嘴里。有人喊班车来了。依依不舍，噙泪送别。一个在窗眼抹泪，一个矗立寒风之中。
她又走了，身上单薄，脚下单鞋。囊中羞涩，还有借账。她嫁给我，岂能这么寒酸，这么困顿。可是，有什么法子！我还有工资，每月领着三十几块钱币。那些刨地皮吆毛驴的人呢？李辉义、党玉林他们呢？哦，他们做生意，可赚可赊。那边推去了自行车，二弟三妹捆住了手脚。我得去要，岳父他通情达理，等于借过来吧，先用着，有钱再买新的。贫穷啊，你比这寒风还绝，寒风可过，你却死缠烂磨，不得休歇。结婚，回家，耽搁了好几天。教室里都不好意思去了。幸好甘兰萍她毕业了，她要在，我会让她来，一个妹妹，一个娇妻，妹妹好好念书，娇妻心疼听话，她俩一定会合缘投机。要是在她跟前看她读书工作，帮她找个如意郎君，那才放心。唉，我尽胡思乱想。我已结婚成家，再不能意气用事，总不成熟。
雷宗义还是有些疑虑。主要是抱负理想还在落空。二胡没啥提高，写诗缺少激情。口头上念叨呻吟，杂事琐事搅扰缠身。也难怪，出身贫寒，时运不济，空有抱负，根基不实。眼下情陷温柔，心无旁骛。要他惊醒，谁去当头棒喝！
还有一个礼拜放学。他急着要给娇妻买双棉鞋。


作者文集

【01】小说‖血洗许家堡（雷战戈）

【02】小说‖河东河西(长篇小说连载1)（雷战戈）

【03】小说‖河东河西(长篇连载2)（雷战戈）

【04】小说‖河东河西(长篇连载3)（雷战戈）

【05】小说‖河东河西(长篇连载4)（雷战戈）

【06】小说‖河东河西(长篇连载5)（雷战戈）

【07】小说‖河东河西(长篇连载6)（雷战戈）

【08】小说‖河东河西(长篇连载7)（雷战戈）

【09】小说‖河东河西(长篇连载8)（雷战戈）

【10】小说‖河东河西(长篇连载9)（雷战戈）

【11】小说‖河东河西(长篇连载10)（雷战戈）

【12】小说‖河东河西(长篇连载11)（雷战戈）

【13】小说‖河东河西(长篇连载12)（雷战戈）

【14】小说‖河东河西(长篇连载13)（雷战戈）

【15】小说‖河东河西(长篇连载14)（雷战戈）

【16】小说‖河东河西(长篇连载15)（雷战戈）

【17】小说‖河东河西(长篇连载16)（雷战戈）

【18】小说‖河东河西(长篇连载17)（雷战戈）

【19】小说‖河东河西(长篇连载18)（雷战戈）

【20】小说‖河东河西(长篇连载19)（雷战戈）

【21】小说‖河东河西(长篇连载20)（雷战戈）

【22】小说‖河东河西(长篇连载21)（雷战戈）

【23】小说‖河东河西(长篇连载22)（雷战戈）

作者简介

      雷战戈，又名雷占国，男，一九五六年出生，甘肃通渭人。恢复高考当年考入陇西师范学校，后函授于定西教育学院汉语言文学专业。中学语文高级教师。著有长篇小说《岵岘往事》（河北花山文艺出版社出版）。交流电话：17793208768。


▲长三角先锋文学

——————————

编  委  会

【主编】东方剑笔

【编委】

诸葛湘子  贾益三  潇湘

一米阳光  周广华  原野

【投稿邮箱】cxt6901@163.com

【投稿微信】CHENG19690101

【相关说明】

▲古典诗词一般不接受单首投稿；现代诗歌30行以下的2首以上为一期（30行以上的可单首投稿）；散文、小说等可单篇投稿。

▲投稿以邮箱、微信方式进行，发于交流群的稿件一般不作为投稿依据；首次投稿请附1—2张作者照片和200字左右的作者简介。

▲本平台文章配发图片，部分来自于网络（运用时已经平台合成加工，版权归原作者所有），如有侵权请及时联系删除。

本文来自网络或网友投稿，如有侵犯您的权益，请发邮件至：aisoutu@outlook.com 我们将第一时间删除。

相关素材

空间jpg
空间jpg
武侠小说手绘插画
武侠小说手绘插画
赛琳娜·戈麦斯图片
赛琳娜·戈麦斯图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