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年多了,我为什么坚决对疫情说“不”?

发布于 2022-06-02 05:54

作者丨枫叶君

来源丨枫叶君评(fengyejunp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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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粉丝问,枫叶君,你为什么写了那么多文章却闭口不谈疫情?我说,哟,今天天气不错,中午54%的降水概率,这是会下,还是只忽悠一下我们这些有手机APP的人?

有人说,这可是大事儿啊。我说,就因为是大事儿,所以才得更加谨慎,小事儿我不就直接动手了吗?大事儿需要的条件比较多,比如,高瞻远瞩,深思熟虑,通盘考虑,指挥若定,严防死守,入木三分,等等。


我们一般人,更擅长的是做小事儿,而且是从自己身边做起。做别人的,人家会告你侵权。所以,自己跟自己较劲更符合国情。更何况,我还只是一般人中的一般人。

当然,这是对外,对内我做不到,至少不是百分百。老父亲老母亲通过视频问,你们那边怎么样啊?我不能不说,但也只回答,挺正常。至少我自己没什么异常,环顾四周,邻居们也相得益彰,都生活在希望的田野上。

我不能起哄架秧子。岳母大人住在北京,消息就很别样。有一次讲,听说你们旁边的美国,人都死一半啦。我吓一跳,心想,没听说美利坚全国总人口骤降至1亿6啊,如果真这样,为弥补群众缺口,美国签证还不得发一送三啊。不过,岳母的统计数字也可以理解,毕竟,路边社和路透社还是有些区别。

另外一个例外是我的朋友兼早年的邻居。她住在上海浦东,我几年前回国在上海转机时去过,小区挺好,中档和高档之间那一档。如果在这样的小区里憋俩月,感觉钢筋水泥、楼下树木花草,还有一楼挨着一楼那凝聚起集体力量的耸入云宵感,都白糟践了。


她和丈夫都是白领,有一个孩子,她的父母——也是我过去的邻居和朋友——也跟他们住在一起。她跟我讲了过去两个月的花费,以及采购的难度系数,说,万没想到花钱还这么费劲。我心想,白领不等于在物资上也能白领,理解到花钱的难处,才能知道为什么辛弃疾当年那么有远见:慕然回首,那人却在灯下团购物。

别人我可以不理,她我不能不谈。因为我在读大学时,她还在楼下扎着羊角辫和小朋友跳方格。我知道,我80年代的青年正是她的童年。她从浙大毕业后留在上海,和学计算机的丈夫买了房,生了子。她那毕业于上海戏剧学院的父亲也搬去与他们同住,守着独生女,外带帮着照看孙子,同时还能回顾沪上昨日,抽空“悠悠岁月,欲说当年好困惑”一下。



母亲也问我,我最多就回答一两句,母亲就说,你们那儿人少。我说,嗯,加拿大国也就这点儿优点了。母亲喜欢看央视新闻,特别是4频道,那些和主持人一问一答有求必应的国际问题专家们,没有她不喜欢的。她不喜欢西方,那年带她去看尼亚加拉瀑布,她终于隔着瀑布,看到她痛恨的美国。如果不是签证问题,我一定带她过去,在水牛城的地面上狠狠踏上两脚。

母亲来过加拿大两次,在加东和加西都住过。在我的印象中,她对加拿大的评价就一句:人少。我想这大概是她唯一不能否认的。因为再想抵赖,也无法抹杀这样的基本事实,加拿大地方虽大,但全国3000多万人口,绝大部分居住在美加边境200公里以内的地带,从西到东。就这样,还住得松松垮垮。




我不谈,是因为除了出境,疫情在这边对我也没什么影响。最紧张的时候,类似于国歌中“到了最危险的时候”,也就是去超市购物时,门口立个牌子,提醒大家保持安全距离,然后有个半大小子或小姑娘,量入为出地隔半分钟放几个人进去。印象中,这种情况也就几天,后来就没了。事实上,在Nofrills和Food Basics等大众超市,平时购物者之间的距离,也都在安全距离之内。


还有什么呢?捅嗓子眼儿。从母亲那里,我知道家乡人一周搞两次。母亲心宽,相信群众相信党,说,只要人家号召咱去,这都是为了咱们好,得去。从母亲的口气中,我听到的是坚决服从,坚定不移,另外还有一种不缺斤短两的踏实感,那结论就是,两次够了。

加拿大这边不搞检测,有议员为践行为人民服务,攒了几次免费检测,从新闻上看,有去的,可谈不上踊跃。政府原则上不搞,也不建议大家做,那意思是,有事儿没事儿你自己应该清楚,只要你觉得OK,身体倍儿棒,吃嘛嘛香,不要求我给你做,我保证绝不捅你。如果你自己要求做,加元拿来,纳税人的钱不是天上掉下来的雹子,任你满地乱捡。




我人在外,所以对当时国内的情况只是听说而没有体验。后来到布隆迪采访,住在使馆时,从央视新闻里看到北京情况已很严峻。那时候我才有点紧张,毕竟家人在北京。

我没想到,如今的疫情要超过当年的非典,尤其在持久性上。没想到的事情还去想它干嘛?本来就不想去想。“胡汉三又回来了”,谁希望回来?谁希望谁去想。


第二,尽管疫情在考验人们,但是,我从新闻上看到的全是满满的信心,颇有当年会战的气势,紧张之中方寸不乱,嘈杂同时井然有序。我有什么值得多说?不外乎是在信心之中再增添一点自信,而我历来认为,人们需要的是雪中送炭,而不是锦上添花。有信心的,信心十足的,不用我多说,如同在会上,领导都讲完了,糊涂者只说“我们回去严格遵照执行”,只有个别明白人才会狗尾续貂地献计献策:我再补充两点。

人家都面面俱到了,你还补充什么?



第三,我不是专家,一个人有多操蛋,我基本看得出来,但病毒的品行如何,那得问专业人员。当然,我从不认为应该逮着一个专家往死里问,比如张专家文宏医生。张口文闭口宏,好像全国就这么一个明白人。对偌大一个国家来说,这不正常,否则,以后医学院招生倒简单了,不问对方准备学什么专业,而是问:打算考文宏吗?考文宏没有,英国倒有个城市叫考文垂。


其实,就是宗教都没这么单一,人家也至少三花齐放,你去拜佛,我就敬上帝,还有一拨人说,俺还是觉得穆哈默德比你们那俩智慧。我们中国人不这样,而是和激光一个属性,认准了一个就玩儿命聚焦,要敬就敬死,要恨就恨死,要批就批死。因为自己智商不够,只能跟着天气预报走。张医生再优秀也经不住你们这么搞,你就不怕把他也搞被动了?

不错,疫情事儿是大,但是再大也要遵循常识。当年的美国独立战争事儿大不大?英国人托马斯·潘恩怕美国人不明白,就写了本小册子,字数不多,却极大鼓舞了北美人民的革命斗志,成为划时代作品,有历史学家评价说:“它把国王与议会的权威撕成了碎片。从那以来,除《汤姆叔叔的小屋》之外,在美国再也没有一个出版物曾产生过如此巨大的影响。”


就是这样一部光照千秋的经典,名字也亲民到唯恐别人读不懂,它叫《常识》。

对付疫情也需要常识,不管是捅人的还是被捅的,团购的还是送货的,封闭别人的还是自己出不去的,更不管是大白,还是别的什么色,赤橙黄绿青蓝紫,各行各业,有一个算一个,都应该在要求别人的同时反思自己:常识在哪里?我今天的作息符合政策,也符合规定,那么它还符合常识吗?

不符合常识的,看上去总会别扭,不信,你走路时迈左腿同时甩左臂,迈右腿时也照章办理,那效果,绝对比检测结果出来得快。

不说疫情,正意味着对疫情说“不”。就算不看晚上的新闻,我也对战胜疫情充满信心。正因为深知疫情这事儿干系重大,所以,我战略上藐视它,战术上重视它,写作时忽视它,时刻地、坚决地、毫不动摇地遵循六字方针:保持安全距离。

有股子狠劲儿就对了,老祖先比我们聪明,在民间,这叫“以毒攻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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