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榜题名】全国报纸副刊散文一览无余(2021年09月08日)
发布于 2021-09-08 08:28
★人民日报海外版旅游天地发表作者张强勇散文《荛公寨的秋天》
★人民日报大地副刊发表作者熊红久散文《为了布力开村的乡亲们》
★黄山日报万家灯火发表作者李健散文《师爱无言》
★新民晚报夜光杯副刊发表作者虹影散文《关于父亲的片段》
★羊城晚报花地副刊发表作者黃楚熊散文《南澳看海》
★河南日报中原风副刊发表作者于婕散文《一只缺口碗》
★牡丹晚报悦读汇副刊发表作者尤今散文《蛋香笑影》
★人民日报大地副刊发表作者董雪丹散文《家在周口》
董雪丹/家在周口(散文)
我的童年和少年时期是在东北一座小城度过的。上初中二年级时,我跟随父母回到了他们的故乡,也是我的出生地——河南周口。
这个叫周口的城市,那时还是周口地区,虽然是父母的故乡,但对我来说却是初来乍到的陌生。
上初三时,我遇到一位同学,他的情况和我相近,也是因为父亲从部队转业,从另外一个城市来到周口。他生在北京,长在北京,从大城市回到小城市,自是有更多的不适应。因为座位相邻,我们之间说话就多一些。记忆最深的话题就是对这座城市的感受。我说:“真想不到,这里只有一个商场。”他说:“是啊,公园也那么小。”我说:“坐火车还得在漯河转车。”他说:“公共汽车也没有”……说起来到周口的经过,他笑起来:“我不想回来,说这里没有故宫,没有博物馆,我爸为了让我回来,说这里有一个凤凰台,和故宫的建筑风格是一样的。我来了一看,就是一个小市场。”我不禁也笑了。凤凰台市场在当时算得上是周口的标志性建筑,入口处是一座两层高的门楼,采用了仿古式建筑风格。
我上大学后,这个爱和我说话的男同学去了他喜欢的北京当兵。然而我们还一直保持着书信往来。在通信中,话题还是集中在周口,不过已经开始融入了对这方水土的了解。我会和他说起,自己读到《诗经·陈风》里“彼泽之陂,有蒲与荷”“子之汤兮,宛丘之上兮”,读到孔子陈蔡绝粮弦歌不辍的时候,终于知道古地名“宛丘”“陈国”就是今天周口的淮阳。当典籍里的地名与自己生活的地方联结在一起时,突然觉得这个被湖水环抱的地方是那么有历史底蕴和文化积淀。他则会和我说,假期回到周口,和朋友一起到“彼泽之陂”,感觉湖中的荷花仿佛有了不一样的美,还吃到了一道特色菜——传说中孔子吃过的蒲根。
微风拂过湖水,也拂过悬挂在夜空中的月亮。明净的月光下,更多出几分想念和守望。后来,无数次一起举头望月的我们成了一家人,小家就安置在让我们相遇的周口,也是我们的父辈心心念念要叶落归根的故乡。我们选择把家安在周口,一来,因为他是家中的独子需要留在父母身旁;二来,也因为我们两人有很多的共同记忆都在周口;三来,更因为我们各自的情感和生活已经在这片土地上扎根。再后来,我们的女儿出生在周口,成长在周口,大学毕业又回到周口。毫无疑问,在女儿的心里,周口就是她最熟悉的家乡。
周口也在不知不觉中变了模样,不再是我们少年时所谈论的那样了。尤其是这几年,用日新月异来形容一点也不夸张。最直观的感受,就是周口变得越来越美,越来越有城市范儿。就在我们居住的老城区周围,自己非常熟悉的地方,就可以看到不断变换的风景:今天这里多了一个小公园、微景观,明天那里又多了一个书吧、市民驿站。推开窗子就是满眼绿色,出门就是街角公园,越来越多的花草树木围绕在人们的身边,这对于喜欢植物的我来说,真的是增添了许多幸福感。晚上在路边散步,我会时不时地停下来,将手机的镜头对准新发现的一棵正在开花的树,或是一朵正在盛开的小花。每一棵树、每一朵花,每一处可以歇脚的亭子、座椅,这些细节之处的巨大变化,不断地带给我惊喜,让我养眼又养心。
有一天散步时,我和爱人边走边聊。想起多年前刚到周口时我们聊天的内容,我感慨,现在的周口真干净。他也感叹,是啊,这些年周口的变化真大。我说,现在周口有高速公路、高铁,以后还会有机场,到哪儿都十分方便。他补充道,不光是交通方便了,还有二十四小时开放的智慧图书馆,城市也更有文化气息了。我说,自己最高兴的是公园多起来了,还有植物园、动物园、绿色基地,每个季节都有可看的花……我们俩一起,见证了这些年来周口的精彩蝶变,当然,我们还要继续见证下去。
现在,我们又在城市的新区买了新居,就在周口的沙颍河畔。如今的沙颍河两岸变成了景观带,仿佛一个大花园。这里有金黄耀眼的金鸡菊,紫云浸染的马鞭草,粉嫩可人的粉黛乱子草,明亮忘忧的萱草花,五彩斑斓的波斯菊……对于我们这些住在周边的居民来说,不用走远,就可以看到许多自己想看的花儿。小区里也种满了各种花草树木,这样的环境,就像住在花园里。新家离周口市博物馆不远,我们因此还可以时常去感受文物里的周口。
几十年过去了。我终于在心灵深处找到并认定了自己的家乡——这个叫周口的城市,一天天地在我心里变得熟悉和亲切,我对它也越来越认同和热爱。我,我们,我们的孩子,都已在这座城市里深深地扎根。
★菏泽日报文学副刊发表作者张长国散文《三十年来不了情》
★京九晚报京九风副刊发表作者马庆民散文《桂花树下品茶》
★平顶山晚报副刊发表作者曲令敏散文《故乡的药草》
★焦作晚报覃怀月副刊发表作者魏子恒散文《唢呐里的乾坤》
★三门峡日报伏牛副刊发表作者焦仁峰散文《诗与往事》
★宝安日报流金岁月发表途径刘让文散文《我欠外公一碗炒田螺》
★西安日报品鉴副刊发表作者廖华玲散文《一缕藕香送秋爽》
★焦作晚报覃怀月副刊发表作者李健散文《一牙儿老月饼》
李健/一牙儿老月饼(散文)
又是一年中秋到,住在外乡的姑姑又开始做月饼了。姑姑说,做五仁月饼并不难,就是程序烦琐一些。月饼的配料有冰糖、核桃、瓜子、花生、青红丝以及少许炒过的五香面,按比例兑料,再沥上些糖稀和香油,搅拌均匀装进格子框,用木锤反复捶打,定型切馅。再用事先盘好的油皮面片包上馅儿,放进木质磨具压型涂油,放入上烘下焙的油锅,没多会儿月饼就新鲜出炉了。
在物质匮乏的年月,买月饼主要是串亲戚用,粗布提兜装上一公斤五仁月饼,看罢外公瞧舅舅,等走完亲戚,“旅行”后的月饼变得又干又硬。即使如此,在中秋夜能吃上一牙儿月饼,也算一饱口福。
中秋节的晚上,一家人围坐在老枣树下等待月亮出来。蛐蛐不停地鸣叫,我和妹妹无心细听奶奶讲“吴刚嫦娥”的故事,一心盼着月亮快点出来。我们等啊等,月亮终于慢腾腾地爬上了树梢。
母亲把藏在粮缸中的月饼拿了出来,抖开细细的纸绳,剥掉油乎乎的牛皮纸,蜡黄幽香的老月饼露了出来。拿出切面刀在月饼上一番比画,按等份切开。依照家乡的风俗习惯,要先给已故的爷爷供奉一份。趁着父亲闭目祈祷,我像馋猫一样想叼上开溜,父亲察觉异样,黑着脸要揍我:“爷爷还没吃,你都抢着吃!”奶奶拦住打起圆场:“吃就吃了,先吃后共享,儿孙往上长。”母亲在一旁替父亲声援:“胆儿真大,谁让你吃的?”我舌头一伸,做个鬼脸,从奶奶身后趁势跑了出去。
五仁月饼老式大月饼多口味中秋广式月饼手工传统老月饼 五仁味约500g 【1斤装/5个大月饼】
我手捧着硬邦邦的月饼,一小口、一小口地啃着,慢慢咀嚼着,让嘴巴的每个角落都弥漫着冰糖和果仁的香甜。
慈爱的奶奶在门口喊住我,把她手里的一牙儿月饼掰一大块儿塞给我,自己只掐一点放进嘴里,凹陷的双腮一瘪一瘪地搅动着,只能靠牙床和舌尖品着月饼的幽香,惬意地享受着孙男娣女绕膝的欢笑。
多少年过去了,奶奶和母亲相继离世,如今想起依然难以忘怀。年年中秋,总会想起那带有青红丝的老式月饼,想起小时候和家人在一起吃月饼的美好记忆。也许,对老式月饼的怀念,不仅是怀念那种味道,更多的是其乐融融的那分亲情,那分渐行渐远的乡愁和如今衣食无忧的感动,这些都将镌刻在我的生命里,氤氲荡漾在岁月的记忆中。
★解放军报长征副刊发表作者北野散文《塞罕坝风物记》
★天津日报今日和平副刊发表作者宗学散文《吃茶寄畅园》
★兰州日报兰山副刊发表作者韩德年散文《晚风》
★江海晚报夜明珠副刊发表作者玄子散文《秋日断想》
★山西日报黄河副刊发表作者郝爱存散文《感怀汾河水库》
★山西晚报子夜副刊发表作者邢占平散文《沿着黄河公路去旅行》
★枣庄晚报运河副刊发表作者刘筱蓉散文《我的私章》
★广州文摘报读者专刊发表作者杨德振散文《军营轶事》
杨德振/军营轶事(散文)
离开军营二十多年了,时常在梦中回到军营。梦见自己一身戎装,青春勃发,正在烈日下进行步枪瞄准训练;有时候还梦到自己重新穿上了水兵服,溯回到了那个带着兴奋与嫩稚目光站岗放哨的时光;别梦依稀,心里觉得时光如果能够倒流,再往军营中去“熔铸”和“锻造”一回,也是一件非常乐意的事情……醒来,方觉那不过是逝去的一种奢望而已。不过,回忆也是一份美好、一种幸福,想起军营那些往事、轶事,可以弥补不能再进军营的缺憾,依然让人心潮澎湃,心旷神怡,久久不能平静。
在军营中最漫长和难熬的是新兵连生活。由一个愣头青年小伙子、普通老百姓要在这三个月中完成由“民”到“兵”的“蝶变”,其“魔鬼”般的高强度训练,让许多战友至今还留下美丽梦魇或存心有余悸的印象。
我的新兵连生活是在湛江市郊的一个四周都是甘蔗地的单体楼房、开阔操场中度过的。十月份的太阳依然猛烈地烤炙着湛江的大地,操场上火日炙人,热浪滚滚;训练站姿时,一站就是一、二个钟头,额头上满是汗珠,脖子上甚至还叮满蚊子,裤脚里爬上旱蚂蝗,但班长要求我们不能去擦去拍,新兵们只能一动不动地坚持;有时实在痒的不行,只能轻轻扭一下脖子,蹬一下腿,企图让蚊子和蚂蝗受到惊吓而主动“撤退”,事实上这些虫子吸血越吸越狠,紧紧咬住不住,搔痒不止,身上还出现一个个红疱;汗珠顺着脸颊淌下来,流在嘴唇上,抿一抿,一股淡淡的咸味;有时站久了,头昏目眩,看见别的新兵虚脱倒下了,也巴不得“假摔”一下,换来班长的“同情”和“怜悯”……班长也不是“傻子”,马上叫来卫生员,“真摔”与“假摔”一看便明,所以到最后惟有硬撑到底……过得了自己的心理关,离“熬出头”的日子就不远了;后来在训练齐步走、跑步走、正步走、瞄准射击、军体训练等科目上,无一不是用这种“沉淀”下来的惯性思维坚持了下来,最终战胜了原先的怕苦怕累、怕脏怕臭、怕风怕雨和胆怯、懒惰、懦弱、随性、放任、将就、勉强等人性陋习与不足,渐渐向“兵”的气质气韵靠拢聚集。
体能上的“兵味”渐渐有了,而精神、思想、灵魂上的“兵型”还很模糊。四周的甘蔗地,长满了清甜的甘蔗,时时诱惑着我们干渴的嘴巴,拖累了我们转型与进步的步伐,成了我们时而跌倒的泥泞地和不停犯错的“绊脚藤”。每当夜幕降临,战士们忍不住诱惑,便会去偷老百姓的甘蔗吃;结果是附近老百姓找上门“告状”,新兵连连长、指导员意识到只抓好训练还不行,关键的思想、精神与灵魂还必须下大力气重塑重建;通过一系列的思想输灌和纪律教育,新兵们才意识到体能训练虽然艰苦,但最为辛苦的还是意识与思想上的涅槃与转变、克制与自律,执行记律、培养作风、听从指挥、秋毫无犯才是最难完成的科目。再艰难,刚性约束下来了,军纪严明了,每个战士的自律自控的意识便得到了加强,以后再也很少见到偷吃老百姓甘蔗的事发生,“兵型”初现,“兵味”十足。
我个人由于各方面表现突出,最难熬的新兵连却成了梦想启航的地方。我当上了副班长,三个月新兵训练结束,还被评为优秀新兵。尤其是在新兵训练结束时,捡到了几本《海军报通讯》的内部刊物,这是文书当废报纸丢掉的东西,我却如获至宝,触动和启蒙了我的心智,改变了我的人生志向,叩开了我的梦想之门。就是凭着这几本《海军报通讯》,我痴迷上了新闻报道写作,为今天迈入作家的行列产生神奇的关联作用和源源不断的动力,这是后话。
军营里最为酣畅的是当了二个月的“伙头军”。新兵连结束后,我被分配到了工兵营舟桥连的炊事班。说实在的,听到这个消息,我真是欢天喜地、暗暗叫好。因为我在老家时因为家穷,兄弟姐妹多,常常吃不饱饭;报名参军,最初的动机并不是为了“保卫祖国”,而是为了“填饱肚子”。而到了新兵连,又因为训练强度大,也常常食不裹腹,吃不了几顿饱饭,每一天都感觉饥肠辘辘。所以,一听到下到老兵连后能分到炊事班,兴奋异常,心想这下可以“饱食终日”、不用挨饿了,因此不免暗暗高兴起来。
早晨四点钟起床,烧火、和面、揉面、擀面、蒸馒头或做花卷,再煮稀饭、炒咸菜,我跟炊事班班长一起学、一起干;虽然苦点、累点,但白花花的馒头可以任意吃或从容品尝,在炊事班这点优势叫“近水楼台”,不“违规”,有时还引来众多战友的羡慕。中午炒菜时,可以一边炒菜,一边以“试吃”的名义大块吃肉,大快朵颐,满足口腹之欲;晚上九点半熄灯后,众战友睡觉了,炊事班的人还可以把剩下来的菜肴开个“小灶”,热一下再吃,最后打个饱嗝,酣然入睡……说来不怕你见笑,我当兵体检时,测身高只有1.65米,而在炊事班干了两个月后,身高“蹭、蹭”增长到了1.70米,不仅营养补上了,“三等残疾”的缺陷也弥补了,这种酣畅与兴奋,至今还在脑海中翻腾,其身材长高的“红利”至今还在以“复利”的速度滚动和享受,让人刻骨缕心、一生受用不尽。
军营里最为心旌荡漾、神采飞扬的是在大操场里第一次看到大型的文艺演出活动。一九八四年二月底,我当了两个月的“伙头军”后,被选拔进入到海南岛的通信集训队,进行无线电报务集训。在荒凉、贫瘠的海岛上,文化生活非常缺乏和单调,想看书学习找不到图书馆,想收听收音机的音乐更不可能,唯一的文化活动是部队每周组织看一场露天电影,那就是精神上最大的“饕餮大餐”,也是最好的精神“滋补品”和灵魂烘烤、熏陶的机会,让我们常常是企首盼望,翘首等待。
八四年七月中旬,正值高温天气,广州军区战士歌舞团来部队慰问演出,这让我喜出望外,长这么大,从未正式看过这么大型的文艺演出活动。当晚七点半,在硕大的操场上,几千官兵整齐有序地入场、坐定,在简易的舞台上,没有奢华耀眼的背景和光怪陆离的霓虹灯光,但演员们的落力表演和“兵味”十足的节目让我大开眼界、兴趣盎然。尤其是一个叫“王英姿”的漂亮的杂技演员表演的杂技扣人心弦,让我印象深刻;她漂亮的脸蛋、柔软的身段、精湛的技艺、专注的神情,已经定格成一幅美丽的图景,幻化成一种懵懂复杂、理不顺、剪不断的情愫;那是十八岁青春留下的萌动与悸动,至今还在心里盘踞存续,无法消弥。我转业进入广州后,试图通过各种关系找到这个“王英姿”,但至今未获任何音信,这成了一个不能为人言的“心病”和“秘密”。又不怕您见笑,那时的心旌荡漾、神采飞扬,承载更多的是对文化的渴望崇拜,对艺术的欣赏陶醉,对紧张生活的排遣消弥,当然也包括着个人的美丽憧憬和幸福狂想。
军营里最为冰火两重天的两个难忘日子。一九八五年初,通信集训结束后,我被分到了无线连。部队也从艰苦的海南岛移防到某海滨城市中。面对繁华的城市生活,我一时迷失了双眼,开始心浮气躁,不认真训练和学习,与一个战友迷恋上了邓丽君的靡靡之音,经常利用训练时间外出偷放邓丽君的歌听。连长得知后,中午饭集合时,指名要我和那个战友作检讨,我极不情愿地作了检讨;午饭后又闹情绪,在宿舍里发脾气,把连队的铁架床损坏了,恰巧又被连长看到,又是一顿批评,晚饭时又指名要我作了检讨,一日两个检讨,让我彻底反思起“当兵的目的和动机”,夜不能寐,辗转盘问自己“何去何从”:继续“破罐子破摔”下去,只能是“从大别山来,回大别山去”,于爷爷、父母的期望和自己的愿景相不相符;不继续下去,那就得迷途知返,知错就改、知耻后勇,痛下决心,重新起步……思前想后,一番激烈斗争后,我选择了后者,我发誓要用我的“暗招”改变连长对我的“看法”和“偏见”。
三个月的“沉寂”和默默努力,换来的是“石破天惊”和众人的刮目相看。三个月里我不声不吭地搞训练、搞写作。不对抗,也不发牢骚,苍天终不负有心人;一日,一百米实弹射击,五发子弹我击中四十九环,夺得“全营第一”的桂冠,中午,营长气喘吁吁跑到连队宣布给我营嘉奖;下午,《海军报》派到连队,我的一篇稿件登上了“大雅之堂”,晚饭时,营长又气喘吁吁跑到连队,当众宣布再给我一个营嘉奖,并说这是全营上《海军报》的“零突破”,我顿时成了全营的“新闻人物”,以致还引起上级司令部、政治部机关的注意。
从一天两个连检讨到一天两个营嘉奖,成为我在军营中冰火两重天的两个难忘日子,期间间距刚好三个月。从难堪、无地自容到荣光满面、众口交赞,中间最激烈的较量不是与连长的“斗智斗勇”、“暗战隐战”,而是自己的心路砥砺与跋涉、调整与校对,如果定力不够、意志不坚定、行动不举、情绪不稳,或蹉跎叹息和怨天尤人,这种“蜕变”是很难实现的。其实,人在受逼受压或不尽人意的情况下,可能是潜能最易被激发的时候,还可能是高光时刻来临的前兆;所以,任何时候不要小觑自己的潜质与爆发力。事实上,我后来获得的一系列好运与福祉,便是这时候努力回报的见证。
……
军营轶事还有许多许多,这几个片段不过是一个序曲而已。今后有机会再慢慢与各位读者分享。总而言之,人民解放军是世界上一流的“大学”,军营是一座坚固的“知识围城”和淬火育人的“大熔炉”,它深刻地改变和锻造着每一个人,并改写每一个人的命运;繁荣富强的中国需要人民解放军这个“中流砥柱”来撑起平安、和平的天空;我个人亦盼望在国家有战时,再穿军装、再上前线,为国分忧,为民效力,慷慨赴义,英勇战斗,扫净一切来犯之敌。
谨以此文献给中国人民解放军建军九十四周年!
二0二一年七月十八日
★文化艺术报龙首文苑发表作者徐兆寿散文《我的凉州》
★精神文明报文化生活发表作者周亮红散文《藕香润秋》
★新安晚报城事副刊发表作者周本华散文《满眼绿植遍地金》
★太原晚报天龙品味发表作者王亚中散文《我的从师之路》
★太原日报晋韵副刊发表作者王继祖散文《古往今来钟楼街》
★安庆晚报月光城副刊发表作者何诚斌散文《默然独守吾太玄》
★长春日报文苑副刊发表作者杨凤鸣散文《老院情深》
杨凤鸣/老院情深(散文)
老院是座四合院,位于村庄中央,与“旗杆院”相邻,人们唤它“东院里”。
老院建于什么年代,无从考证,据形制为清代建筑。父辈们也说不清院子的来头,口口相传的版本是:清代,有一年闹饥荒,先祖用三块烧饼换来的。进入院内,要穿过两道门。头道两扇门,古朴厚重,至今仍伴着锈迹斑斑的门环吱呀开合;二道门,我记事时就没有,黑黑的门枢,如两只深陷枯寂的眼睛,一动不动盯着院里。院内有大小十余间房,正房坐北朝南,建在大约一米高的明台上,明台上矗立着四根尺把粗、五六米高的木立柱,直穿二层廊顶。雀替上雕刻的花卉、鸟兽,栩栩如生,呼之欲出。正房的门楣上,挂过“烈属”的匾牌,烈士是我的四爷爷,名叫杨玉山,《汾西县志》记载:杨玉山(1928—1948)申村人,1946年参加革命,41团战士,1948年在临汾战役中牺牲。每年上坟的时候,父辈们总会说起四爷爷当兵的故事。
一
上世纪70年代,我在老院里呱呱坠地,母亲说,我的头大,不好生,她在土炕上疼得打滚。记忆中,我家住在二道门对着的那间西厦房里。那时虽缺衣少食,我们这些孩子平日里快活得很。我们堂兄妹十几个,院里像开着幼儿园,无论春夏秋冬,还是白天黑夜,欢笑、打闹声不断。春天,清脆的柳哨,屋里屋外地响;夏天,麦秸堆里,赤脚光背地跑;秋天,红薯、萝卜,你追我撵地抢;冬天,院里高高堆起的雪,成了“溜滑滑”的场所。白天,踩着用厚重石条砌筑的台阶,一步三跳;踩着光影,捕捉蒿草里的飞蛾;在木板铺就的厦廊上,咚咚地跑,听滚雷一样的声响。星星满天的夜里,趁大人们不注意,从炉火里抽出青烟袅袅的柴火,或抓起挂在门口编成麻花状的驱散蚊蝇的艾草绳,抡圆了手臂画圈圈,满院星光飞溅;要是有月亮的晚上,那更不得了,三更半夜不睡,在月光里捉迷藏。
那时候,大人们每天忙于农活,好像也不管我们。饿了,着急忙慌地用黑爪子抓起一个黄窝头或红窝头(用高粱面做的),一边往嘴里塞,一边往外跑,生怕错过占据大门或二门的有利地势,影响“开火”(我们经常玩的一种游戏)。下大雨的时候,“故事砖”(有年代的体积大的砖)铺的院里积了水,像村头的泊池,成了我们的天堂。除了光着脚在水里奔跑着,就是偷偷撕掉母亲用来夹鞋样夹丝线的厚书,叠制成船,迫不及待地放水里,最后“你撞了我的,我碰了你的”,脸红脖子粗地吵闹半日。
东厦的台阶曾是我们的训诫台。那一年,听说嫁到厚义的姑姑要来,堂兄妹们聚在一起,秘密商议去接。那个春天,路上浮土很厚,能埋住脚脖子。我们拿着泛绿的柳枝,吵吵闹闹,甩打着浮土一路前行。中午到了饭点,大人们才发现娃们集体失踪,惊慌之余,打探找寻,才知道那一队“人马”朝姑姑家方向去了……回来后,我们集体站在台阶上,接受大人们“也不怕被狼吃了”的严厉训诫,灰头土脸的我们尽管饿得前胸贴后背,也不敢言语……如今,父辈们一个个远去了,想再听一声他们的斥责,也只有在梦里。
也有安静的时候。冬天,一团一团的雪在狼嚎一样的风声里,从天空落下来,大人们不让出去,说怕冻死,吓得我们只有蜷在炕上。可“人在曹营心在汉”,从麻纸糊着的窗户里往外看,墙角倒立的平车,一点点白了辕杆,白了车身,真恨不得立马飞过去,扳倒平车,开始玩游戏——几个人坐在平车内,由一个人持辕杆,抬起放下,坐在上面的人像坐轿一样舒服,欢叫声起起伏伏。在那个年代,平车除了是家族中重要的运输工具,也是我们最昂贵、最快乐的大型玩具。
二
我家有个“洋炉子”,铁皮烟筒悬空穿过土炕,从窗格子蹿出,炉子上坐着一个大大的绿皮壶。父亲和几个叔伯围着炉子,用黑黑的搪瓷缸子一边喝着水,一边聊天,聊村子里的一些事,聊自己家的日常生活,聊着聊着,也许就聊到了我们身上……
除了我们的欢声笑语,院里也会响起大人们的吵闹声。曾经,生产队一队的库房设在老院南厦房里,每年分粮的时候,院里热闹得像集市,扛着口袋、端着簸箕、抬着笸箩的人们,聚集在院子里……父母也会因为面瓮里没面了,炭窝里少炭了,油瓶里油空了,窝头碱大了,布票弄丢了的事争吵。那一年,婶娘用泔水和青草好不容易喂养大的一头猪死了,那是一家人一年的开销呀!婶娘鼻涕一把泪一把,坐在西厦的台阶上,说早上看着猪蔫蔫的,她就赶快去村保健站买了几颗止疼片,给灌上了,怎么还能死了呢,哎呀呀……
康福东北老式传统翻毛酥皮五仁椒盐雪沙月饼木糖醇椒盐传统老月饼 康福酥皮五仁月饼
白发苍苍的母亲每每提起往事,总是说,那时候多好呀,一大家人聚在一起,哪像现在,虽不愁吃不愁穿了,一家人一年也见不了几回面……可又说,谁能想到这世事能变得这样好呢,原来以为吃饱饭穿暖衣、耕地不用牛、点灯不用油、楼上楼下电灯电话都是没影的事,才几年的时间呀,肉也吃上了,绸也穿上了,电视也看上了,小车也坐上了……才几年的时间呀,电话也有了,动车也有了,电脑手机的,一打开,想看什么就有什么,娃娃们虽隔十万八千里,就和在跟前一样一样的……
上小学一年级的时候,我家搬出了老院,至今40年了。40年来,故乡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土路变成了水泥路,“洋炉子”变成了暖气炉,自来水通到了锅台前,轿车成了各家主要的交通工具,依次耸立的一栋栋钢筋混凝土房更是亮眼……而我们也由少年,成了青年,成了中年,父辈们也相继老去,见证着村庄建设发展的老院,渐渐归于沉寂。近几年,听说总有人问询厦廊上的花板和整个厦廊的价格,要购买,被族人们一次次拒绝。住了多少年的老院,一柱一板,一砖一瓦,已和亲人一样,就是伤点皮毛,也心疼。
我的老院,还能伴我们多久,还能伴村庄多久……
★洛阳晚报三彩风副刊发表作者申茉莉散文《老师的怒吼》
★洛阳日报洛浦副刊发表作者宋光耀散文《味蕾的记忆》
★盐城晚报美文副刊发表作者魏益君散文《秋虫唧唧是清欢》
★蚌埠日报望淮塔副刊发表作者梁学刚散文《珠城之美漾我心》
★潮州日报今日闲情发表作者李成林散文《白露谷米白如银》
★中国文化报副刊发表作者谭谈散文《大坳岭上看古亭》
★北海晚报红树木副刊发表作者积雪草散文《白露暖秋色》
★南方农村报热土副刊发表作者佟掌柜散文《远方和远方》
佟掌柜/远方和远方(散文)
他回身点燃放在香炉边的沉香,在蒲团上坐下,静心,内视。入定之后,他仿佛看到苍茫云海里的芸芸众生;仿佛看到无限世界里如尘埃草芥一般缩小的人影;彷佛看到一缕体香凝结成形,静静地坐在他旁边。
忙碌了一天的李昊回到蚕丝被厂顶楼的住处,这是一个带卫生间的套间。足有五十平方米的主居室摆设极为简单,除了床、简易的衣柜、写字台、椅子、一台笔记本电脑之外,还有一个粗陶莲花香炉和蒲草编织成的打坐垫。
李昊沐浴更衣事毕,来到窗前。此时,下弦月挂在天边,月光散淡成清辉的银色,时有蛙鸣从不远的田地里传来。他回身点燃放在香炉边的沉香,在蒲团上坐下,静心,内视。入定之后,他仿佛看到苍茫云海里的芸芸众生;仿佛看到无限世界里如尘埃草芥一般缩小的人影;彷佛看到一缕体香凝结成形,静静地坐在他旁边。
她是五年前突然从他的世界里消失的。那时,他们已在一起生活了一年二个月零八天。
“昊,我走了。你不要找我,现在我还不知道要去哪,只知道我要遵从内心的呼唤去深山禅修。如今,我的内心缭乱得像被一百只蜘蛛吐出的蛛网捆绑,我要静下来好好想想,活着到底为了什么。想明白了我就会回来的,否则,我可能会死。爱你的妻。”这是她第一次称自己是他的妻。
李昊那时正在上海出差,看到微信留言赶紧给她打电话,可她的手机已经关机了。之后再也没有打通过。回到家中后发现,她把她的工资卡留给了他,只带走几件随身换洗的衣服。他曾听她说过,她的祖上有不少出家的先例,她说的时候,他根本没上心。他还想起,在不久前,她曾说在一个高端的体检机构做过一次体检,可是具体哪家,结果如何,他一无所知。他记不清是她没说,还是自己忘记了。
开始的一个月,李昊忙于工作,并没有觉得怎样的想念和痛苦,可慢慢地,在下班后回到感觉越来越空的家中,他才发现自己是那样爱她。他不相信她是因为别的男人而离开他,于是开始研究她说的禅修是什么。
李昊今年三十二岁,哈工大工科毕业后,应聘到成都一家百强企业做IT,四年多前突然辞职,独自一人回到童家镇。
刚回来的时候,父亲不知多少次指着他的鼻子大骂:“你这个犟种,我和你妈把你培养成大学生容易吗?!好不容易脱了‘农皮’,为啥子还要回来刨土泥巴?!”母亲也在旁嘤嘤地哭。
等父亲骂够了,李昊问他:“爸,您知道成都的地铁一天承载多少客流吗?”
“我不懂什么客流不客流,我就知道你在成都有房有车,足够体面了,脑袋被门框挤了怎么地,偏要回到这里来?”
“爸,您消消气,听我说,成都想找地方停车实在太难了,所以我每天上班都要去挤地铁。在整个身体都被各种各样的肢体和体味包裹得像一颗肉粽时,我时常感到眩晕,头痛,喘不上气,甚至一度因此患有轻度抑郁症。您知道966的生活给我的感觉是什么吗?就像我的电脑编程,毫无生气。毫无生气!!您懂吗?”
李昊从父母无法平息的愤怒或哀怨的眼神里,知道他们是无法理解这种感受的,他们更不懂他内心向往的远方。
他换个角度接着劝导父母:“爸,您是知道的,如今政府着力打造‘桑都’,您不想儿子赚大钱吗?我给您算一笔账,如果能够流转四十亩土地,一季养蚕三十张,一年以四季计算,您算算,一年能赚多少?凭儿子的智慧和您二老多年养蚕的经验,再加上政策的利好,未来是可以想见的啊!再说了,我把事业扎根在家乡,还能在两老身边尽孝。”说着说着,他的眼睛湿润了。眼前浮现出好友因未能床前尽孝,在父亲过世的时候捶胸顿足的悲痛。
可是无论他怎么解释,父母依然希望他改变主意。几次之后,他再也不解释了,而是整天不着家,去桑田、市场、研究所转。
三年多的时间,李昊从最初流转的四十亩土地扩大到四百亩。从去年开始,他把目标放在集种、茧、丝、桑资源于一体的完整产业体系。年底的时候,蚕丝被加工厂在桑蚕局的协助下建成了。那天他看着整洁一新的厂房,感觉到前所未有的踏实。这是他从懂事后,唯一一件遵从内心的意愿而又没有人反对的事。
每到发薪水的时候,李昊看到雇佣的村民那一张张乐得像核桃纹似的脸,内心就充满丰盈的喜悦。他决定回乡搞桑蚕,除了跟父母说的原因之外,也和她的出走有关。当他为了研究禅修到底怎么回事而开始每夜静修之后,渐渐地能感受到她的气息,渐渐地理解了她的出世。而他通过无数次对内心的审视,发现为家乡和家乡的人做点儿实事,为更多的人做点儿实事,才是自己心灵的远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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