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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布于 2021-09-21 20:58

地外文明的工程师来到地球,牺牲自我,分解身体,最终“制造”出人类及其文明。

这种“人类造物主”式的迷思是我高中那几年最痴迷也是最执着的存在。

而《普罗米修斯》里劳米·拉佩斯在电影开头介绍科学考察活动原因时,用“Invitation”来描绘工程师给人类留下的启示,让我记忆深刻。

造物主制造人类,建构神话传说,融入人类文明的历史记忆中。

而当人类开始反思自我,追根溯源时,这些神话又成了一封诱人的邀请函——邀请人类揭开自我身份肇始的秘密。

从被动到主动,这封邀请函实在是太巧妙太珍贵了。

它邀请饶有兴致的观者——无论是朋友也好,偶然瞥见的游客也罢——来参观我的思考世界。

它是一种主动的示好,亦是一种略显门槛的筛选,更是一种双向的自由意志选择。

我向大家发出了邀请,但决定权留在他们的手上。

高中到大二那几年,是我人生中分享欲最旺盛的时期。

每天都恨不得在关系最亲密的朋友面前输出我的想法、我的爱好和我的感受。

同他们讲足球:讲小贝和曼联的92班;讲曼联的球探莱斯·科尔肖;讲2008年莫斯科卢日尼基的雨夜。

同他们讲篮球:讲大姚和雅典奥运上男篮同塞黑的比赛;讲王仕鹏对斯洛文尼亚的绝杀;讲勒布朗和迈阿密热。

同他们讲电影:讲克里斯托弗·诺兰和《黑暗骑士》;讲《死亡诗社》和基廷老师;讲汤姆·克鲁斯和《壮志凌云》。

同他们讲历史:讲汉尼拔和坎尼战役;讲朱可夫和莫斯科保卫战;讲曾国藩、李鸿章的湘军、淮军。

一个单纯的输出者,几乎是不厌其烦的在各种场合表达自我。

待到二十岁后慢慢消解了这种过剩的表达欲后,才发现大抵是所有人都不会喜欢我所输出的内容。

于是开始有意识地减少自己在各种场合中的话语表达以及自我呈现。

当一个沉默的大多数者,不是什么难事。

邻近毕业,同天然闲聊时候我向他说:

身边大部分普通朋友,约莫是愿意见证我的生活过的还不错,但是决然不能接受我的生活过得比他们好的。

我在自己的朋友圈里,很少更新生活。

公开发布的内容,也几乎都是一些无关痛痒的兴趣爱好:电影剧照、读书笔记、足球篮球照片。

我不爱记录生活,我的生活实然也没有什么值得去大书特书,甚至拿来公开炫耀的部分。

偶尔外出短旅行,同朋友聚会,观影玩耍,都疏于打理,更不会精挑细琢那般呈现在社交空间里。

发觉好友列表越来越长,但无论是发表朋友圈,还是在朋友圈同他人互动的人数都越来越少。

既然在社交空间的公开呈现往往会适得其反,引人妒忌不满,那为何不重新开辟一个半私人半公开的社交空间呢?

它像一封邀请函,向所有人发出邀请。

但它只会吸引来那些有心有意愿听我发表一些乱七八糟的话语内容的听者。

它是一个门槛,阻挡了那些不愿抬脚的旅客。

它是一个思想和文字的容器,是一个交流媒介。

我把我内心所想,每日见闻,思考结果与学习内容记录在这里,而不需要担心自己的表达是否会引发其他人的不满和敌视。

从研二开学起,也就是2019年的9月。

我似乎重获自由。

如同被束缚、禁闭和折磨了许久的安迪,终于逃出了肖申克监狱。

我开始写一些长文,写历史,写电影。

我也开始勇敢地把内心所想记录在此。

这里可以看作是我的第二个朋友圈:里面是历史,是体育,是电影,更是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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