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园计划
Quyuan Garden Project
在遗痕中,在镜像里,造一个新江南
艺术家 | Artists:陈平、高树标、郝经芳&王令杰、胡佳林&王雨林&张天昊、柳溪、孟柏伸、庞海龙、王礼军、王欣、杨牧石、应歆珣展期 | Duration:2021.9.28-10.31陈平的个人艺术项目有:“可见之光”(上海KEFANGARTSPACE艺术空间,2015)、“日常生活的启蒙——陈平个人项目”(上海ADA艺术空间,2016)、“植物志1”(北京上苑艺术馆,2017)、“自然意识——陈平个人艺术项目”(苏州一箭河文化众创产业园·尚艺术中心,2019)。主要群展有:“繁星计划——当代青年艺术家推广活动”(国家艺术基金项目,北京树美术馆,2016);“物派·夏至——苏州当代艺术展”(苏州李公堤圆融艺术中心,2016);“第二届独立品格提名展”全国巡回展(国家艺术基金项目,北京大河湾美术馆,2016)、“无界·融合——中加艺术家城市空间创作展”(苏州文博广场,2016)、“百水之约——纪念中德建交45周年暨马格德堡艺术邀请展”(德国马格德堡,2017)、“没展/2018”(上海喜玛拉雅美术馆,2018)。此外,还参与了2011奥地利维也纳奥地利文化部国际艺术家交流计划、2017北京上苑艺术馆国际创作计划以及2020厦门溪·美术馆艺术生成计划等艺术驻地或交流项目。
纸上绘图、石膏制模、水泥制模、照片冲印、实物、锡箔纸、资料档案|尺寸可变此项目是个人进行多年的艺术计划,使用科学的方法论,进行对自然世界的探索,借助艺术的维度以尝试思考“人”与“自然”的关系,诸如气候、土壤环境的变化,人类因发展而丢失的整体性等问题。我的室外田野工作——即是采取在生活工作的社区空间中收集“自然状态”下的植物,伴以随之而来的相遇和对话——在时间的维度里,不断地探索生长,衰败与记忆,以模糊工作室的艺术实践与生活,教学工作与研究的界限。研究的重点是植物,这些植物往往是从人口聚集的地区或人类活动频繁的社区中获得。生活在这些空间中的植物,其“自然状态”是被园丁者倾注了人类的意图,借助器具和化学药物,以“规范”一种“自然”的生命形式,来决定它们的生长。在社区中,因为人口的流动,这样的“自然”亦是在外来植物物种与本地植物物种相互妥协的进程中保持着平衡,并且将一直持续下去。基于自身的生活感受,“植物志”着力于建构一个自我的“失乐园”,在这儿,个人的艺术实践、日常生活因为“独处”得以无差别地交融在一起,“植物志”透过其中的日常体验,通过对真实的再置换,以在事件中的事实与表象之间实现一种分离,去重新寻求艺术的另一些可能。小竹里馆是俞樾之孙、俞平伯之父俞陛云读书的地方,园子里原是俞陛云原配夫人(彭玉麟的长孙女)从湖南娘家带过来的陪嫁,竹子长高伸到墙外,即旁边小巷名“斑竹巷”的由来。陈平与我在曲园见面谈方案时,正巧遇到在整修小竹里馆前的园子,除去杂植、改换地面、重植斑竹,恢复小竹里馆原貌。陈平近年来从艺术的角度对“植物”倾注了颇多心血,他在曲园整修现场捡拾了一段竹根,作为他“竹”主题研究的一部分,来回应隐藏在园中的一段历史。园林中的植物本就藏着许多故事,有自然环境的问题,也因为其象征性包含着主人的许多期待,有关中国传统艺术的许多象征性或图像学研究都可以在园林中追溯源流。郝经芳&王令杰的创作作品和创作计划经常呈现于国内、国际的各个艺术机构和画廊,其中包括:第十四届里昂双年展、法国巴黎东京宫、蓬皮杜艺术和文化中心、尤伦斯沙丘美术馆、上海当代艺术博物馆等。他们参与拍摄制作的纪录片《女工》获得瑞士苏黎世TheGlobalSkin评委奖、凯撒奖纪录片提名。在他们的创作命题之外,王令杰现同时在上海视觉艺术学院RoyAscottTechnoeticArt大师班任教,思考艺术和创作的边界,及其对更广泛社会群体的意义。
近期主要展览包括:中国静安国际雕塑双年展(上海,2020)、真新镇日志(秦皇岛阿那亚尤伦斯沙丘美术馆,2019)、“平行,似存在,未完成:行进的艺术工具”(上海当代艺术博物馆,2019)、Transmergence#01:RareEarth(法国FRACAlsace,2019)、L'Atlasdesnuages/云图(法国弗朗索瓦·施耐德基金会,2018)、第十四届里昂双年展、LesFaitsduhasard,Némo国际数字艺术双年展(巴黎104艺术中心,2017)、TheSecondNature,LaRegionale17(瑞士巴塞尔HeK电子艺术中心,巴塞尔,2016)等。
时间有时流逝得缓慢而艰难,而物质无法带给我们任何安慰。一个水雾的烟圈,从这里出发,上升到空中,与风一起,与云一起,以我们无法捕捉的方式,消散在这个宇宙中。20世纪80年代复建的园子,有很多不尽人意之处,除了细节就是无法完全地回到原来的尺度。池子是曲园小花园的一个重要内容,从正门一层层走进来,到了这个地方似乎是一个开阔的结尾,是曲园对外开放的终章。然而,这池子是后砌的,半边亭(回峰阁)也是,亭子依靠的围墙也是后来的产物,在它后面还藏着曲园的一部分。视线上仰,那棵高大的杉树占据着曾属于曲园的一部分,现在又蛮横地抢占着这部分曲园的视线,没人知道它怎么来的。郝经芳&王令杰把他们的机械装置放进池子里,以不时向上喷射的烟雾把这所有视觉奇异汇聚在一起。现场的戏剧性,也把曲园的整体体验向意外处推了一把,或许也能吸引有心人向物质和时间遗留中探寻。张天昊,1990年生于沈阳。工学博士、东京大学助理教授,现生活工作于东京。从事建筑结构研究与教学工作。研究方向包括空间曲面、几何形态创生、工程折纸,致力于促进数学、建筑、生物、艺术等学科领域的交叉与融合。获得2016年度International Association for Shelland Spatial Structures (IASS) Hangai Prize。
100×50×43cm+158×60×33cm+125×150×51.5cm“江南”是我们心中碎片化的文化投影,之所以如此迷人,便是因它捉摸不定——似有迹可循,却又如同雾里看花、水中望月——它是地理区域概念与心象风景体验的迭加,存在于具体风景与诗词歌赋之间。看不透、望不穿,才越发让人想要去触碰,不是吗?在方寸之间才能隐现的“江南”,惹得人爱惜着它的精致,和它过分的精致带来的脆弱。作品借平面镜成像原理,使观者在寻找到特定视点时,才能从镜中窥得“江”“南”二字。在镜面之上的世界,被拆开的文字零落悬挂空中,象征着碎片化的园林。而只有通过身体的移动、视线的辗转,找到自己和空间恰当的关系,方能读到镜面之下反射出的有效信息。一如“江南”与“园林”在我们时代的状况,这个装置中,文字的意义也只有在心象的世界中得以完整。镜面的形态抽象自俞樾老先生书绘设计的“曲园拜上”花笺。“余制此笺,用之尺牍。庶几问人他邦,必拜而送之之义”。而“江”“南”二字字形则提取自充盈着俞樾日常生活的日记手稿。作品也希望以如池水般宁静的三面镜子,将“江南”引入观者平常的一天之中,在曲园轻盈悠然地进入镜中的想象。何处是江南?在碎片之中?在镜像之中?或许,无处是江南;又或许,处处是江南。在实体和虚像之间,每位观者心中定有属于自己的答案。这是旅日建筑师胡佳林为项目搭建的临时组合,清一色的建筑师,各有不同分工,胡佳林主创,王雨林前期踩点、分享现场体验并做沟通,张天昊提供工程技术方面的支持。在所有参展者中这一组合离“艺术最远”,离“曲园最近”,他们比其他人更关心曲园的建筑,提供了一个基于空间的详细、迷人的制作方案。不过,施工团队基于实操经验判断和经费限制,与他们进行沟通还是做了简化处理。记得胡佳林一开始应邀参与这个项目时,我说幸好“春在堂”还在。他们的作品围绕“江南”展开,最终也落在春在堂。堂中匾额是曾国藩所题,大概率不是原匾。当年俞樾应廷试,卷中诗句“花落春仍在”为得主考官曾国藩青睐,俞樾遂以之为堂名,其文集名《春在堂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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