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政有前景吗?——深大人的视角

一个学校的声誉，取决于其校友。校友卓越，则学校卓越；校友平庸，则学校平庸；校友猥琐，则学校猥琐。因为市场正是如此判断的。而这也符合常识：学校对学生好，学生出息的可能性更高，日后发达了常有回报（有些科技公司老板则是大手笔回报），增强了学校的科研实力和服务能力，由此培养出更多卓越校友，进入一个良性循环。于此，可以姑且概括为，学校的前景最终取决于其对学生的态度。以此作为判准，当可大概得出华政的未来。以长宁校区为例（长政），说明如下。

 

一、长政的硬件及其伪劣改造

1.硬件设施及其维护状态表明，这是一个三线学校。举例如下：

（1）餐厅：早餐是冷的，中餐和晚餐出炉不久就变冷了，餐厅对温度似乎没有概念。当然，这与冷气没有关系，因为悦达889广场4楼的新旺茶餐厅冷气更大，然而其现做餐食却能够在我吃完前还保持热度。餐食也不新鲜，早餐大多不是现做的。为此透过所谓“校长信箱”反映过，未见任何改观。

（2）宿舍：大多数宿舍没有阳台，亦无独立卫生间和浴室。这意味着，洗澡要出宿舍，几个月前甚至要穿过一座桥，步行几分钟，才能到公共浴室。排泄也要出宿舍，一度让我以为上海学校竟落后如此（所幸本人所在宿舍楼有独立卫生间，绰号“公主楼”）！更为奇葩的是，高中时代宿舍管理采用的特定时段禁止出入措施，居然出现在硕士生宿舍楼（详见后述）。

（3）教学楼：长政似乎不知教学楼管理。入校以来，未见物业清扫过作为主要授课地点的韬奋楼，也未见疫情间的教室日常消毒作业。蚊虫很多，亦未见消杀。反映过，未见改观。

（4）卫生间：总体而言，公共区域的卫生间较为简陋，很长一段时间连洗手液都没有，令我一度怀疑上海的读书人是否不习惯使用洗手液，是否不担心细菌传播。略为“豪华”的卫生间在东风楼和其他行政人员办公地点，与学生常用的卫生间形成鲜明对比。

（5）操场：常年没有清扫，跑道极易打滑。很长一段时间无照明设备，晚上跑步如“摸着空气过河”。长政似乎对场所管理人责任的法律风险视而不见。

（6）图书馆：座位设计得极为拥挤，常常不通风。卫生间居然和自习区域衔接，实属难以理解的设计。图书陈旧，外国图书种类不多，版次比本人自购书还要旧。

从母校深大来长政，就像从充满活力、朝气的一线城市来到锈迹斑斑的重度老龄化小县城，花了些许时间才逐渐适应。通常的理解是，毕竟华政每年经费太少，远不如深大。然而以下改造表明，问题主要出在服务态度和管理思维，而非经费。

2.没有诚意的改造

恰逢十四五规划的意见和建议征集期（2020年秋季），本人就以上诸问题提出意见和建议，学校表示非常重视，尤其是操场的人身安全风险问题。也许是部分出于本人的建议，数月后，长政采取了一些行动，其显著者如下：

（1）操场：安装了一些照明灯，但明显不足以实现夜间照明的功能。夜间跑步仍然比较危险，“行走于未知之中”。

（2）餐厅：换了承包公司，菜品质量未见提升。早餐所谓“叉烧包”居然是劣质冷冻食品。同样是早餐，喜粤的叉烧包却是真肉。据宿友反映，中、晚餐亦未见质量提升。

种种神奇现象，皆反映出长政（华政）的管理思维是落后的，对待学生是不真诚的。那么，来这种三流学校做什么呢？

二、进一步说明长政的服务态度和管理思维

显然，长政的管理思维并非以人为本、科学管理，服务亦非以学生为要。相反，是行政职能部门以自己为本，以自己为要。再举例言明之。

1.行政部门的服务态度：

（1）踢皮球：为维修宿舍网络而需要申请校外人员入校，去后勤部办事，后勤部说要找宿管科办事，宿管科又说这是后勤部的职责。那天大雨，穿梭于部门间…

（2）懒惰：学分系统计算出错，去找信息办处理。信息办表示，系统还没有刷新选课及其成绩，“最近会刷新一下”，过了近半年仍未见更新。这不是懒惰是什么呢？

2.行政部门的管理思维：特定时段禁止出入为例

特定时段禁止出入系指，长政学生在晚上十一点后不得出入宿舍，即便刷门禁卡也无法进出宿舍楼。たまだ！对学生以人待之？以动物待之？自功利言，有多少idea是在深夜的自由散漫中诞生的？人性越是束缚就越无法创新。如果连这一点都不清楚，那么宿管科等职能部门的存在算是非常失败了。此外存在其他各种生活上限制和不便。华政的战略似乎是，鼓励大家做小律师、小检察官、小法官，得过且过，而非鼓励大家做大律师、大检察官、大法官，更重要的是，企业家！在这么一个小格局的环境里，学生能获得什么提升？如果用一个人的形象来比喻，那么华政所代表的形象就是一个小气又猥琐的中年油腻男子。

三、与深大的差距

有华政校友认为深大“不过如此”，本人作为深大校友做出回应，并非“不过如此”，而是“朝气蓬勃”，非当代之华政可比。

1.硬件：

（1）餐厅：分为承包食堂和引进的市场化餐厅。前者所提供的餐食是热的，食材新鲜，部分食堂好评如潮。后者由于按市场法则运作，其吸引力自不必说。校内咖啡厅多家，风景尤以星巴克（深大店）为最，可见矗立于蓝天白云间的腾讯大厦。

（2）宿舍：有阳台，可鸟瞰南山区城市景观（粤海校区），或鸟瞰西丽高尔夫乡村俱乐部球场（丽湖校区）。有独立卫浴。至本人毕业时（2019年），没有特定时段禁止出入，自由出入，因为大学生是成年人，能够自我负责。

（3）教学楼：每日晨间、晚间皆有物业公司人员清扫。常见蚊虫消杀。

（4）卫生间：公共区域卫生间干净、大气，有充足的洗手液，有空调和通风设备。

（5）操场：超大照明设备，夜间明亮，常见数十人、百人以上跑步。操场定期清洁。

（6）图书馆：不拥挤，每个座位都有充电口（电脑、手机），图书更新快，尚有机房、讨论区等宽阔利用空间。

2.服务态度：试举一例。大三第二学期，发现学分计算错误，对保研影响极大，遂向选课办求助。选课办职员非常热心，经过几次问题反馈后，我亲眼看着程序员纠正了我的学分计算错误。

3.管理水平：虽然也存在一刀切的野蛮做法，如本人大二时学校将共享单车全部清除出校园，然而存在一个有效运作的意见和建议反馈系统，即真·校长信箱。真·校长信箱上有各种各样的问题，我也曾乐于欣赏其间的奇葩建议和意见，大部分得到了及时回复，并能很快见到行动。上午的信件，下午即能得到回应，第三、四日常常能见到措施，比如北图书馆卫生间清洁工作的改善。此外，亦有校长午餐会制度。在此制度下，学生得与校长定期通过午餐会的方式面对面交谈，反映各自情况，提出建议和意见。由此，不科学的做法常常得到纠正。

这样对比下来，已经比较清晰了：物质环境暂不论，仅就制度环境而言，深大就赢了几条街。再就人事而言，则又赢了几条街。对五院四系光环的迷恋终将阻碍清晰认知。制度和人事的差异，决定着组织的长期走向差异。厦大为其学生提供免费米饭和矿泉水，厦大学生日后发达了必定怀着感恩之心回报；深大为其学生提供优美的居住环境，为校友提供创业启动资金和继续教育计划（如免费使用数字资源），深大学生日后发达了，必数倍回报。如果华政仍然停留在对学生不甚友好的制度环境和人事环境，长期以往，将被淘汰。

 

四、另类收获

其次须提及的乃是，尽管华政的生活环境存在诸多不如意、奇葩、反常之处，但反面来看，这也是一种体验。正如城市之间分为一二三…N线，学校之间也可分为一二三…N线。长政虽是五院四系，徒光环、旧壳尔，实属三线的生活环境。只有深入其中，才能体认到这些学校及其学生的困境，进而联想到我国实是个规模太大的国家，大多数硕士生宿舍也就如长政的水平。若我硕士保研深大本校，或去了香港（正如许多深大人的选择），甚至去了英美法学院，那我将看不见三线法学院的生存环境，无法理解要在这么大规模的国家推行某种措施、观念、主义的不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