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岭之劫8:你会强暴我,对吗?

发布于 2021-10-13 23:18

雪岭之劫·第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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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在无聊,我也可以陪你聊天,”薛岭一边从墙上摘下弓弩,一边背起箭袋,“不过,得等我打猎回来。”
薛岭当天拎了一只野鸟回来。
夏莲简直惊艳,从来没见过那么漂亮的鸟儿,红色的喙,长长的青碧色羽翎,像穿一条美丽的花裙子。
可她看到一枝竹箭,精准地洞穿了鸟儿的双眼。
没有分毫之差,连多余的出血都没有。
这个男人的箭术之奇准,简直骇人听闻。
夏莲不合时宜地插了句嘴,“这是国家保护动物吧,放在中国,够判十年的!”
薛岭冷眼扫过来,“那你怎么不去告发?”
夏莲:“……”
男人把鸟儿的羽毛大把大把撕扯下来,鸟肉剁成大块,走出屋子,分散投掷在外面的雪地里。
夏莲意识到,他在附近挖有陷阱,鸟肉是诱饵。
看着那血淋淋的场景,夏莲头皮发麻,阵阵寒意顺着脊髓直冲头顶。
男人全程动作娴熟,眼神锋利,冷肃的脸上不见丝毫怜悯。
那天晚上,夏莲再次陷入梦魇。
那梦像不合逻辑的恐怖片,诡谲而又离奇,在梦里她却偏偏信以为真。
到处是白茫茫的,一望无际的雪山。
她没命地在逃,气喘吁吁。
那些巨大的雪山,在身后像奶油融化般,纷纷塌陷。
脚下是始终在崩塌的雪瀑。
稍迟一步就会坠入万丈深渊。
突然,她猛地止步——
前方风雪中,一个影影绰绰的身影,显露锋芒。
那是一个身背弓箭的混血男子,冷风掀起他的额发,露出阴郁至极的蓝眸。
他看着她,张弓、搭箭,嗖地一声,冷箭洞穿了她的左眼。
接着一把斧头飞来,削去她的左臂。
她摇摇欲坠地回头,看到自己残缺的身体站立在悬崖边——原来她的头颅已经离开身体,飞下悬崖。
紧接着,剩余的肢体被利器砍断,四分五裂地散在雪地里……
“啊——”
夏莲冷汗涔涔地惊醒,全身无法自抑地颤抖着。
窗外月光明亮。
男人坐在床边,细细地用毛巾替她擦汗。
“莲莲,你在做噩梦,”他声音柔和,仿佛梦里的血腥与己无关,“不怕,只是个梦而已。”
夏莲睁大双眼,怔怔地看着梦里的嗜血修罗。
过了好几秒钟,她才缓缓回过神来,“我梦见,你把我肢解了……”
男人擦汗的动作停在半空。
“如果我不听话,你就会把我肢解掉,对吗?”
“不会,别瞎想,莲莲,我不会伤害你。”
“你会强暴我,对吗?”
“……”
没有得到否定的回答,夏莲全身冰凉,恐惧拽紧每一根经脉,她死死地咬住唇,依然无法克制自己剧烈的颤抖。
男人猛地把她抱在怀中,拇指揩在她冰凉的脸颊上,她挣扎的时候,才意识到自己已泪流满面。
“莲莲,别怕,我不会伤害你,也不会强暴你。”
他温柔地,一点点揩去她满脸的泪痕,“我只是,活在仇恨的深渊里太久太久,你给我一点时间,让我慢慢走出来,好不好?”
薛岭从此再也没有当着她的面,处理过任何猎物。
他依然每天出门打猎,有时有收获,有时没有。
夏莲每天有大把的时间独自在家,但她无法离开木屋一步,房门被重重上锁,只有床头有扇小小的玻璃窗,可以看到外面。
她每天眼巴巴地趴在窗口,看着白茫茫的雪岭,后来她才发现,她竟在盼着薛岭早点回来。
他一回来,就开始烧水煮饭,满屋子洋溢着热气和香味,只要他在,屋子里就有人气,只要她想说话,就有人陪她聊天。
夏莲有时会想,这会不会就是传说中的,斯德哥尔摩?
他们聊很多旧事,关于大兴安岭深处的林场、关于薛夏两家共同投资的伐木厂,关于森林公园里的滑雪场、废弃的荒山石洞……
唯独关于薛岭被判刑,他一字也不肯提,固执地沉默着。
夏莲把薛岭那本家庭相册翻得烂熟,但那张少女旧照再也没见过,仿佛只是自己的幻觉。
她后来才知道,薛岭把那张照片封在怀表的背面,一直挂在心口处。
聊天中她逐渐了解到,薛岭的外公曾经服役于俄罗斯最著名的特种部队。
在某次执行任务的时候,为保护年幼的人质,他的左脸遭炸弹毁容,左眼也被炸瞎。
后来退役,他的容貌过于惊悚,会吓哭小孩子,连被他解救的小人质看到他也会哇哇大哭。
不得已,外公从此隐居在雪岭深处,以打猎为生。
薛岭的童年是跟着外公在雪山度过的,外公将一身绝学全都教会了他。
体能,射击,攀岩,游泳泅渡,近身格斗,野战生存、军事地形学……他样样精通。
在18岁刚过的那个冬天,他已经拿到俄罗斯特种部队预备役的录用通知。
如果没有意外,他将会继承外公的衣钵,成为俄罗斯最著名的特种部队的王牌特种兵。
但是,在他最后一次前往中国后,却身陷囹圄,因种种罪名被判刑12年,多次减刑后,10年零3个月被释放,并驱逐出境。
那件事薛岭不愿多谈,夏莲也就不再追问。
薛岭有一双巧手,他用简单的针线和野鸟的绿色羽翎,给她补好了羽绒服背后的那道裂口。
从后面看,像袅娜的碧绿藤蔓,开在纯黑的夜幕里。
衣服里面还用兔毛做了垫衬,几乎和原先穿起来一样,又轻又薄又暖。
他给她手工打造的那个浴盆,也好用到爆。
夏莲几乎每周都会泡一次奢侈的热水澡。
泡澡之前,薛岭会把屋子里烧得暖暖的,加好热水,放好毛巾、香皂等洗漱用品,然后掩好房门,守在外面劈柴。
夏莲躺在热水里,快乐地哼着歌。
她知道自己皮肤白,但浸在水里肌肤更加水润莹泽,像上好的羊脂玉,又像春天初绽的栀子花。
水温降下来,她依依不舍地走出来,擦干身体,套上宽松的长毛衣。
男人在外面敲门,提醒她时间到了。
她趴在窗户上回敲,示意自己已经出来。
薛岭进屋的时候,她正背对着他擦头发,毛衣齐膝,露出一双白皙笔直的小腿,和小巧纤细的雪足。
转过身来,她笑容凝固在唇角。
对面那顶帐篷撑得太高太大,让她想要故作忽视都难。
察觉到她的目光,薛岭脸色发黑,一边朝卫生间走,一边脱掉上衣。
他快速擦了个冷水澡,出来的时候,衣冠齐整,帐篷已经收回去了。
夏莲也已经把自己包得严严实实。
她甚至找到一把锋利匕首,把自己及腰的长发削到齐颈。
“上次怎么了?”
“上次你踩着我的脊背,把我碾到雪地里,差点就窒息嗝屁了,然后你又揪住我的头发,把我整个人提起来,还威胁我说,要把我冻死在雪山里!”
薛岭的脸色又黑下去。
过了一刻钟,夏莲几乎忘掉这茬,他突然幽幽道,“你可以还回来。”
夏莲:“什么意思?”
薛岭:“字面意思。”
大约过了半个月,薛岭在屋外设好的陷阱里,捕到一只红毛狐狸。
他避开她,把那只俊俏的狐狸剥了皮,不知用了什么方法,给她做了一整只的狐狸围脖。
火红火红的狐狸毛,细腻丰润,落雪不沾,细长的狐狸脸栩栩如生,牙齿做成卡扣,衔着毛茸茸的尾巴。
薛岭想把那只狐狸围脖围在她脖子上,“试试暖不暖和?”
夏莲撒腿就跑,“我可不敢试,薛岭,你知不知道,这是来投奔你的狐仙,本来应该跟你有段露水情缘的,却被你剥了皮,做成围脖儿,你以后半夜小心一点,别被她吸走了三魂六魄……”

\ 未完待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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