计算设计|艾德里安·萧纳希:设计应该突破思维与实践的约束
发布于 2021-04-07 11:23
本篇文章部分访谈内容翻自于2016年出版的GRAPHIC#37,该书作者为Kyuha Shim
GRAPHIC#37 Cover, Kyuha Shim, 2016
本期文章是一档关于计算与平面设计的访谈专栏。栏目旨于以访谈图文的形式,呈现海外那些同时拥有设计师、策展人、教育家等多重身份的人,是如何站在不同的视角去看待“计算方法对当代平面设计实践产生影响的方式”的。
访谈专栏的视域为美国、英国以及日本。访谈一共有三期,每期访谈一名顶尖的,活跃于一线的行业大拿。他们分别为:
艾伦·卢普顿(Ellen Lupton)
艾德里安·萧纳希(Adrian Shaughnessy)
安德鲁·布洛费尔特(Andrew Blauvelt)
我们力求从访谈内容中探索到他们对计算与平面设计思考的方法论,他们的观点或许不谋同辞,也或许各有千秋,但一定能对每位想了解计算设计的同学不无裨益。
但是同学请注意,三次访谈皆发生在2016年前,所以采访的部分内容可能具有时效性。
本文共6566字,阅读本文需要20分钟
艾德里安·萧纳希 Adrian Shaughnessy
Unit Editions创始人/伦敦皇家艺术学院客座教授
http://www.shaughnessyworks.com/
艾德里安·萧纳希(Adrian Shaughnessy)是一位伦敦的平面设计师、作家、讲师、编辑和出版商,他是皇家艺术学院视觉传达专业的高级导师,也是Unit Editions出版公司的创始合伙人。艾德里安·萧纳希是一位自学成才的平面设计师, 2010年他被选为国际平面设计联盟AGI的成员。早在1988年起,他与合作伙伴创立了设计公司INTRO,并在公司中担任创意主管。INTRO是数字技术的早期采用者和数字运动图形的先驱。INTRO拥有包括从事音乐行业在内的各类客户,在他创造性的领导下,INTRO获得了许多设计奖项。
艾德里安·萧纳希的设计作品
艾德里安·萧纳希曾是英国和欧洲多所大学的外聘考官,包括利物浦约翰摩尔斯大学、谢菲尔德哈勒姆大学等。2009年,他被授予伦敦皇家艺术学院客座教授称号。2010年,他被任命为学院视觉传达课程的高级导师。2012年,他获得了英国创意艺术大学的荣誉学位。
2004年,艾德里安·萧纳希离开了设计公司INTRO,去追求他对写作和教育的热忱,并成为了一名独立的设计顾问。2005年,他的书《如何成为一名不丢失灵魂的平面设计师》(How to be a Graphic Designer Without Losing Your Soul)获得了巨大成功,销量超过8万册。2010年,他与设计公司Spin的托尼·布鲁克(Tony Brook)和帕特里夏·菲尼根(Patricia Finegan)共同创立了设计出版商Unit Editions,期间,他出版了一本新闻作品集《触及表面》(Scratching the Surface),还编辑或联合编辑了GraphicsRCA: Fifty Years and Beyond. (RCA), Manuals 2. Design and Identity Guidelines (Unit Editions)等书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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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成为一名不丢失灵魂的平面设计师》(How to be a Graphic Designer Without Losing Your Soul), 艾德里安·萧纳希, 20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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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触及表面》(Scratching the Surface), 艾德里安·萧纳希 , 20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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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raphicsRCA: Fifty Years and Beyond. (RCA), 艾德里安·萧纳希, 20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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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anuals 2. Design and Identity Guidelines, 艾德里安·萧纳希 , 2014
2015年,他在韩国首尔策划了一场字体排印的展览,这是世界上唯一的字体排印双年展,名为Typojanchi 20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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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ypojanchi 2015
访谈环节
(A:艾德里安·萧纳希 S:Kyuha Shim)
S:首先,请您简要介绍一下自己。
A:我年轻的时候没有在学校学过设计,我不知道自己想做什么,但幸运的是,我发现了平面设计。我发现我对字体、字体排印、排版等有一种本能的理解,所以我很快就成为了一名平面设计师。在数字技术出现之前,我的设计能力是在工作室中得到训练的。在那会儿,我有很长一段时间是庆幸于自己没有接受过正统的设计培训的。但现在当我回首起往事时,我后悔了,我执拗于把自己变得更加专业化——我只想成为一名优秀的专业平面设计师,这就是我当时最高的抱负了。
直到后来,大概是在90年代初,我才变得不拘一格起来。我对当时盛行的平面设计话语特别感兴趣,为了成为其中的一部分,我意识到我必须写作。因此,我开始为设计杂志撰稿,最终,我对传统的、基于服务的设计产生了一种幻灭。我当时有一个工作室名叫Intro,我们非常成功,但我还是放弃了,现在我是一名作家、教育家、独立设计顾问,我还开了一家出版公司。出版公司是随着我对平面设计的思考逐步建立起来的,我认为平面设计不仅仅是提供一种服务;它可以是一种涵盖其他技能和抱负的扩展实践。作为一名基于服务的设计师是一个非常好的和有效的角色,这一点当然很必要,但是作为平面设计师,我们同时可以做得更多。
S:“计算”对您来说意味着什么?您能简要介绍一下您对计算和编程的理解吗?
A:我其实对这个领域的很多方面并不太熟悉,而且我也没有这个领域上的技能。我甚至可以说,我对“计算”有一种天生的恐惧;它对我来说是一种完全陌生的语言。但是,我对任何能扩展视觉表达的工具、词汇和可能性的东西都充满钦佩之情。因此,我对通过计算设计,通过Processing和使用代码所做的事情有着深刻的印象。其中,最被我所知的,就是它在建筑领域的运用,在建筑领域中,它有一个很大的优势就是模拟现实的能力,在数据可视化领域中,它可以通过观众更好理解的方式去呈现复杂的信息。但我最感兴趣的是,计算设计如何在社会背景下被使用。我最近看了来自LUST平面设计工作室的托马斯·卡斯特罗(Thomas Castro)的演讲,他展示了许多自己为美术馆和博物馆做的精彩作品,他还展示了一个他为荷兰某个公园做的项目,他在那个项目里,将计算设计的原则应用到了物理世界的问题上,这很吸引人。
伊拉克裔英国建筑师扎哈·哈迪德擅长在建筑领域中运用计算设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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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扎哈·哈迪德与法国ADP Ingenierie 建筑事务所携手设计的
北京大兴国际机场
托马斯·卡斯特罗(Thomas Castro)
S:在您看来,计算或编程是否对设计领域或教育产生了重大影响?
A:是的,我肯定会这么说,但在我看来,在平面设计领域,计算与编程主要是在沉浸式环境和数据可视化的领域中有很大的影响。我对此持保留意见,也许对这个观点最好的描述方式是托马斯·卡斯特罗说过的话。他说“设计师应该自己制作工具,因为现有的工具限制了表达。”我非常同意这一点。同样的,我认为这在计算设计中也是正确的。我看到过太多大同小异的图形比喻,太多同质化的数字可塑性,但我没有看到有足够多的作品打破了这些重复的图形语言,部分原因是它大多是基于屏幕的,而屏幕就是屏幕。换句话说,这是一个框架。
它是非触觉的,虽然你可以传达维度,但它不是真正的维度,而是一个虚幻的维度。让我感兴趣的是投影领域,投影映射。我想到了Universal Everything为悉尼歌剧院做的那个项目,当他们将投影映射到大楼表面的时候,那感觉简直太棒了。能够将作品放在悉尼歌剧院那样的庞然大物上,并可以发挥自己变形和扭曲物理空间的能力,我想,这或许就是平面设计师的梦想吧。这是一次从页面、屏幕,到一个更大、更少约束的“画布”上的一次飞跃。在我看来这真的很棒。
视频:Sydney Opera House Living Mural的幕后创作过程
S:您在皇家艺术学院工作了这么多年,您会说计算或编程改变了您的学生在创作或思考方面的设计过程吗。
A:这是我在RCA的第六年,所以我来这里的时间并不长,在这期间,我只能想到一个视觉传达课上的学生,一个非常优秀的日本学生,他就经常使用Processing。我认为学生们对这种计算或编程兴趣的缺乏与RCA的传统有关,坦白地说,RCA一直是非常以印刷为基础的。就算是对于那些从RCA中走出来的,精通数字领域的设计师们来说,他们也更倾向于生产实体世界的人工制品。
RCA平面设计专业的学生往往对社会和文化的问题更感兴趣。所以,我想问你一个问题,计算设计在社会和文化中的作用是什么?我想这就是学生们可能会问自己的问题,“我的兴趣与对现代文化的反思有关,那么我是否需要在我的作品中加入这个额外的维度?” 我开设了一门新的选修课,名为“合作或死亡”,我让学生们自由选择自己的项目,但他们最终都被吸引到了社会问题上。五到十年前,人们会对平面设计的美学更感兴趣。但现在不是那么回事了。
S:我想说的是,学生们仍然可以把计算作为一种工具,以便通过数据分析来理解现实世界的问题。例如当他们做定性研究时,他们可能不得不对采访进行文本分析,这时他们就可以通过计算来进行词频或情感的分析。
A:一些学生正在做需要深入研究的项目,但他们会依靠手工的力量去完成。我们鼓励参与研究项目的学生们去做的一件事就是去采访。我们要求他们所需的数据分析不必很复杂,而更多的是需要他们去倾听和理解情绪。我明白你关于数据分析和数据可视化的观点,但我要说的是,他们当中并没有多少人活跃在这一领域。
我们最近有个学生在一个社会项目中使用了数据可视化,但我仍然认为,他所做的研究反而意味着数据挖掘和深度数据分析的用途是有限的。我们的大多数学生都是在人类情感层面上工作。
S:最近在RCA举办了一场未来出版生态学研讨会。您有没有在研讨会上看到一些计算驱动的平面设计作品或相关研究的例子?
A:一个叫丹·富兰克林(Dan Franklin)的人做了相关的发言。他负责领导企鹅兰登书屋(Penguin Random House)的数字出版团队。他锁定了创建、分享和“发布”文本和图像内容的新的方式,而且他是从高度进化的技术和计算的角度来做这件事的。他展示了来自各个领域的优秀案例,并通过这些案例加以阐释了他的观点,即无论采用何种形式,数字出版都能产生与平装书一样大的影响。他的发言给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但我并不完全认同。另一位发言者谈到了从“单个作者的作品”转向到“许多作者的作品”,以及技术如何以一种以前不可能实现的方式实现这一点。
S:早些时候,您推荐了一篇保罗·福特(Paul Ford)发表在《彭博商业周刊》(Bloomberg Business week)上的的文章“什么是代码?”(What Is Code?)您能分享一下您对这篇文章中关于代码的一些观点或看法吗?
A:给我留下深刻印象的就是他“UC震惊部式”的标题;他说,“如果你不会编程,你就死定了。”我不同意他这种夸张的说法,但我知道他为什么这么说,而且他这一说法确实引起了我的注意。毫无疑问,我们在设计中需要这些技能,但我不相信每个人都需要这些技能。就我个人而言,我宁愿学习一门新语言,宁愿学习日语或韩语,也不愿学习编写代码。但我很高兴人们知道如何编写代码,我会鼓励其他人这样做。
我受到Universal Everything的马特·派克(Matt Pyke)的影响。马特·派克围绕代码创造了这个精彩而丰富的作品。据我所知,马特·派克自己没有编码技能。但他有远见。他知道自己想要创造什么,我很喜欢马特的一点就是他拒绝接受限制。
保罗·福特
保罗·福特“什么是代码?”的文章链接:https://www.bloomberg.com/graphics/2015-paul-ford-what-is-code/
马特·派克
数字艺术与设计工作室Universal Everything的领导
https://www.mattpyke.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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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uture You, Universal Everything, 2019
视频:Future You, Universal Everything, 2019
视频:Communion, Universal Everything, 2020
S:我很兴奋地看到,您的Unit Editions出版公司推出了一本关于朱利安·施罗弗(Jurriaan Schrofer)的书。弗雷德里克·惠根(Frederke Huygen)称他为“计算机之前的计算机设计师”,我想换个说法,称他为“计算机之前的计算设计师”。作为这本书的编辑,你能简要介绍一下这本书吗?
A:朱利安·施罗弗是个很棒的人。对我来说,他是设计师应该学习的榜样。我想说,朱利安·施罗弗就是一个完全不受约束的设计师的例子。他没有说,“哦,我不会那么做的,因为那会花太长时间。”他不管那么多这个那个的,他就是这么做下去了。虽然我们推出的这本书只是关于他的字体排印作品,但他还做了很多其他的作品。他是一位真正的文艺复兴时期的平面设计师,任何想成为真正伟大的平面设计师的人都应该学习朱利安·施罗弗。他除了是一名激进的字体排印艺术家,还是一名思想家、“设计的布道者”,也是20世纪最重要的设计团体之一Total Design的成员。维姆·克鲁维尔(Wim Crouwel)说,与朱利安·施罗弗相比,大多数设计师就是个“自行车修理工”。
我们在Unit Editions的理念是制作历史书籍,但只针对与当今相关的人。有一些特定的人,他们都是过去很厉害的大人物,但我们不会在他们身上操心,因为在我们看来,他们对当前的话语没有贡献。但是朱利安·施罗弗不一样。今天学习施罗弗,你就有了一张蓝图,一份如何作为一名平面设计师去生活和工作的指南。对我来说,这是他最重要的贡献。
Jurriaan Schrofer by Unit Editions, 2013
朱利安·施罗弗 (1926 年 4 月 15 日-1990 年 7 月 1 日)
朱利安·施罗弗的字体排印作品
UNDER CONSTRUCTION: JURRIAAN SCHROFER’S LETTER, 2020
S:当观察朱利安·施罗弗的实践时,可以清楚地看到系统在哪里以及如何发挥重要作用。就如同我们在他的设计方法和过程中看到的系统一样,代码也可以成为设计师的语言和逻辑载体。您怎么认为呢?
A:有一项很吸引人的研究等待着我们去做—这项研究甚至可以达到一个博士学位课题的级别。这项研究是关于编程和计算设计是如何帮助那些在设计中使用系统的先驱者的。卡尔·格斯特纳(Karl Gerstner)会如何看待编程?他的名著Designing Programmes(1964)读起来像是一本软件手册。他把他的成果定义为“创造性的安排”。他运用预先确定的参数,例如网格、几何原理等来定义他的设计过程。
有趣的是,亨利·凯·亨里恩(Henri Kay Henrion)-我的伟大英雄之一,也是我曾写过的一个人,他在公司设计领域的开创性工作中便与一位数学家艾伦·帕金(Alan Parkin)进行了合作,他将这个领域定义为基于系统的设计。他们一起写了一本书《设计协调与企业形象》(Design Coordination and Corporate Image)(1967),是第一批探索设计过程系统化方法的书籍之一。艾伦·帕金将数学思维带到了设计过程中,让FHK. 汉瑞恩能够为60年代成长起来的新跨国公司承担大量协调一致的设计项目。在他生命的最后(他于1990年去世),FHK. 汉瑞恩看到了计算机帮助设计过程的潜力。但如果他和卡尔·格斯特纳在20世纪60年代拥有计算机,他们会做什么?
卡尔·格斯特纳(1930 年 7 月 2 日- 2017 年 1 月 1 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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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esigning Programmes(于1964年第一次出版), 卡尔·格斯特纳
卡尔·格斯特纳的设计作品
亨利·凯·亨里恩(1914 年 4 月 18 日-1990 年 7 月 5 日)
亨利·凯·亨里恩的标志设计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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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esign Coordination and Corporate Image(1967),
亨利·凯·亨里恩
S:您在《触及表面》(Scratching the Surface)一书中说,现在是后平面设计时代,每个人都是平面设计师。您如何设想现有平面设计师的角色将会发生怎样的变化呢?
A:在软件出现之前,当设计是需要手工操作的时候,制造东西是非常困难的。但今天,设计中的许多苦差事已经不复存在。现在做东西更容易了。我想,“后平面设计时代”的意思是,现在平面设计师完成的很多任务都是由智能软件和社交媒体完成的。社交媒体是沟通的平台。通过推特,你可以与全世界对话。通过脸书,你可以创建一个社群,一个市场。要在10年前做到这些,你就需要平面设计师来完成传达环节的各个方面。但是现在你不需要了。我可以坐在笔记本电脑前和世界各地的人聊天。我认为这是一个巨大的变化,给平面设计带来了巨大的变化。由于模板的存在,还有很多很多领域不再需要平面设计师。你可以从互联网上下载一个网站模板。在90年代末,人们靠做网站发家致富,但现在你可以直接把它“从架子上拿下来”。
没有改变的,是一种我称之为“假如”的思维的需求。有些人将其称为“设计思维”,尽管我认为这个术语已经变得不那么光彩了。但设计师有能力思考一些不可思议的事情。设计师要有勇气和活跃的思考过程,然后再问自己,“如果我们这样做会怎样?”如果我们那样做呢?” 我认为设计师必须通过他们的思考来获得价值。他们仍然必须成为创造者,他们仍然必须制造东西,但也许是以一种引入新范式的方式去思考与制造同样重要——不是更重要,只是同等重要的东西。设计师必须变得更聪明。
设计师是集大成者。设计师有能力组合其他人想不到的东西。他们可以看到图案,他们可以看到事物之间的关联,他们可以看到事物的来龙去脉。我不是悲观主义者,但我认为设计师必须灵活地思考,并真正利用这种能力去思考。
斯坦福对于设计思维过程的思考
S:您是否认为RCA可以更加强调技术在平面设计中的整合吗?
A:是的。我们可以做得更多,但是RCA的任何事情都必须有所不同。这是因为我们学生的天性。虽然这里正在进行着一些数字化的工作,但它必须始终植根于一种对立的观点,一种使用现有形式的新方法。学生们来RCA是因为他们可以在这里追求个人主义和另类的学习模式,我们的学生对成为“俺也一样”的实践者不感兴趣。RCA提供的课程与“俺也一样”的课程相反。它必须是关于"如果"的,它必须是不同的。我们RCA的学生当然可以在计算设计领域进行更多思考,但也必须是植根于另一种思考方式。
S: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有一天您会写关于代码及其对平面设计的影响的文章吗?
A:我想我对这件事的兴趣是把它看成一个竞技场。我不喜欢将计算设计师视为是与众不同的。我喜欢把它想象成一个巨大的扩展实践,人们可以在其中自由行动。我对写这方面的文章很感兴趣。我没有足够的知识站在技术层面上去写这方面的文章,但我肯定会有兴趣评论计算设计对设计实践和更广泛的视觉文化的影响,可能因为这是一个让我感到困扰的领域。
关于平面设计,我最感兴趣的是扩展实践的理念。我认为现在很难再做一种设计师了。我认为我们在对待工作生活的方式上必须多样化。我喜欢可以利用这些技能的想法,但我不认为它们是独立存在的,我认为它们是一种新的扩展的实践领域的一部分。我还想研究和撰写过去的某些人物,以及他们可能在某些方面影响着计算设计。我欣赏你,一个在这个领域工作的人,仍然能对朱利安·施罗弗保持着兴趣。这对我来说是非常鼓舞人心的,因为我知道你可以从朱利安·施罗弗的所作所为中学到很多东西。在你所做的事情和人们在那个领域所做的事情之间有一个连续体,但它的起源是在传统的图形或传统的平面设计之中。
“ 本期总结 | Summary
Reflections
对于艾德里安·萧纳希来说,设计师对设计范式的突破应从设计观与设计理论模式出发,仅仅在设计方法和技术手段上进行革新是不够的。设计师应该在多种领域中勤于思考,从中产生自己的思维方式与理念,这时便可将技术产生的影响形成一个观点,更好地表达自己的设计观与设计理论模式。
平面设计师应该明白,自己不是只将技术当成技术使用的人,而应该珍惜自己的批判性思考,发挥想象力,利用新工具的可能性,将技术的潜力发挥出来。
回顾艾德里安·萧纳希在文中提到的那些设计师,就会发现,他们都是这样的人。无论是老一辈的亨利·凯·亨里恩与数学家合作开创了基于系统的设计,还是当今的马特·派克利用编程与投影技术创造了一件超大的杰作,他们都超越了同时代其他设计师们的思考,他们迅速捕捉到了新方法、新技术,并以独到的思考方式运用到自己的设计与理念之中。
这一点在艺术领域中,则表现得更为激进。著名的印象派、抽象派大师就是很好的例子。在照相机技术出现之后,毕加索、莫奈等艺术家没有被困在技术的框架之中,而是站在了技术之外看技术,从而对照相机这个新媒介产生了更深刻的思考。
鲁昂大教堂(1893), 莫奈
我们的设计范式曾经历过通用设计、包容性设计、可持续设计和服务设计等几个思潮。而在约翰·前田最新发布的《2021 CX Report》中,他指出,世界的产业在经历过新冠病毒的侵蚀之后,包容性设计和产品的包容性更应该被放在技术世界的首位。
《2021 CX Report》
说白了,平面设计的核心在于设计师的想法,形式只是媒介。目前来说,真正可以影响我们对设计范式的思考的,不是计算编程或人工智能等在内的这些技术,而是更为复杂的产业范式的变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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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翟少昂
指导老师:魏 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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