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毛毛虫的旅行 ——《我是什么》延伸篇

发布于 2021-09-22 09:28

我一见彩虹高悬天上,

心儿便欢跳不止:

从前小时候就是这样;

如今长大了还是这样;

以后我老了也要这样;

否则,不如死!

儿童乃是成人的父亲;

我可以指望:我一世光阴

自始至终贯穿着天然的孝敬。

成人是儿童的父亲,这是不容置疑的事实,然而华兹华斯的这首诗歌却抛给我们一个看似逻辑不通、大逆不道的反命题。殊不知却含有深刻的道理——成人要像儿童尊重成年人一样去尊重儿童。因为“儿童引导成人,像晨光引导白昼。”(弥尔顿《复乐园》)

“快看,一只虫子。”

“一只扭动身子的虫子。”

……

“快看,毛毛虫在扭动着身子,跳舞!”一个女孩打破了这尴尬的寂静。我立马认识到自己的问题,温柔地说:“这只毛毛虫可能要去旅行!”         

“它要去云彩上旅行!”

“那它需要开着飞机,不然它吐得丝不够长吧!”

“它要去办公室旅行!”

“他会不会去我们班啊?”

……

你一言我一语,仿佛我从未批评过他们。孩子是如此的天真,他们爱我们远胜于我们爱他们。儿童不仅是成人之父,更是成人之师。他们的那种纯粹、那种天然,确实是我们成年人该学习的,尤其处在一个如此浮躁的社会。教育即生活,生活即教育。

回到教室,学习课文《我是什么》。孩子们读到“小水滴聚在一起落下来,人们叫我‘雨’。有时候我变成小硬球打下来,人们就叫我‘冰雹’。倒了冬天,我变成小花朵飘下来,人们又叫我‘雪’。”时我的脑海里又浮现出刚刚那个飘在半空中的毛毛虫。

我问孩子们:“什么时候该用‘落’?什么时候该用‘打’?什么时候该用‘飘’?”

一个孩子起来说:“羽毛就是飘下来。石头就是打下来。”

“你是怎么判断的?”我追问。

“嗯……,凭感觉。”他支支吾吾着。

这时,还是那个调皮的孩子,他仰着脸,微笑着说:“是重量不同。轻的用‘飘’,再稍微重一些的用‘落’,最重的用‘打’。”

我吃惊于这个顽皮的孩子的表达,但也羞愧于我的蛮横、我的偏见。“你太了不起了,二年级就这知道这么多关于物理方面的知识,看来你平时没少读书啊!这下张老师得喊你老师了!”

他的脸一下子就红了,用手挠了挠头,嘻笑了几声。

就这样,在这个顽皮的孩子的解释下,全班同学都知道了如何区分“落”“飘”“打”。

“既然大家学会了,那我们就再回到那只虫子身上吧。”我说完。孩子们一脸疑惑。我笑着说道:“你们说,那只虫子从树上到地上,我们该用哪个词呢?”

“用‘打’,因为它比较沉。”

“不对,不对。它用丝吊着呢,即便沉,也是像蜘蛛侠一样落下来。”

“既然风能够吹地动它,我觉得还是用‘飘’吧!”

孩子们各抒己见,因为这只到处旅行的虫子,因为这只会跳舞的虫子,因为这只闯入孩子们眼帘的虫子,因为这只……,我们这节课收获颇丰。孩子们可能收获到了知识、收获到了想象、收获到了创作,而我却收获到了向儿童学习。在如此浮躁的社会,学习他们的纯粹、学习他们的天真、学习他们的自然,“不以物喜,不以己悲”,保持那份淡然,独立于世俗之上,善于发现生活中的美。

儿童自身隐藏着一种生气勃勃的秘密,它能揭开遮住人的心灵的面纱;儿童自身具有某种东西,一旦被发现它就能帮助成人解决他们自己的个人和社会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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