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上初中女生宿舍里,有社会小混混夜里溜进去

发布于 2021-10-09 00:53

​本来已经订好了回故乡的票,结果老友打电话说等一等,国庆节刚过,老家疫情又反弹,学校在严查,现在回,至少也得待够半个月。时间有限,只好作罢。老友在电话里逗我说:谁让你嫁那么远呢?我说脑子被驴踢了呗。先后有三年没回去了。

与故乡的链接,除了父母兄长外,就是我这个老友了。有多老呢?十四五岁初二的同班同学。现在都四十了,二十五六年了。有多铁呢?平时不联系,有事儿说事儿,从不客套,完了各干各的。在我最低谷的时候,千方百计地见到我,我还没说什么,他却眼泪哗哗的,说我心比天高命比纸薄,被我骂走了。约定做一辈子的铁哥们儿,以后谁要死谁前面,后面的人要给先走的送花圈,不要纸扎的,要鲜花。二十多年,不长不短不紧不慢沉淀了这样踏实平稳的情感。

有一次聊初中时代,聊老师,聊同学,哪谁谁谁现在出息啦,在中纪委呢。还有谁谁谁成了黑老大,广州那发大发了,到后来问我:你那时候咋不声不响地转学了呢?我说:别说你不知道,我父母哥哥都不知道原因,我也没有和任何人说过这事。

九十年代乡镇中学,大多都是住宿。那时候生源多,每个乡镇基本上都有一到两个初中学校。我们乡有一中和二中,一中设在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野外,是有名的渔厂。二中设在乡镇上,学校大门对面就是乡邮政局和派出所。​周一到周六在校吃住,周日休息回家。

那时我在二中读初​二。住的宿舍是三间大瓦房,靠南北墙是用圆木搭的双层框架,中间留过道,又在架子上搭上床板,人挨人并排一个方向躺着,就是所谓的通铺。一个宿舍大约能容下三个班级的女生(初一到初三每一级有四个班,混住),能挤下四五十人,家在镇上的学生会隔三差五地请假在家过夜,这样就能留出空位来,不会那么拥挤。宿舍是木板门,有木门栓,很不安全。顺着木柱子悬挂着的八十瓦的灯泡,昏黄暗淡还经常坏。熄灯后虽有学校老师轮班查夜,但也经常发生偷盗事件,后来才知道有比盗窃更危险的事情发生,只是那些消息被压下去了。

我睡在上铺,右边同铺的女生叫红,和我不一个班,也是镇上的。事发那天夜里,下了晚自习,洗漱后爬上铺去脱了外衣留着秋衣秋裤,钻进被窝里,见旁边红的被窝空的,知道她回家了,把我的被窝往右扩了空间,宽松自由些舒舒服服地睡着了。

不知道什么时候,迷迷糊糊地感觉到被窝里多了一个人,并把双手搭在我腰上。我第一反应是红回校了,我占了她的位置,她就挤我被窝里去了。于是就说:“我挪挪,给你腾地方。”对方没有回应,宿舍又黑,还有大大小小的呼噜声,我并没在意,又要睡着时,感觉一双手顺着我的腰伸进衣服里去,接着滑到小腹上。这时大脑一个激灵,一下子坐起来,恐惧地大声尖叫起来:救命————。

接着,那个黑影迅速从上铺直接跳下去,宿舍人被惊醒,当有人把灯泡拉开时,那人已经夺门而出。

后半夜,由于恐惧身体一直在发抖,同学轮流安抚着我,等到天亮,教导处老师去宿舍问了情况,说并没有发生什么事情,然后就离开了。

有时候,噩梦的开始,也是能量绽放的开始。那几天脑子里唯一的念头就是离开这所学校。我请我最信任的大哥帮我,大哥年少,也就二十岁,他安抚说:没有以后不会再发生了。那时候就明白,求谁都不如求自己,老师不行,同学不行,哥哥不行,父母更不行。不是他们不帮,是能力有限帮不了。

第三天,我请了假,直接去了三十公里外的县城一中。当推开典校长办公室的那一刻,我知道有路了。

第四天,回到原二中,收拾好书本,任何人都没有打招呼,直接离校,成功转学了。

现在想想,也是梦一样,大多时候,我不清楚我要什么,却知道自己不要什么。

老友听完,说:我操,还有这事儿?真服了你,那年你多大?十五?

我哈哈乐。那是我自己专属的一段灰黑色的青春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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