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离婚是吗?好,你别后悔.” “呜呜呜老婆,我错了,不离婚行不行?”

发布于 2021-09-28 00:25

坚持离婚前途光明 by醋缸子

结婚五年,段勋几乎不回家,许声寒过着丧偶一般的生活也从没有抱怨过,他理解段勋工作忙。

可当他高烧住院,段勋却在陪着青梅竹马旅游,连他的一个电话都不肯接时,许声寒突然想不明白,他坚持了五年的婚姻到底算是什么?

他对于段勋而言又是什么?

真的爱人吗?

有谁会这样冷待自己的爱人?

许声寒累了,这条路太冷太黑,他孤身一人走了五年,看不见半点光明。

他懒得再等那人回头看他,也懒得再猜那人的想法。

留下一纸离婚协议,带走了属于他的所有东西,干脆利落的滚出了段勋的世界。

段勋:要离婚是吗?好,你别后悔。

许声寒:不会。

后来…… 段勋:老婆,我错了,不离婚行不行?

许声寒:这位先生,我们已经离婚了,请不要这么叫我。

第一章

  

  

  白色高床上躺着一个身形瘦长的青年,他满脸不正常的红晕,呼吸微弱几近于无。

  自从上次落水着凉后许声寒的身体一直不好,换季感冒发烧更是常事。本以为吃过药睡一晚上就能好的差不多了,现在却感觉烧的更严重了。

  许声寒勉强撑开沉重的眼皮,虚软无力的手指在被子上摸索了半晌终于找到了自己的手机。

  他烧的浑身滚烫,意识模糊,凭直觉拨通了段勋的电话。

  “嘟——嘟——嘟——”

  漫长像是没有尽头的嘟音后,电话自动挂断了。

  许声寒烧的泛红的眼睛茫然的看着天花板,昏胀的大脑转了好一会才明白过来。

  段勋拒接了他的电话。

  像是被人兜头泼了一盆冷水,从内向外的发寒。

  他和段勋结婚五年,知道段勋工作忙,很少主动打电话给他,怕打扰他工作。

  现在,深夜12点,他的丈夫究竟在忙什么?忙到连接他一个电话的时间都没有?

  许声寒不死心,又给他发了一条短信,他的手指一直在发抖,只勉强打出“我发烧”三个字手机就从指间滑落,砸在胸口发出一声闷响。

  许声寒头微微一歪,烧晕了过去。

  凌晨时分,他被活生生烧醒了,许声寒本能的感觉到这次发烧与以往不同,摸到手机拨打了报警电话。

  一觉醒来,他人已经躺在了医院。

  许声寒坐起身,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拿起一旁的手机,看有没有段勋的消息。

  手机界面干干净净,没有一条新消息。

  他高烧住院,直到现在他的丈夫也没有回一个消息。

  许声寒的嘴角自嘲的勾了勾,眼圈却红了。

  其实一开始,他就知道联系不上段勋。

  昨天是段勋青梅竹马的生日,段勋肯定是在陪她过生日,而她最讨厌的就是许声寒,每年的这一天,段勋都会拉黑许声寒哄她高兴。

  许声寒只是不死心、不甘愿,想不通为什么他一个光明正大的合法伴侣,活像一个见不得人的小三。

  医生推门进入,看见他坐着就皱了皱眉,“醒了怎么不叫人?”

  “不好意思,”烧了太久他口干舌燥,一开口声音就是嘶哑的,“我忘了。”

  嗓子太干,说完他就咳了两声,连咳嗽都是无力的,胸膛的几乎没有起伏。

  医生从一旁的饮水机接了一杯水递给许声寒。

  许声寒没说话,接过来先喝了两口,才道:“谢谢。”

  许声寒沉默了半晌,最终疲倦的阖了阖眼,沙哑着嗓音道:“我没有家人。”

  许声寒平静的看向医生,“有什么问题直接跟我说就好。”

  他昨天是警车送来的医院,当时人已经烧的不省人事,再晚一点就可以直接送去停尸间了。

  警察试着联系了他手机里的仅有的几个联系人,不是关机就是不在服务区,押金还是一位好心的警察垫付的。

  他这种无所谓的态度让医生皱了皱眉,冷斥道:“自己独居不早点叫救护车?既然这么不把自己的身体当回事打什么报警电话,直接联系殡仪馆得了。”

  饶是许声寒这样消沉,也被这位毒舌医生刺得难受,“我以为只是普通发烧。”

  医生斜了他一眼,“发烧不会死人么?”

  许声寒苦笑了一声,“不至于那么严重吧?”

  “高烧43度,极易猝死。”医生垂头写病例,“你的押金是送你来的警察替你交的,别忘了还他。”

  说完他叫来了护士,给许声寒挂水。

  许声寒怔怔的看着天花板,高烧43度,极有可能猝死,这几个字句缓缓的飘进脑子里,他好像这时才迟缓的反应过来自己在鬼门关走了一遭。

  他高烧差点烧死,他的丈夫段勋在哪?

  昏迷之前许声寒给段勋打的电话、发的短信全部石沉大海。

  对方甚至连敷衍的问一问许声寒情况怎么样都没有。

  恐怕就算许声寒活活烧死在家里,段勋都要十天半个月后才会发现吧?

  许声寒脑海里浮现段勋回家发现自己臭了的尸体的画面,洁癖如段勋恐怕会被恶心的几天吃不下饭。

  想到这,他还有心情笑了笑。

  以段勋的性格,恐怕会厌恶的恨不得烧了整个房子吧?

  本来许声寒这个人,就是段勋光彩人生的唯一污点。

  许声寒面无表情的想,段勋恐怕早就希望自己死了吧?

  不是有一句俗语么,人生三大喜事——升官、发财、死老婆。

  前两样段勋已经有了,只差许声寒这最后一样了。

  越想越觉得心口抽痛,连呼吸都不顺畅了。

  许声寒干脆拿起手机给助手发消息,让他帮自己给那位替他缴费的警察把钱转回去。

  助手:“转账?老师您不是在和段先生旅游吗?”

  许声寒一怔,下意识的点进朋友圈,入目第一个就是段勋发的,照片里的男人穿着花衬衫,正垂眸喝一杯果汁。

  没有配文,只是这样简简单单的一张照片,许声寒却抬手盖住了自己的眼睛。

  照片是第三人视角拍摄,段勋自己更不会发这种朋友圈,拍了这张照片又帮他发了朋友圈的人是谁不言而喻,段勋的青梅竹马,吴霖霖。

  这就是明目张胆的在说:你发着高烧又怎么样,你丈夫还不是陪我旅游连你的消息都不回?

  许声寒和段勋结婚五年,从没有一起出门旅行过。

  他的爱人能记得住别人的生日、记得住和别人相识的纪念日,甚至记得住别人父母的忌日。

  却记不住他的生日、记不住他们的结婚纪念日。

  段勋可以为了吴霖霖空出时间去旅行,却连接许声寒一个电话的时间都没有。

  也是,谁让他自己倒霉,偏偏赶在那人生日的时候生病呢?

  许声寒心想,恐怕他的一条命都比不上吴霖霖一句不高兴吧?

  他早就应该明白了。

  他和吴霖霖在段勋心中,根本就没有任何可比性。

  既然如此,当初又何必向他求婚呢?他又不是什么纠缠不放的人。

  许声寒抬起手掌盖住眼睛,好半晌才放下手掌,眼圈是红的,脸上却没有泪痕。

  委屈受得太久了,他连怎么哭都忘了。

  算了吧,许声寒看着手机屏幕上俊美的男人,心想,离婚吧。

  这种丧偶式的婚姻有什么维系的必要呢?

  放彼此自由吧。

  段勋可以娶他心爱的姑娘,许声寒也可以就此滚出他们的世界再也不必夹在中间做这个恶人了。

  许声寒住院观察了三天,这三天段勋一直没有消息。

  三天,段勋怎么也该看见他发的消息的,却连回复一下都懒得敷衍。

  许声寒也没有再发消息联系对方。

  其实每次发消息得不到回复,只有自己的消息孤孤零零的,挺难受的。

  一次接一次的碰壁,他也该学聪明了。

  许声寒出院回家,把家里所有他属于他的东西都整整齐齐的装好,他碰过的东西也都收起来。

  段勋有洁癖,他碰过的东西段勋从来不用,这些老物件留在这里也只有被扔掉的命运,还不如自己带走。

  五年的时间,他在这个家留下了太多痕迹。

  收拾起来,他才发现,段勋留下的东西太少太少,恐怕只有他一个人把这里当成是“家”,还满心高兴,仔细的打理。

  花了一上午的时间,才把他的东西一点一点全清干净。

  衣服收了两个行李箱,零碎的小东西又装了两个纸箱,许声寒自己搬不走,叫了搬家公司过来。

  下午又叫了装修公司过来。

  段勋家里原本是冷色调的装修,显得太过冷清,他们结婚之后,许声寒把很多家具都换成了暖色调的,看着温馨了许多。

  现在要离开了,总要给原屋主恢复原样,也省的段勋看见这些东西厌烦。

  许声寒照着以前的照片,一件一件把段勋家里的东西买回同款,指挥着装修队放回原来的位置。

  连墙纸都叫搬家公司揭下来,换回了原来的白色。

  跃式的房屋宽敞明亮,收拾起来也是不小的工程,装修队的人也不多问,许声寒让放在哪里就闷不吭声的搬过去。

  许声寒抬手,拳抵着唇瓣,轻轻的咳了两声,另一只手又点开了段勋的聊天界面。

  上面还是那条他自己发的消息。

  许声寒嘴角勾了勾,他对于段勋而言大概真就是个死人吧。

  装修队的人听见了他咳嗽的声音,提高了嗓门道:“老板,你进去坐着吧,这里灰尘大啊,照片给我们就行,保证一分不差!”

  许声寒:“不,我要亲自来。”

  东西是他亲手布置的,如今也该由他亲自带走。

  他曾在这个家出现过的最后一点痕迹也消失后,许声寒拿出离婚协议放在客厅的桌上,用烟灰缸压住一个角。

  又写了一个纸条道:段勋先生,我们离婚吧。

第二章

 

  

  段勋一周后才回来,一进门就发现不对,屋子里一片冷清,半点不像有人住的样子。

  装修的风格更是大变,许声寒布置的所有东西都恢复了原样,像是……许声寒从未出现过。

  对着一片陌生的屋子,段勋莫名的感觉一阵烦躁,拿起手机正准备给许声寒打电话,却看见了茶几上放着的一张白纸。

  白纸黑字写着:段勋先生,我们离婚吧。

  段勋眉头皱的更紧,手指无意识的捏紧了手机,大步上前拿起了纸条,底下的离婚协议掉在了地上。

  他想都没想的俯身捡起了地上的文件。

  离婚协议四个字映入眼帘,段勋捏着纸张好半晌都没有动作。

  这两样东西在客厅放了一周,落了薄薄的一层灰,段勋的指腹沾上了一片黑。

  他平时每天都要用酒精湿巾擦拭数遍的指腹,更是绝不会碰这种不干净的东西,这时候却顾不及了,心口烦躁得他几乎想撕了手里这几张纸。

  段勋拿起手机给许声寒打电话,手指用力的屏幕“喀喀”响,几声忙音过后,许声寒温润的声音响起,冷淡而客气的道:“段先生,有什么事吗?”

  段勋眉头皱紧,许声寒从来没有用这种语气和他说过话。

  这种冰冷而陌生的态度让他不习惯。

  他不说话,许声寒也不主动打破沉默,任由冰冷僵硬的气氛蔓延。

  片刻后,段勋才道:“你这是在闹什么?”

  “闹?段先生,离婚协议上写的不清楚吗?”

  许声寒自嘲的勾了勾嘴角,闹?他哪敢?

  被宠爱的孩子才敢放肆胡闹,不受宠的只会得到厌恶。

  连小孩子明白的道理,他怎么会不懂?

  许声寒和段勋在一起五年,体贴、温柔、处处为对方考虑,几乎是刻进骨子里的信条。

  提起离婚协议,段勋的脸色更沉,手里的几张纸被捏的皱起来,“许声寒,你要闹什么?就因为我没有接你的电话?”

  就因为没有接你电话?许声寒深吸了一口气,因为段勋没有接电话,他险些高烧死在家里,还不够是么?

  非要他死在家里,才配和段勋提离婚是吗?

  算了。

  许声寒已经厌倦了和段勋纠缠,纠缠了五年得来了什么结果吗?他现在只想顺利离婚。

  “我从来没有和段先生闹过。”

  许声寒语气平稳的叙述事实。

  段勋一顿,许声寒说的确实是事实,两人结婚五年来,几乎没有发生过争吵,就算有什么问题,许声寒也会很快让步。

  但是许声寒怎么可能跟他提离婚?他们不是一直都好好的么?突然提离婚无非是想拿离婚这件事闹。

  段勋冷冷的警告道:“许声寒,别随便拿离婚开玩笑。”

  许声寒下意识的一僵,段勋很少动怒,冷声警告已经是他怒极的表现,五年来,这种语气是许声寒最害怕的。

  保持了五年的习惯,不是一朝一夕就能改掉的,就像喜欢了六年的人,不是一日之间就不再喜欢了。

  很多东西,是日复一日的失望,一点点的从他的心口生生磨掉了那份喜欢。

  可就算这样,真正面对段勋时,还是会心口一抽一抽的发疼。

  许声寒深吸了一口气,尽量的平静道:“段勋,我累了,我们结束吧。”

  电话那头陡然寂静。

  半晌,许声寒听见段勋冷沉的声音,“许声寒,当初是你求我跟你结婚,到今天不过五年,你就想结束了?”

  他的口吻中带上明显的厌恶,“你的喜欢也太不值一提了。”

  许声寒浑身一抖,无意识的咬紧的唇瓣,握着手机的手指都在颤抖,苍白的脸上扯出了一个自嘲的笑容。

  那笑意比哭泣还苦。

  是啊,当初他追着段勋不放的时候,恐怕怎么也想不到有一天自己会主动提出离婚。

  他甚至还能想起,段勋向他求婚时,他有多高兴。

  比中了一个亿还要满足、还要开心。

  两人结婚的那一天是他活了27年来最高兴的一天,就算所有人都反对,他还是坚定不移的嫁给了段勋。

  哪怕父母朋友都不同意这桩婚事,许声寒都是高兴的。

  当时的他,恐怕怎么也想不到,短短五年,他就无力再坚持这一段婚姻。

  “是啊,我的喜欢不值一提,”许声寒苦笑了一声,“确实比不上段先生长情。”

  青梅竹马的多年情意,段勋一直对吴霖霖爱护有加,从未更改。

  当得起一句长情了,只不过喜欢的对象不是他的伴侣罢了。

  段勋眉心紧蹙,许声寒一贯温柔,这种冷嘲热讽的话根本不像从他口中说出来的。

  为了哄吴霖霖高兴拉黑许声寒这件事确实是他做的不对,他也知道许声寒生气是理所当然的。

  段勋勉强耐下性子,淡淡道:“霖霖年纪小,是任性一些,你还要跟她计较?”

  又是这句话,五年来,只要吴霖霖做了什么事,就是这一句“年纪小”。

  她比许声寒还大一岁,怎么的来的年纪小?五年了,她都已经快三十了,还是年纪小吗?

  许声寒习惯了退让,没有出言争辩,从前五年都没争,现在快离婚了又争什么?

  只是道:“段先生要是觉得没有什么异议,下周一我们就去办理离婚吧。”

  两人相识六年,结婚五年,就算潦草收场他也不希望闹得难堪。

  段勋被他一句接一句的离婚,堵得心口发闷,勉强压下火气道:“这次是我不对,你非要不依不饶吗?声寒,你不是这样的人。”

  “那我是什么样的人?识大体、懂事,从来不让你心烦?”

  识大体、懂事,所以就该处处忍让是吗?

  所有的懂事,不过是磨平了自己的棱角,选择了屈就。

  他处处考虑段勋,段勋可有一刻想过他的感受?

  段勋拉黑他的时候,想过他打不同自己丈夫手机的时候有多心寒吗?

  他和青梅去旅游的时候,想过他发着高烧有没有好一点吗?

  哪怕只有一刻,一刻也好,有想起过他吗?

  段勋生意上的合作伙伴生病了,尚且要送一个果篮慰问一下,许声寒生病住院,连一条短信都得不到。

  最简单的敷衍都懒得敷衍。

  许声寒疲惫的叹了口气,“算了,段勋,我们算了吧。”

  他说:“下周一民政局见吧。”

  说完不等段勋再说什么,直接挂断了电话。

  电话那头,段勋拿着离婚协议站在原地愣了许久,才缓缓的把协议放在了茶几上。

  这时候才注意到,自己的指腹上沾了一片灰尘。

  许声寒知道他洁癖,家里向来打扫的一尘不染,说什么时候他回来,这里都温暖、干净的。

  这个家不过离开许声寒几天,就已经一片清冷、空旷,毫无人气。

  明明只是恢复了从前的装修,段勋却看哪里都别扭,他沉着脸离开了家里。

  一路上接连给许声寒打了三个电话,都被拒接了。

  许声寒一挂断电话就把他拉黑了。

  他不想和段勋吵,也不想一遍遍的提离婚,每提一次都像是在他的心口上划一刀。

  这段婚姻,许声寒比段勋在意的多,那些话如果能伤到段勋一分,就能伤到许声寒10分。

  一通电话打下来,许声寒脸色苍白,眼圈泛红。

  如果他真有表现的那么洒脱,也不会死抓着这种丧偶式的婚姻五年不放。

  许声寒轻轻咳了两声,身上好像又有点发热,脸上泛起一片不正常的潮红。

  他没有在意,翻出了退烧药吃了两片。

  许声寒离开段勋家后自己租了一个大平层,宽敞明亮却缺少人气。

  自己一个人住,未免太孤单了一些。

  之前五年段勋几乎不回家,他过的一直就是这种清冷的日子,早就已经过够了。

  如今离了婚,也该回家看看父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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