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闻观景台有一疯女子,却不知那是八王爷宠在掌心里的宝
发布于 2021-10-11 09:19
第一章
“南宫丞,你欺人太甚!”
白晚舟哭得妆容都花了,俨然一个歇斯底里的怨妇,手中一根锋利的金簪抵在细嫩的脖子上。
“你我成亲,你连面都不出,我一个人对着空气拜堂,如今楚醉云嫁给你六哥,你倒是忙前忙后,人家又不是没有兄弟,要你去背她上轿?”
眼前男人矜高清贵,看都不看她一眼,“闹够没?没闹够的话回府再闹,别在外头给本王丢脸。”
白晚舟抓住他袖摆,不甘心道,“我才是你妻子啊!”
男人眸光骤冷,狠狠捏住她下巴,“若不是你耍卑鄙手段,本王会娶你?”
白晚舟一下子泄了气,像滩烂泥瘫到地上,呜呜咽咽的哭诉,“我执意嫁给你是我不对,可我又如何知道你有婚约?成亲第二天,你就率兵出征,我独守空房一年多,早沦为全京城的笑柄……”
还没诉完,男人已厌烦的甩开她,迈开长腿往外走去。
她疯了一般大喊大叫,“你要是走,我就死给你看!”
“要死的话出去再死,别脏了醉云的婚礼。”
男人劲力之大,白晚舟摔倒在地,额头砸到冰冷的砖上,磕出了血,他却连头都没回。
为什么,凭什么?就因为她哥哥是东秦最臭名昭著的绿林首领?
可是哥哥为了她,率领五十万兄弟向朝廷投诚了呀,他怎么还是这样瞧她不起?
绝望、冰冷,铺天盖地的将她包围。
……
“朗侍卫,求求您去请王爷来看小姐最后一眼吧!”
“王爷说王妃既不想活,他来也无用,让我来替王妃收尸,毕竟今日是颖王和楚小姐的大喜日子,不能给颖王府晦气。”
“王爷好狠的心呐!”
白晚舟被门外的争执声吵醒,一屁股坐起来,脖子上一阵阵锥心的痛,让她忍不住大口的喘着粗气。
怎么回事?
她记得她因为一个九十八岁的危重病人抢救失败,被激动的家属冲进来割了脖子,当场就昏死过去,怎么在这个地方了。
这是……灵魂穿越?
门外,南宫丞的贴身铁卫阿朗,不理会白晚舟陪嫁丫鬟楠儿的哀求,冷冷推开厢房门,却看到王妃披头散发端坐在地上,一脖子都是血!
饶是他跟着南宫丞见惯世面,也吓得呼吸一窒,“你刚刚不是说,王妃已经……”
楠儿不敢置信的盯了白晚舟好一会,确定不是诈尸之后,哇的一声哭出来,“小姐,您还活着!”
惊吓退去,阿朗不由拧紧眉头,心里越发看不上这个王妃,王爷辛苦经营这么多年的好名声,快被她作光了!
“既然王妃安然无恙,属下送王妃回府吧。”
原以为她还要作妖,没想到她竟非常配合的点头应了。
一路上,白晚舟心情惨淡。
她不止继承了原主的身体,也继承了她的记忆,原主的过去,在脑海中一幕幕如电影滚过。
绿林好汉之妹,淮王府弃妃,过去一年嚣张跋扈几乎得罪了整个王府上下。她还能再倒霉一点吗?
第二章
不知过了多久,马车停下,阿朗掀开帘子,“到了,王妃请移步。”
白晚舟不等楠儿扶她,自己就跳了下来,门口守卫看到满脖子是血的王妃,纷纷吓了一跳。
白晚舟不理会这些人,她实在太累,又失血过多,再不休息会死,真的会死!
依稀记得原主住在一个叫轻舟阁的小院,“楠儿,扶我回轻舟阁!”
回到轻舟阁,楠儿看着沉默寡言倒头就睡的小姐,总觉得哪里不对。
小姐,怎么像变了个人?
白晚舟只觉眼皮重得像压了两坨铁,刚躺下没多久,却听得院外一阵打斗之声,紧接着就有人惊呼,“不好,赖嬷嬷受伤了!”
白晚舟被吵得完全无法入睡,坐起身来对楠儿道,“去看看怎么回事。”
楠儿出去看了一眼就惊慌失措的跑回来,“有、有刺客!刺客刺伤了赖嬷嬷!”
刺客?要不要这么刺激的?
白晚舟这下也躺不住了,披上衣服往外走去,只见两个黑衣人倒在小院门口,嘴角流着黑血,应该是在舌下藏了剧毒,任务失败为防逼供自尽了。
阿朗在查看赖嬷嬷伤势,手中剑都没来得及入鞘,剑尖滴着血。
再看赖嬷嬷,躺在地上,痛苦的蜷成一团,身下被血濡湿一片。
粗粗一看,伤在大腿根部动脉位置,若不及时止血,很有可能几分钟就丧命。
正欲上前仔细查看,阿朗却拦住她,“尚不知刺客可有同伙,王妃还请回屋!”
又对小厮吩咐道,“快喊卞大夫,再去颖王府请爷回来!”
说话间,已抱起赖嬷嬷经迈开疾步就往她住处走去。
白晚舟到底不放心这医疗落后的古代,大夫是否有能力救治赖嬷嬷,便也跟了过去,楠儿见状,也追上她的步伐。
到赖嬷嬷小院时,卞大夫也赶了过来,只是看到赖嬷嬷,他却把头直摆,“伤了大筋脉,这哪里还有得救?朗侍卫别为难小医了。”
阿朗气不打一处来,“白养着你在府里那么多时日,怎么到需要你的时候就不中用了?”
大夫被阿朗数落得老脸通红,只得说了实话,“不是小医不肯治,是小医实在没这个实力啊!要不您请太医再来看看。”
阿朗气得不行,却也拿他没办法,只能将赖嬷嬷在床上安顿好,对下人嘱咐道,“你们把嬷嬷看好,我去太医院请太医!”
眼看着大夫和阿朗双双离去,白晚舟皱眉。
胡闹!
抢救必须争分夺秒,现在去请太医,请来的就是神医,人也凉透了。
原主的记忆又在脑中闪现。
赖嬷嬷,淮王南宫丞的乳母,掌管淮王府上下事宜,时常教训原主,原主对她深恶痛绝,但从白晚舟的角度来看,赖嬷嬷虽严厉古板了些,却时时在下人面前维护原主当家主母的地位。
是个面冷心热善良正直的人。
当机立断便对楠儿道,“回去把你的针线篓子拿来,要快,片刻都耽搁不得!”
楠儿一脸懵逼,“拿针线篓子做什么?”
白晚舟没理会她,而是朝驻府大夫离去的方向追去,追到后,将他身上的药箱一把扯下,就往回跑。
第三章
主仆二人重回小院时,门口已经围了里三层外三层。
府中下人听到赖嬷嬷遇刺的消息,都赶了过来,有些仆妇甚至呜呜哭起来。
看见白晚舟,没人给她行礼,只让开一条小小的过道,勉强容她走到了门边。
却被一个凶巴巴的妇人拦了下来,“请王妃止步。”
嘴里喊着王妃,那轻蔑的眼神分明把白晚舟看得连下人都不如。
白晚舟当即冷了脸,“府中奴才什么时候这么没规矩了?”
这妇人是厨长赵二家的,她男人掌管厨房采买,很有油水可捞,连带着她也有几分体面,赖嬷嬷倒下了,王爷又不在家,她自认是府中最有话语权的人了,没想到被白晚舟一顿抢白,脸上好没光。
兀自嘴硬道,“朗侍卫吩咐我看好赖嬷嬷,除了大夫不许任何闲杂人等进去。”
白晚舟一把推开她,径直往里走去,“本妃就是大夫。”
赵二家的不料白晚舟这么粗鲁,冷不防被她推了个趔趄,反应过来白晚舟已经走到里面了,连忙追进去大呼小叫,“王妃,您不能进去!”
白晚舟哪里理她,三步并作两步就走到赖嬷嬷床前。
只见赖嬷嬷面如金纸,腿上伤口处简单的包着一块布,根本止不住血流如注,整张床都快被血濡湿了,狭小的空间里弥漫着浓浓的血腥味。
一个小丫头正跪在地上给赖嬷嬷喂水。
愚昧!
失血过多,血小板本就跟不上,喝水只会更加稀释血小板,血会流得更快。
白晚舟上前一把就打翻了茶碗,赵二家的哇呜一声就叫了起来,“王妃这是干什么?您就算不满嬷嬷平时总是管教您,也不能在这个时候跟她过不去啊!”
白晚舟皱了皱眉,“哪里来的苍蝇,嗡嗡嗡吵得我头疼,出去!”
赵二家的岂肯,反而大着胆子拽白晚舟,“王妃您就别添乱了,王爷怪罪起来没人担待得起!”
白晚舟看一眼赖嬷嬷,已经奄奄一息,一秒都耽搁不得了,当即一脚将赵二家的踹了出去,“楠儿,栓门!”
楠儿火速锁上了门,“小姐,现在该怎么办?”
白晚舟打开药箱,白棉,烈酒,三七粉都是现成的,省着点用应该够,便撸起袖子,操剪刀开始剪赖嬷嬷的裤子。
“端一盏烛台来。”
楠儿闻言,连忙将最大的一盏端了过来。
白晚舟就着烛光将赖嬷嬷的伤口清理干净,灌了一口烈酒到口中,对着伤口喷上去。
那是一瓶竹叶青,又浓又烈,喷到伤口上,刺激得皮肉疼痛不堪,原本已经昏迷的赖嬷嬷一下子就厥醒,痛苦的惨叫起来。
赵二家的在门外听到,急得直跺脚,“太狠了!嬷嬷都那样了还不肯放过!”
其余下人也一个个咬牙切齿,“匪女就是匪女,心狠手辣惨无人道啊!”
“嬷嬷要是死了,最高兴的就是她了,这府里再没人能管着她了。”
“王爷什么时候回来,再不回来嬷嬷就要被这坏女人折磨死了!”
楠儿听到外头的议论,有些害怕,“小姐,王爷回来会不会……”
“我救人,关他什么事!”白晚舟手眼不停,将针在烛火上燎了燎,又把线放进开水中消了毒,便开始缝合伤口。
她每缝一针,血就把她的手沾湿一点,三四针缝下来,两只手都快被血糊住了,又黏又滑,简直没法继续下手。
额头也有汗水渗出,不同以往在医院的手术室里,每台手术都会有好几个护士围着她,替她打下手、擦汗,这会儿她只能自己用手背胡乱一擦,以防汗水滴进眼睛影响视线。
这一擦,沾得脸上也都是血,看着比床上的赖嬷嬷还要可怖。
“楠儿,用酒洗净手,然后帮我用棉花把伤口滋出来的血沾掉,滋一点沾一点。”
楠儿早吓坏了,听了白晚舟的话,才回过神来,哆哆嗦嗦的开始蘸血。
有人打下手,活总算好做了些,白晚舟先用细针缝上了血管,又换了粗一号的针缝皮肉组织。
整个过程一气呵成,把贫简的器械使得行云流水,看得原本捏着一把汗的楠儿,不受控制的生出勇气和信任来:
赖嬷嬷在小姐的手里,能活!
这种动脉破裂的缝合手术就算放到现代,都是风险极大的,在这医疗条件约等于零的古代,更是难上加难。
没有麻药,没有止血电钳,没有无菌环境,没有抗生素,全靠医者一双手,根本就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这也是赖嬷嬷合该大难不死,让她遇到了白晚舟。
白晚舟,非典型学霸,先后游学于哈佛医学院和伦敦皇家医学院,26岁获封医、药、生物学三料博士后,本该在国际医学舞台大放异彩为国争光,谁知被个医闹一刀毙命,有莫名其妙重生到这里。
如今沦落到只能用缝衣针给人缝缝动脉了。
做好所有缝合,又给伤口喷了一口白酒消炎,再敷上厚厚的三七粉,用干净的棉布包扎好,白晚舟累得直接瘫坐在地上。
门外。
南宫丞踩着一地碎月赶了回来,看到紧闭的门窗,冷眉问道,“嬷嬷呢?”
赵二家的扑通一声跪倒在地,“王爷,奴才拦不住王妃啊!您快救救嬷嬷吧!王妃进去后,也不知怎么折腾了嬷嬷,嬷嬷惨叫了好久,王妃栓了门,任凭奴才们怎么敲都不开,您不在府中这一年,嬷嬷确实对王妃多有教导,但那都是好意啊!王妃怎么能以怨报德,在这个节骨眼儿给嬷嬷罪受呢!”
南宫丞眸中凝了血光,不等赵二家的说完,便反手一掌震开了房门。
第四章
白晚舟坐在床边喘气,刚吩咐楠儿替赖嬷嬷整理好裙裤,便觉脑后一阵钝痛传来,脖子有滴滴答答的湿热,白晚舟抬手摸了摸,只摸到一手黏腻。
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又是劈头盖脸几个耳光盖下来。
耳朵、鼻腔、脑袋同时嗡嗡作响,这几个耳光封住了一切感官,她几乎昏厥过去。
恍惚中只看到楠儿抱住了一袭华袍,哭着求道,“王爷!高抬贵手啊!您不能这么打小姐啊!”
白晚舟好想让楠儿不要跟他求情,可是张张嘴,什么都说不出来。
阿朗正好带了太医回来,南宫丞便踢开楠儿,把太医让到床边,口中不忘吩咐,“请家法,狠狠给本王抽这个毒妇一百下!”
淮王府家法是一根淬盐的倒钩马革鞭,南宫丞自立门户以来,还一次未用过,谁也没想到,第一次竟是用在自家王妃身上。
一鞭,两鞭,三鞭……
白晚舟刚毕业那会儿,曾随维和部队到伊拉克战场当过两年军医,在战场上,她受过枪伤,差点要了半条命,可枪伤和这鞭子抽在身上相比,不及万一。
枪伤给带来的是荣誉,鞭伤带来的,却是耻辱!
这到底是个什么鬼世道,她不过是想救人啊!
医者仁心,悬壶济世,这些都是她初学医时谨记在心的座右铭,怎么到了这里,变得一文不值了?
一百鞭抽完,白晚舟成了半个死人,楠儿搬不动她,南宫丞便让赵二家的和几个妇人,把她拖回了轻舟阁,一路上磕磕撞撞,浑身都碰出细碎的伤,但这些都不重要了,白晚舟已经不知道疼了。
这边厢太医替赖嬷嬷把了脉,对南宫丞拱了拱手道,“一切平稳,只是失血过多,须得好好补补。伤口在私处,既然已经没有血液渗出,应该是自动止血了,男女授受不亲,下官就不亲自看了,这里是止血膏和凝伤膏,每日给嬷嬷抹上,不出十日,应当就无碍了。”
南宫丞总算是放了心,命赵二家的接了药膏,封了诊金让阿朗送太医走。
阿朗支吾两声,大着胆子道,“要不要让太医给王妃也看一下?王妃的伤势,似也不轻……”
南宫丞沉了脸,目光阴桀,阿朗赶忙把剩下的话咽了回去,“当属下没说……”
南宫丞这才问道,“嬷嬷为什么会受伤?”
阿朗在怀中摸索片刻,将一张小相和几张银票递到南宫丞手上,“这是属下在刺客身上搜出来的,刺客的目标好像是王妃。”
南宫丞瞥了一眼,面色立刻变得阴郁,良久,才道,“派人看住轻舟阁,她的命暂时还有用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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