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没有素材,我尝试写写小说(上)

2021.10.5

   今天是最后一天假期了，天气阴蒙蒙的。我就如此躺着，也不想说话。其实也没有人和我说，因为就我自己在家待着。

   正当我无聊之时，我接到了一个久违朋友的电话。我刚想和他寒暄，却听见他用低沉的声音告诉我：“傻仔死了。”

  我一下子怔住了，往事一幕幕涌上心头。

   傻仔本来并不傻，还是个相当聪明的孩子。我们家离得比较近，年纪又相仿，所以从小就在一起玩耍。

   我们常到村子外的小河旁的树下坐着，那时的黄昏很美丽，有大片大片的火烧霞。我们玩耍，我们嬉笑，我们也常常幻想将来长大后会做什么。

    “我想去外面的世界看看。”他指着夕阳的方向。

    “我觉得留在这里挺好，做个普通人。”我不以为然。

     “我想做个飞行员，可以飞。”

     “我想做个教师，家里说踏实。”

    他就笑我胸无大志，我就笑他好高骛远。我们就这样笑着，说着，慢慢成长着。其实我很羡慕他，他是一个勇敢的少年，脑子又比较聪明。

    村子里有个小混混，总是横行霸道，显示自己在村里的“威严”。我们小孩子都知道他的恶，一般都离他远远的。他曾经被抓进过监狱，出来后仍然为祸一方。

    有一天，那个小混混欺负邻居家的小姑娘，小姑娘大声呼救，可是当时大人们都去田里干活了，所以没有人伸出援手。

    我们在家里的小孩子听到了呼救声，可是都害怕，躲在大门后面。我们平时还有大人的保护，现在个个都瑟瑟发抖不敢说话，更别说出去帮忙了。

    正在这时，我听见一个熟悉的声音：“放开她，你个坏人！”我伸头一看，那是他拿着一个木棍指着那个小混混，同时，我也能看到他羸弱的身体在体型高大的小混混面前在微微抖动。

   小混混先是一怔，随后看到他，大吼：“滚一边去！”

   两个人发生混战的过程，我不再细说，因为基本上在那种悬殊的实力下很难有正义战胜邪恶的描述。

   混乱中，他被小混混拿木棍狠狠打中了头，顿时晕了过去，口鼻都流出血来。

   小混混看得出比较紧张，慌不择路地跑了，可能也因为人命关天也害怕吧。

  我们一边喊着，一边跑出来，慢慢地靠近看。只剩下那个邻居家的小女孩留着鼻涕在那里哭。

   等到大人回来，他却没有醒来。医院里宣判了他死刑，说他可能脑袋受到重创很难醒过来了。

   几个月过去了，在一个电闪雷鸣的夜晚之后，他从沉眠中醒来。正当大家感到欢喜之时，发现他傻了，他一说话就发出啊的声音，谁也听不清他的表达。

   事后那家邻居也教小女孩说谎，说是因为他和小混混发生冲突，并不是因为救她。他变成了“傻子”和她没有关系。虽然他的父母气得直掉泪，可是仍旧没有办法，这两个老实巴交的农民大病一场。只剩下他整天笑呵呵地，仿佛已经不知道世间的不快乐。

   从那以后，他就被称为了“傻子”，大家都这么叫他。他爸妈也这样叫他，可能也带着对他不公命运的评价吧。

   我那个时候受到了很大的震惊，不敢相信自己的朋友突然变成了这个样子，可是也不能不接受现实。那时候，我还偶尔会去找他，我没有其他的朋友，也可能是一种习惯使然。不过，每次看到我，他都表现出无限的快乐。

   后来村子里也发生了一些变化，最重要的是那家小女孩因为别人的指指点点离开了村子，搬去了城里的地方去打工。而我也开始上了初中，开始骑着自行车在学校和村子之间往返。

   每次从学校回村子的时候，他都从村口跑出来，带着无限的快乐和热情冲向我。我在那个时候带着自己的虚荣，感觉自己因为认识他而丢人，就装作不认识他，快速蹬着自行车而过。

  可是这终究不能改变他对我的态度，直到有一天我停下自行车，当着大家的面骂他“傻子”企图把他赶走。他似乎对这个词没有概念，误以为我的停下是对他的亲近，依旧乐呵呵地靠近。

  我拿起了地上的一根树枝，抽在他脏兮兮的衣服上。他的眼神中带着一丝惊讶，可是仍旧误认为我在和他玩耍，还围着我的自行车转圈。

   我看到在周边一些围观的同学，自己内心似乎受到了很大的侮辱。我狠下心来，用力地抽打在他的手上和胳膊上：“你个傻子，给我滚！你以后永远别让我看到你，永远！”

   也许是身上的痛觉敲醒了他，他一边一边叫着一边躲，朝着渐渐沉下来的夜色里逃去了。

   接下来的几天，我都没有见过他，自己心里也感觉因为在众人面前的“勇武表现”而自信不少。他可能怕了吧，以后应该不会来找我了吧。

   晚上吃饭的时候，我听父母偶然说起过：“傻子最近也不在大街上叫喊了，我还在村口的河边坐着。”

   我由此开始厌恶上那条河，厌恶和他有关的一切，我有段时间都感觉自己着了魔。

   于是我拼命地学习，我想摆脱这个村子，我想摆脱河流，摆脱黄昏，摆脱这片土地。终于在秋天我收到了高中的通知书，这在当时的村子还是比较惊人的新闻，毕竟大部分同龄人都辍学打工了。

   我始终没有找过他，只是在家里放鞭炮送我去城里上学的时候，我也看到他在众人中乐呵呵地看着我。

   爸妈朝我挥着手：“娃仔，你要争气，好好学习！”他也用力地挥手，学着我爸妈的手势：“娃仔，你要争气，好好学习！”

   我当时带着又好气又尴尬的表情，朝他们挥了下手，就快速坐上客车离开了。

   接下来的三年过得很快，我虽然使尽力气，可是成绩依旧在班里不佳，这让好强的我忿忿不已。因为农村学校的基础太差，所以我和城里的孩子的差别仍旧很大。

   我常常凌晨四点多从床上爬起来，翻过操场大门到路灯下背英语单词。就这样几个月过去了，我的成绩也开始有了一些起色。

   有天我也整在灯下专心背书的时候，突然听到背后有人拉动大门的声音。我心里一惊，害怕学校有人巡查，就躲在墙根。半分钟后，从大门上跳下一个身影，“它”扑打扑打身上的灰尘，来到路灯下开始学习。

   原来是同道中人。我从墙根出来，慢慢地靠近。“它”吓了一跳，书一下子掉在地上。在灯光下，那原来是一个女生，她脸吓得煞白，不过仍旧不能遮盖她美丽的五官。我笑着说：“你不要害怕，我也是来学习的。”

    她惊魂未定，等看清了我的样貌，才长舒了一口气。“别浪费时间，我们学习吧。”

    此后的时间，我们一直都早起学习，包括在寒冷的冬天，我们都能准时前来。

    有次我问她：“你为什么这么努力？”

    她面无表情：“你不也一样吗？”

    我无言以对，只好低下头继续学习。

    高中学习繁忙，我大概一个月才能回家一次，每次回到家，我都吃完饭早些休息，因为第二天还要返校学习。

    吃晚饭的时候，我经常听到外面有大喊的声音，就问爸妈是怎么回事，他们也说不知道。

   我吃过饭，就到门口顺着门口往外望。月光下，只见一个身影在巷子口闪现。我推门出去，慢慢地靠近。

   时间不足，欲知后事如何，且听我下次胡咧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