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受CAR-T治疗的淋巴瘤患者后来怎样了?

2017年8月30日，FDA正式批准CAR-T疗法Kymriah (tisagenlecleucel，曾用名CTL019) 上市，用于治疗难治复发性B细胞前体急性淋巴性白血病（ALL）。至今已有七种CAR-T细胞产品批准上市。那么，接受CAR-T细胞治疗患者的预后怎样呢？近期《新英格兰医学杂志》有了最新的报道。

2019年，《新英格兰医学杂志》发表过一组病例系列报告，汇总了使用Kymriah治疗复发/难治性弥漫性大B细胞淋巴瘤（DLBCL）和滤泡淋巴瘤（FL）的3年随访数据。统计显示，57％的DLBCL和FL患者在接受CAR-T治疗后达到了完全缓解（CR），并且在部分患者中观察到B细胞和免疫球蛋白的恢复。近期，《新英格兰医学杂志》刊登了该组患者5年期的随访结果，表明CAR-T治疗评估一年有效的患者能够维持效果长达5年。

此项5年随访研究，共招募49例患者，其中32例弥漫性大B细胞淋巴瘤，17例患有滤泡淋巴瘤。其中，24例DLBCL患者和14例FL患者接受了CAR-T细胞治疗。其余11例患者由于病情进展迅速，T细胞计数不足或生产失败未接受CAR-T治疗。

入组的DLBCL患者中位年龄为55岁（范围为25-77岁）。其中29%为女性患者，71％临床分期为晚期。先前接受治疗方案的中位数为5（范围为1-10）。基线筛查结果17％患者骨髓受累，67％患者乳酸脱氢酶（LDH）升高，国际预后指数中位数为2（范围为1-4）。疾病类型方面，有33％患者患有双发淋巴瘤，顽固性大细胞淋巴瘤占92％。有6%的患者既往接受过自体干细胞移植（SCT），54％的患者接受了桥接治疗（从细胞采集到清淋化疗期间的淋巴瘤治疗）。

入组的FL患者中位年龄为59岁（范围43-72），86％诊断为晚期，既往接受治疗方案中位数为5次（范围为2-10）。有29％出现骨髓受累，64％患者LDH升高。国际预后指数（FLIPI）中位数为3（范围为1-5）。队列中有71％的患者在24个月时发生疾病进展，71%患者发生双重难治性FL，100％患者发生利妥昔单抗耐药。既往14％接受过自体SCT，其中7％接受的同种异体SCT。

通过定量PCR监测，一年治疗评估为CR的淋巴瘤患者，有50％在五年内可持续检测到CAR19转基因的表达，中位持续时间为39.4个月（范围：22.5 -57.3）。一年内复发的18例患者，有6％检测到CAR19转基因表达丢失。一年后复发的五例患者中，有3例无法检测到CAR19转基因表达。

超过1年治疗评估为CR的患者，有69％在2年内可观察到B细胞水平恢复，其中82％的患者仍可检测到CAR19转基因表达。在第五年随访时分别有69％，56％和38％患者可观察到IgM，IgA和IgG水平正常。有27％CAR-T治疗有效的患者接受了静脉免疫球蛋白治疗。

治疗评估一年以上仍处于缓解状态的患者CD3，CD4和CD8+T细胞计数正常。CD3+T细胞恢复的中位时间为4.6个月。值得注意的是，其中16％的患者发生继发性肿瘤，但是未检测到具有复制能力的慢病毒载体。长期随访结果显示，94％的CAR-T治疗患者发生过1至4级的血细胞减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