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委奴国王”金印 —— 到底说明了什么?

发布于 2021-10-14 05: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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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我河山 潘攀 - 还我河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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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发生在江户时代(1603-1868),1784年4月12日,坐落于日本九州博多湾的志贺岛上,一位名叫甚兵卫的农民干农活时偶然发现了一枚金印,印上刻着五个字“汉委奴国王”,印纽模仿的是蛇形。此印正是汉字传入日本最早的证物,也可以说是日本书道史的开端。金印的发现至今已有二百余年,而至今围绕金印的争论却从未休止。

      “汉委奴国王”金印于1978年被馈赠于福冈市,现藏于福冈市博物馆。作为讲述与中国王朝交流的资料,它具有极高的历史价值,1931年被指定为日本的国宝。该印为中日汉字传播史的确切证据,其存在意义的重大无以言表。

       汉印指汉至魏、晋时期的印章。文字的点画比秦篆简略、明快、热烈,结构近于现代楷书,形体变秦篆的长形与汉隶的扁形,多呈方形。其中汉“将军印”和“满白文”,布局方正平直,无板滞、乖缪、纤巧的习气,历来为篆刻家所重。

 

【规格】

对“汉委奴国王”金印,已有相关科学的分析,从而得出了其质量、成分等精确数值。

印面一边的平均值:2.347㎝

高度:2.236㎝

重量:108.729g

体积:6.0625cm³

材质:金、银、铜比例分别为95.1、4.5、0.5±0.5%(荧光X线的分析)

玺称

“玺”是印章最早的名称。秦以前,无论官,私印都称“玺”。不过这“玺”的写法或为[金尔]、或为[土尔],因材料为铜、土不同而名。秦统一六国后,制定一系列等级制度,在少府中设置了专门掌管印章制度的“符节令丞”。当时规定皇帝独称“玺”(从这时[金尔]都写作“玺”),其材料用玉,臣民只称“印”,且不能用玉。汉代基本沿袭秦制,但制度已略放宽,也有诸侯王、王太后称为“玺”的。 

印称

“印”最早见于秦官印中,不过都是一些地方官用印才称为“印”。《汉旧仪》中也规定:二百石至六百石的都“印”,而一般姓名印都称为“私印”,新莽私印又有称为“印信”或“信印”的。“印”的称呼一直沿用至今。[1] 

章称

汉魏将军印一般称“章”。这些印章往往是在行军中急于临时任命,而在仓促之间刻凿成的,称之为“急就章”。这类印是直接以刀在印面上刻凿而成,往往天趣横生,风格独特,对后世篆刻艺术的发展有很大影响。官印中“太守”、“御史”也有称“章”的。

 

【金印的印文与解释】

金印上的字,即“汉委奴国王”是用白文刻成了三行。关于印文解释的论说各式各样,但此次本稿是参考普遍认同的观点来对该印文进行说明。

“汉”字指的是中国汉代的皇帝,这应该是无异议的。

“委”,对此有两种具有代表性的学说。一是三宅米吉先生(1860〜1929,历史学者)的观点,他提倡将“委”解释为“倭”的简化字。作为其根据,我们可看到《后汉书》卷八十五《东夷列传第七十五》中的“建武中元二年,倭奴国奉贡朝贺,使人自称大夫,倭国之极南界也。光武赐以印绶。”,其中记载着建武中元二年(57),汉代皇帝将此金印赐予倭奴国王,所以可认为该“印绶”正是志贺岛发现的金印。另外,此处所述“倭”,正如《汉书》卷二十八下《地理志第八下》中看到的“乐浪海中有倭人,分为百余国,以岁时来献见云。”古代中国各王朝在指以日本列岛为中心的地域以及所住居民时,用“倭”来称呼。

二是藤贞干(1732-1797,古代典章制度研究家)、上田秋成(1734-1809,和歌诗人、国学家)、久米雅雄(1948-,,大阪艺术大学客座教授)等几位所提倡的观点,他们将“委奴”读作“いと(i to)”,并称作“汉委奴(いと)国王”。伊都(i to)国这一名字,在《三国志》卷三十《魏书》三十《乌丸鲜卑东夷传第三十》中可见:“东南陆行五百里,到伊都国,官曰尔支,副曰泄谟觚、柄渠觚。”,该文中的伊都(i to)和“委奴”在日语中属于同音字,因此按此处记载的“伊都国”来推断,可认为其为倭国内的一个国。另外,不少学者推断此地为三世纪左右的北九州。因此,该观点认为因为当时日本没有文字才将地名“委奴(いと)”用汉字来表音的。

在金印研究中,最大的问题点是关于印文的解释。时至今日,研究者们对其解释众说纷纭,但从一般来看,解释为“倭”的简化已成通论。因此,从印文可以看出,汉代皇帝将此金印赐予委奴国王,由此说明当时的日本和中国已有交流。

关于汉印是从汉朝传入这一观点,其根据除了印文以外,从其外形也可以作出判断。首先,印面的一边平均为2.347厘米,这相当于后汉时期的一寸。然后是印纽的形状。当时汉朝赐予各民族的金印中,其所带印纽会根据领土的不同,形状也各式各样。赐予汉朝境内的皇太子、还有高官等的印,其印纽是龟的形状。而匈奴等北方各族的王,印纽会是骆驼、羊等形状,带蛇纽的印是赐予南方民族的。中国云南省晋宁县石寨山第六号墓出土的蛇纽金印“滇王之印”,就是其中一例。当时日本列岛“倭”,如《三国志》卷三十《魏书》三十《乌丸鲜卑东夷传第三十》看到的“计其道里,当在会稽东冶之东。”由此可以看出中国大陆有可能误认为“倭”为南方国家,因此赐予其蛇形钮的印。 

汉印所用文字有小篆、缪篆、鸟虫书等。汉印中的小篆书体受隶书影响,趋于简直方正。铸印笔道圆浑似秦阳陵虎符文字,凿印笔道方折劲挺似秦诏版文字,章法布局严谨、工稳。汉缪篆印是印章文字中独具特色的篆书美术字,其篆体往往把繁复的笔画简化,笔画曲折而延长,笔道屈曲流动,印面布满,显得茂密且有运动感。汉代缪篆盛行一时,这种印只用于私印。另外汉鸟虫书或称鸟篆是汉玉印中的一种字体屈曲,笔画有作鱼形的装饰美术字。因其用色过于艳丽,绘画性多于书法性,装饰性太强。作为印章艺术,偶用此法,亦见别致;如果滥用,就会矫揉造作,应摒弃于书法艺术的大门之外。汉印格印与秦印不同之处在于汉印绝大多数是白文(阴文),后人有 汉白 之称,还因字形方正,省去边框,只有少数 印信 之类朱文(阳文)印才加窄边,与先秦古鉨阳文的宽边迥然异趣。汉印朴茂,有温雅淳厚之感。
汉印大致可分为官印和私印两大类。帝王专用玉玺,臣下按官位、爵秩的高低分别用金、银、铜印,另外还有琥珀印、玛瑙印、木印等。由于汉印的材质大多是金属的,其制印方法共有两种:一是铸成的,是笔画极粗而工整的白文印,浑穆圆润,雍容流畅;二是 凿印 ,也称为急就章,是指军情紧急,拜将出征,来不及铸印就用刀凿之法草草凿成,一凿到底,凿印笔势劲直,别有一种威武气概。西汉的官印大多数是铸造的,只有少数民族将军印和少数民族首领官印是凿印的。

【如今依然存有诸多谜团】

如今,围绕金印的谜团之一是其出土地。了解金印被发现时的情形的古文书有几种,除了发现它的农民的口述书外,还留存有当时福冈藩特聘的具有首屈一指学识的学者所写的鉴定书。即便如此,金印的发现地还尚不明确,甚至都没有具有说服力的遗址,没有其它出土品。另外,假若即便发现地为志贺县,它也属于日本九州地方福冈县的岛屿,金印为何会在志贺岛这样偏僻的岛上发现呢?目前为止,虽有“坟墓说”(从奴国王的坟墓中发掘出的观点)、“隐匿说”(这一观点认为在后汉时期桓帝和灵帝之间(146-189),即倭国大乱年代,奴国有毁灭的可能性,所以那时金印被隐匿在了志贺岛)等各种观点,但尚未明确。

我们期待今后利用先进的前沿技术能继续解决金印的谜底。

由于秦王朝统治时间很短,只有十五年,便被陈胜吴广领导的历史上的第一次农民起义所推翻,所以秦印并不成熟,在官印制度上,是属于从早期的古玺向成熟时期的汉印过渡的形态 。汉印指汉至魏、晋时期的印章。文字的点画比秦篆简略、明快、热烈,结构近于现代楷书,形体变秦篆的长形与汉隶的扁形,多呈方形。

汉印的风格大方浑厚,朴拙天成。它方中寓圆而刚柔相济;粗细相同而疏密得当;拙中寓巧而自然舒展;增减笔画而不脱离六义;挪让屈伸而巧拙天成;轻重疏密而虚实呼应;朱白相间而增添新趣。这些都是篆刻艺术形式美的深化,造成了多变而又统一含蓄的美,其风味平淡、醇醪,久而不失其味,是篆刻艺术史上的全盛时期,对后世有很大的启发。

      西汉官印的形制,有的和秦印相类似,也有边框界格,为田字格、日字格,多白文(阴文)印。如《上林郎池》、《鼓城丞印》、《白水弋丞》等印都属此种类型。多数印没有界格,如《渭成令印》、《三封左尉》等印都是典型的汉印。西汉私印以白文(阴文)为多,有铜印、玉印、银印等。其玉印有《隗长》、《李嘉》、《利苍》等印,线条圆润流畅,可称得上 玉筋篆刻.缪篆和鸟篆私印中的字多盘曲屈绕,有的线条起止有鸟虫形,如《公乘舜印》、《新成甲》、《夷吾》等印。新莽时期的官私印印文多至五六字,如《军曲侯丞印》、《新戊左祭酒》、《集降尹中后侯》等,近人多称莽印平正方直,渐失古籀遗意。

      东汉印章与西汉比较,凿印多而铸印少,布白不及西汉谨严。现仍能见到《顺陵园丞》、《步昌祭酒》等东汉官印。汉代官私印章的词句除一般有封号的外,其他多为吉祥用语,如《建明德,子千亿,保万年,治无极》金印,也有《大年》、《长乐》、《常富》、《宜官内财》、《日入千石》等一般私印上的吉语,这类印章称为吉语印。

还有一种刻有图象的印章,称为肖形印或画像印。肖形印在两汉特别盛行,其内容极为丰富,形式也多种多样,方寸之内形象地反映了当时人们的爱好和社会风尚,题材有歌舞、车马、人物之类,也有动植物图象。肖形印在当时的功用,一是作为一般印信的取信作用;二是供把玩欣赏之用的,别具一格。不但有艺术价值,还有历史价值。另外还有封泥印,它在汉代应用也很广泛,地下出土实物也很多。这种封泥印拓墨之后,原印为白文者此即为朱文,而且印文笔道或则残缺断续,或则与边栏相粘,与厚重而且断续不齐的边框相映成趣,古拙质朴,是印章艺术的瑰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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