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无法同时装载男生和女生的电梯,到底是哪有问题?
发布于 2021-09-27 09:20
一起宽松育儿 告别焦虑❤
今天这个文章我想了很久要不要写,因为“性别对立”的话题在网络上总能引起不少戾气与喧嚣声,一个平凡的事情也往往会变成引战的工具,我个人非常不喜欢大家吵来吵去。
但问题确实是存在的。我个人并非“男权”或“女权”人士,在我眼里,绝大多数人都是在努力认真生活着的普通人而已,诚如以前引用过的那句话一样:灰烬和尘埃为什么要互相憎恨呢?我觉得灰烬和尘埃都不应该憎恨对方,把它们当做燃料的不是对方,而是正熊熊燃烧的烈火。
所以,请用客观善意的视角去阅读今天的故事吧。我和你一样,都希望世界更好一点而已(求生欲尽显)。
那部电梯
所谓的北师大电梯事件,发生在上周。
北京师范大学有个宿舍楼叫学2楼,总共12层,男女混住。原先1-2层是男生住,刚刚开学3楼也改为男生住,4-12楼是女生住。
作为一个师范类的学校,男女比例算是非常正常。
在这栋宿舍楼里,男女浴室都在1层。一栋楼里住着数百人,电梯又非常少,上下楼很不方便。
原本1-2楼的男生都不怎么坐电梯,但从开学以来,住3楼的部分男新生开始坐电梯上下,而这一情况引起了大批楼上女生的不满。
然后有个女同学就在宿舍群里请愿了。
这位头像叫喵的女孩子据称是一位心理专业的学生,她在群里At了宿管老师,要求老师提醒男生没什么事儿别坐电梯——因为…女孩子们洗完澡坐电梯会尴尬。
如此要求也得到了群内一众女生的支持,她们纷纷表示,男生需要避嫌不坐电梯是应该,没毛病!
当然,这样的要求立刻就遭到了一些男生的反对,明明同住地球村,凭啥电梯不让我们男生坐?男生觉得,坐不坐是个人选择,能不能坐是自己的权力,住3楼坐个电梯有什么问题吗?
“非得搞个公共资源性别化/私有化?”毕竟北师大是师范学校,女多男少,男生的反对并没有太多人回应,而有几个女生开始冷嘲热讽。
女生觉得,学校把男生安排在低楼层就是自有电梯使用的考虑,没想到你们这些男的这么委屈哦!
有个女生继续变本加厉,说出那句在网络上广为传播的名句
“你这么想坐电梯可以把自己骟了!”
有体贴男生开始共情,思考女生不愿意男生坐电梯的原因。确实,女生洗完澡之后穿的比较少,觉得和男生同处密闭空间很尴尬——
不过,在公共区域…多穿点不就好了吗?
女生继续坚持说,学校把男生安排在低楼层,就是不想让你们这些男生坐电梯,这件事有这么难理解吗?
然后表示,男生想坐也可以,虚的就坐吧。
于是乎,一件小小的事情,煽动了一场似乎蓄势待发的舆论积怨。“性别对立”的话题,旧瓶装旧酒的被拿上了桌面。
为什么说“性别对立”不是小事
根据网络不完全统计数据,很多的极端男权女权人士学历都不低,自身条件也不差,而高学历极端男/女权网友也是相关“理论”的输出者,是比较活跃的一个群体。
可能很多人觉得这个事也没啥,毕竟极端思想的人就那么一丢丢,成不了什么大器。事实上,并不是这样。
我们依然要拿韩国举例,那里是性别对立的第一重灾区。
韩国的“Megalia”组织与其进阶版的“WOMAD(女人疯狂)”组织,甚至会在线下以极端手段攻击、虐待甚至谋杀男性。相关的消息我就不贴在这了,毕竟这不是我希望传播的东西。大家有兴趣,可以自行搜索一下。
当然,不可否认韩国女性的社会地位与生存状况确实是比较差的。这样的思潮能够形成,有着很多现实的原因。
如果说,这些性别缠斗只是小部分人的疯狂,我们也没有必要花时间探讨这个话题。遗憾的是,性别对立的威力已经渗透进了国家的政治格局。
韩国庆熙大学教授孙熙正(音译)将2015年兴起的女性主义大众化潮流命名为“女权主义的复兴”。在这一年,与女权相关的书籍销量大幅上涨,同比增长了21.2%。包括《我们需要话语》《我是男生,也是女权主义者》《不好的女性主义》等书籍长期霸占热销榜。
但随着2016年江南站杀人案(注:该案件中被害女性与男性杀手素不相识,杀手行凶是为了发泄“平日遭受女性歧视”所积累的怨恨)的发生,加上2018年全球兴起的#MeToo运动,让韩国女权运动卷入到一股极端、激进且不可抗拒的潮流中。
通过对关键词的分析可以看出,2016年的关键词为“女性人权”“女性主义”“相关网络社区”等,2017年转向了“厌男”“厌女”“军队”等内容,而从2018年开始,关键词逐步向政治领域扩散。
当然,这是一件好事。
不过,虽然上述举措受到年轻女性的欢迎,却激起年轻男性的不满。2017年,韩国民调机构Realmeter进行的一项民调显示,20岁-29岁的韩国男性成为对文在寅政府负面评价最高的人群(64.1%),与之相反,同一年龄段的女性是对其正面评价最高的人群(63.5%)。
(文在寅支持率变化)
而性别对立引发的政治对立,又在很大程度上再次强化了原本就水火不容的性别对立本身。一个负面的循环,就这样自我加速,川流不息。
性别对立,让每个人都成为输家
我当然知道,每一场运动都有它的意义。不过,当我们不断尝试用更极端,更引人注意的方式去表达诉求的时候,或许没有人会成为赢家。
最近,在美国加州大学某顶级医学院的一门内分泌课上,一名教授突然停止教学,开始对学生道歉。
“我不希望你们认为我在暗示什么。如果你们能大度原谅我刚刚说的话,我会非常感激。”
“我真的很抱歉,我无意冒犯任何人。作为一个人,我能想到最糟糕的事就是冒犯他人。”
能让教授不停道歉的,并不是什么了不得的言论,仅仅是一个词:孕妇(pregnant women)。
他继续说:”当我说’女人怀孕时’,听上去像是只有女人才能怀孕,我向你们所有人真诚地道歉。”教授的意思是,因为有不少跨性别者成为男性后也能生孩子,因此,在教学中使用“孕妇”是对他们不尊重,正确的词应当是“孕人”(pregnant people)。
可是,为这个事道歉,真的有必要吗?
有的。
事实上,不光是“孕妇”不能用,加州大学的医学院也不提倡用“男人”、“女人”、“母亲”、“父亲”、“她”、“他”等。
这些词汇被认为太“性别二元论”了,在跨性别者如此多的时代,用这些词是一种冒犯。教师们要用更具包容性的词,比如“他们”、“患者”这种看不出性别的词。
在加州大学,教授们很担心被学生谴责为恐跨者(指厌恶跨性别者的人),所以老师们经常为不小心使用“男性”、“女性”而道歉。
这些现象背后的大环境,是学校为了施行反歧视政策,在学校官网上建了一个论坛,学生们可以举报教授们发表达不当言论和使用不当词汇。这种举报是实时的,教授一边讲课,学生一边在论坛上记录他们说错的话,然后把正确的词大写加粗写出来。
教授们经常讲错,如果错得次数多了,会被学校喊去问话,还会被学生视为可恶的歧视者。所以,在反歧视领域,学生有比教授大得多的权利。有个学生说,她曾经看到一个教授因为学生指责她用“男性”和“女性”,情绪非常沮丧,甚至哭起来。
但学生们并没有满足于此,今年年初,学生们组织了好几场联名请愿,点名批评那些说错话的老师。因为太害怕学生举报,有一位教授甚至在开课前先认错。
他说这门课用到的部分词汇和学校政策不符,其中包括使用“绝经前女性”这个词,正确的用法应当是“绝经前人群”。
太可怜了。
所谓的“平等”,到底指什么?
还是那句话,我不属于任何阵营。在我浅薄的认知里面,我所理解的“平等”,是在承认男女差别的基础上做到性别平等。而不像现在被曲解滥用的”女权主义“,把女性单单置于男性的对立面。
事实上,性别不平等既有对女性的也有对男性的,比如男儿有泪不轻弹、男人做家庭煮夫就是没能力没担当、要闯出事业,这些对男性也是一种无形的束缚。
更重要的是,这种性别对立会引发更大的问题。比如在就业市场,如果女性被过多地排斥在职业之外,男性反而要超时工作,超时工作导致的结果是女性要承担更多的家务。
你会发现,其实男性女性在某些社会现象中都是受害者,这里面谁也没占到便宜。
而现在互联网上有很多过激的言论,不少资本公司同样打着女权的旗号煽动情绪、挑动对立或者收割韭菜。这些产物,我想所有人都是厌恶的。
诚然,从某种良知或者直觉出发,人们能够很自然的理解,“女权主义”是要“对女性好一些”。但是,男性做饭就女权主义了吗?男人带孩子就女权主义了吗?男孩子做舔狗就女权主义了吗?或者说,“个例中,男生永不踏入那个公共宿舍楼里的电梯,就女权主义了吗?”
尤记得曾经看过的功夫电影《叶问》里有句经典的台词,“这个世界上没有害怕老婆的男人,只有尊重老婆的男人。”说的挺好。
如果说,这个世界上有真正的平权主义可言,我相信,它的目的一定是让男人以及全社会更加“尊重”女人,但今天个别平权主义者的观点与做法,更多的指向了让男性“害怕”女性。
如果这样的效果真的实现了,又有谁会是赢家呢。
没有人。
我希望女性和男性都能在这个令人疲惫的世界里过的更好一些,但我同时坚信,这样的“更好”并不是一种零和游戏,并不是说一方过的更好,就一定代表着另一方活的更累。
《理想国》第一章曾这样写道,非正义的手段永远不能达成正义的结果。
或许所有人可以一起努力,一起去尝试推动时代给到我们的逼仄空间,让“生活”这部越来越挤的电梯里的人们,透过背后的落地窗,看到除了互相指责谩骂之外,那些远处的宏大景色,那些细水长流,那些诗和远方。
当我们都有景色可以欣赏的时候,或许大家终会忘记那些不愉快,微笑着坐在一起,像朋友一样聊聊天。
那该多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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