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子给老公下料,让他从此不能人事

发布于 2021-09-27 20:20



01

许久之后,简丹才晓得,自己的这一命,某种程度上讲,是东阳的外婆救回来的。

那段时间简丹总觉得老公丁一明看自己的眼神不太对。至于哪儿不对,她也没想明白。

两个人并不是因为爱才在一起的,结婚后,也无非是柴米油盐,日子过得寡淡无味。

直到简丹把丁一明和他的实习生司遥遥堵在了床上。

简丹也没哭没闹,搬到了小卧室里住,并把一纸离婚协议扔到了丁一明面前。

丁一明倒也不是对简丹有什么留恋,只是,房子。

城中房子的价格简直就是坐了火箭一般往上涨。

丁一明这房子当初从医院里买下来,自己跟简丹借便了所有亲友凑够了钱,也不到一百万,现在快到二百万了。

当然,那些钱两个人早就还清了。

现在跟简丹离婚,意味着要么丁一明放弃房子,拿着一百万走人。要么就是他留在房子里,给简丹一百万。

这两条路都是丁一明不愿意接受的。他是那种搞个外遇,情人节都只给司遥遥发13.14块的人,怎么肯把这么大块肥肉扔出去?这可不要了命了吗?

他不肯离婚,哄简丹。

简丹却像是铁了心似的,她说:“你别耍无赖,好聚好散,你也不想我把你俩的丑事搬到网上,让全院的同事都知道吧?”

这是一记重击。

丁一明的身体哆嗦了一下,他的目光冷硬了起来。

要想办法。

简丹一向都是个敏感的人。丁一明是外科手术的一把好手,简丹在网上看那些杀妻的案子,心里也颤。某天吃早饭时,简丹突然问:“你不跟我离婚,不会是想杀了我吧?”

丁一明嘴里的一口粥差点喷出来,他怔了怔狰狞一笑,说:“那你还敢要一百万?”

简丹温温柔柔,却也说了无比狠的一句话:“有胆你就杀了我,反正我也活够了。只是,我死了,你能活成吗?”

这句话好像启发了丁一明。他竟然真的寻找起让简丹挂掉自己又能安然无事的途径了。

他想过给她的饮食里下药,不过,这一点简丹很警觉。她吃的东西,要么是自己从外面带回来,要么就是自己现做的。她还有个小柜子,从前是放面膜的,现在,连杯子这类的东西都锁了进来。

丁一明是外科医生,简丹是护士。

职业敏感让两个人一方蠢蠢欲动,另一方防得铁桶一样。

丁一明还是找到了破绽。

简丹唯一的爱好是练瑜珈,那段时间车上总放着个瑜珈球。

丁一明有了主意。

那些天,丁一明对简丹的态度好了起来。他说:“忙过这一阵子,咱俩就去把离婚手续办了,你知道——”他耸了耸肩:“我得凑凑钱,还有,我有个朋友做房产中介的,一百万可以付个首付,你要是想买房,我介绍给你!”

简丹“哼”了一声。她听同事说司遥遥离开医院了。

那个周末,简丹按照惯例要去瑜珈馆练习,拿了瑜珈球放在后备箱里,然后开车上路。

路上很堵,医院来了电话,说有个急诊病人,在去瑜珈馆相反的路上,那是条更堵的路。

简丹跟同事说自己过不去,又问为什么不是急诊过去,自己休息……

那端电话挂掉了。

简丹有些气急败坏。

电话再次响了起来,简丹看了一眼是陌生的电话,本不想接,电话固执地响了一会,简丹接了起来,头疼脑胀,人晕晕乎乎的。

竟然是曹东阳。

竟然是……

世界模糊了起来。

东阳问:“简丹,你那个医院……你怎么了?你在哪,你快说,你在哪儿?”

“我在泾阳路北……立交桥上……堵车……救……我!”

简丹醒来,人已经躺在了医院里。

头疼得像要爆炸了一样。

简丹的脑子一片混沌,她看到东阳,东阳,她的东阳。

“我是死了吗?在天堂才会见到你吗?”简丹的眼泪滚了出来。

东阳的手伸了过来,握住简丹,嗓子亦是哑的。

“没有,简丹,你还活着,我们都还在这该死的人世间!”

那天,三姨打电话来说姥姥不舒服,医院没有床位,姥姥现在还躺在医院走廊里呢。

三姨说:“东阳,你那个前女友不在医院吗?找找她,他们内部人,都有机动床位的!”

挂掉电话,东阳犹豫了好半天,他心里是想有这个理由的,这个理由冠冕堂皇,却也可一解相思之苦。

那个电话在手机里早就删掉了。可是,记在心里。

电话打通了。简丹却不对劲,好在,最后一点力气,她说出了地址。

东阳骑了摩托车赶到立交桥上,堵车的路段已经疏通开了。

简丹昏迷在了车里,东阳叫了120。

120把简丹拉到了最近的医院,不是简丹工作的医院。

是一氧化碳中毒。

也许是堵车堵太久,外面太热,车里开空调,结果……

还好简丹被救了回来,她说的一句话却让东阳心惊肉跳,她说:“我这不是意外,应该是丁一明对我做了什么!他想杀我。”

东阳并不相信简丹的话,但他还是报了"jing。

jing"察仔细查了简丹的车,车后面的瑜珈球没气了。

有个新分配到jing"局的小jing"察说:“我看过一个新闻,香港的,一个医生就是往瑜珈球里灌了一氧化碳,那个妻子死了,还死了个女儿……”

多亏提供的这个案例,证据找到也并不难,瑜珈球里有一氧化碳的残留,医院里有丁一明灌取一氧化碳的记录,虽然报告出得晚了点,4S店还是出据了车内的一氧化碳并非来自于汽车本身的鉴定。

丁一明被带走的那一天,简丹就站在围观的人群里。

丁一明看到妻子,恶狠狠地大喊:“这一切都是她计划好的,她是个坏女人,她给我用药,老子阳"wei了!”

事已至此,他也不顾什么男人尊严了。

简丹清秀的脸上露出无辜的神情,一行眼泪流了下来,她转身往护士站走,后面的同事纷纷同情简丹,又替丁一明唏嘘,外科的一把刀,竟然就这样折了。

02

丁一明被带走时,简丹脸上的无辜与眼泪,还有转身那一刻阴阴的一笑,东阳都看到了。

他又一次不由自主地回到医院里,他惦记着她,他心疼她。他甚至自虐地以为,如果不是自己,她断到不了这步田地,某种程度上讲,他要为她的不幸负上一点责任。

他很想把简丹紧紧地抱在怀里,温声软语地安抚她受伤的心,告诉她:有他在,一切都不用怕。

可是,他不敢靠近简丹,他害怕自己一冲动,所有的东西都破碎了。那是他承受不住的。说到底,他是个懦弱的有家有孩子的男人了。

当初懦弱,现在也还是懦弱。他恨这样的自己,但是,又无力改变。

有个人的头被打破了,很严重吧?血淌得到处都是,很多人簇拥着他进来,有人在大声哭,有人在大声喊。

这样的人间悲剧每天都在上演,也就在一天前,简丹差点就告别这样热闹纷繁的人世间。

东阳觉得无力又悲凉,他往医院外走。他不知道的是,他站在人群里那副茫然的样子,简丹看到。

他更不知道的是,就在他骑着摩托车去救前任恋人时,他的双胞胎妹妹曹西佳也正经历着一场生死。

那天一大早,西佳醒过来,觉得身体里哪不舒服,仔细感觉了一下,好像是胃。

跑到洗手间,抱着马桶干呕了好半天,也没吐出什么来。

她起身,刷牙时看了一眼镜子里一脸浮肿的自己,惊觉自己怎么变成这样了。

她喊了一声仍躺在床上的东子,东子没回音,他昨晚又加班,一个小破公司,天天把人当驴使呢。

西佳仔细地化了妆,出门打车。

医院里,一间写着“整形外科门诊”的办公室里,皮若愚身穿白大褂正在给一位女患者耐心地解释。

女患者的脸上画满了笔印,很后现代。

她说:“皮大夫,我还是想让您给我做鼻子,我闺蜜的鼻子就是您给做的,小翘鼻子,特耐看。您看我这鼻子,太塌了……”

女患者一边说一边对着镜子审视自己的鼻子。

皮若愚探过身来指点女患者:“你这鼻子没大毛病,况且你这脸型也不适合做小翘鼻子,我建议你还是慎重考虑一下……”

说着,拿起一只笔在女患者鼻子上比划。门口有一点动静,皮大夫一回身,看到曹西佳出现在诊室门口。

“找我?”

西佳虚弱无力地:“老皮,我胃疼,吐得快虚脱了。”

 皮若愚忙站起身扶住西佳,转头交待护士一声,自己有点事,马上回来。

一通折腾下来,熟识皮若愚的大夫看看西佳又看看皮大夫,揶揄道:“老皮,看不出来啊,qiang挺准啊。告诉你,别乱吃药了,如果决定要这个孩子,要定期做产检。”

“孩……孩子?”西佳和老皮齐齐问。

“你们都多大了,这还不知道?她这哪是胃疼啊,是怀孕了!”

老皮沉着脸看了西佳一眼,西佳站起身,快步往出走。老皮赶紧跟同事打了声招呼,跟出去。

曹西佳走到饮料售卖机上买了瓶可乐,拧开喝了一大口,人像还魂了一样,刚才蔫蔫的模样立刻支棱了起来,重新恢复了没心没肺的做派。

老皮走过来,一把抢过她手里的可乐,“碳酸饮料会导致孕妇和胎儿缺钙。”

西佳白了老皮一眼,说:“怎么这么多事儿啊!事儿妈啊!”

老皮不理西佳,黑着一张脸掏出手机,开始拨号。曹西佳抢过他的手机,问:“你干嘛?”

“让东子来接你啊。你啊,都闹出人命来了,可别再风风火火瞎折腾了。”

曹西佳不服地反驳道:“哪来那么多事儿啊!我自己开车回去。”

“行吗你?”老皮真是觉得自己上辈子一定是欠这个曹西佳的,在她眼里,他就不是个男人吗?

 “把‘吗’去掉!”

西佳伸出手指指着老皮的脸,威胁老皮:“不许提前爆料啊,我要给东子一个惊喜。

回头我就把这化验单往东子他妈眼前一拍,然后,我就等着那老妖婆谄媚地求我快点嫁给她儿子。你知道这是为什么?咱们关键位置上有人!”

老皮心里的不舒服又增加了一层:“嘁,你就那么想嫁他?”

西佳扬了扬头,调侃老皮:“不然呢,嫁你?哎,我说,你们这小护士个个都跟小白兔似的,你不吃个窝边草?不吃白不吃吧?”

老皮哭笑不得。跟曹西佳斗嘴,他就没赢过。

西佳怎么都没想到等待她的是另一场惊喜。

她抱着一大束鲜花,面包店里新出炉的面包,还提着一只烤鸡进门时,想着东子肯定还在床上睡懒觉呢,自己告诉他怀孕的消息,他那卷卷毛会炸毛吧?

西佳想想就笑出来。

可是,西佳听到了奇怪的动静从卧室里传来。

她三步并作两步撞开卧室的门,看到东子正在做“运动”,也许太过专注,他和他身下的小伙伴大声呻吟,直到西佳炸弹一样闯进来。

三个人的画面凝固了几秒钟,那个画面若是有西方的油画大师画出来,一定精彩,怀里抱着鲜花、面包、烤鸡的怀孕女友,床上是光着身子的男友和他身上试图用长发挡脸的女人。

只凝固了那么几秒钟,率先醒过味来的是西佳,她把烤鸡当成了手榴弹扔过去。东子一歪头,那只烤鸡刚好落到床上那个女人的头上,女人嗷一声大叫。

那根长长的法棍也是武器,还有鲜花,西佳握着那束鲜花狠狠地向东子头上砸。

东子光着身子从床上跳下来,“曹西佳,你发什么疯?”

“我发疯?你们他"妈"的……”

西佳看清了东子床上的女人……是郝萍萍,她和东子的高中同学。

“你们俩?你们俩什么时候好上的?哎呀妈呀,我和我的小伙伴都惊呆了……好吧,给我汇报汇报,什么时候搞到一张床上去的?”

西佳气得有些语无伦次了。

郝萍萍坐起身,拉着被子挡着前胸。

西佳鄙夷道:“你的那点东西还挡什么挡啊?他看过也摸过了,你那玩意,我也不稀得看!”

郝萍萍拉着哭音说:“西佳,我知道我们对不起你,但你知道爱情来了,我们也没办法……”

西佳简直气笑了:“现在爱情还真是贱啊,让你们这样的一对狗"男女挂在嘴边上当借口。你们相爱,你们告诉我一声啊,告诉老娘,老娘给你们让地方。

还有你,东子,你别把自己想得多了不起,老娘回来就是通知你分手的,跟你这种四肢发达,头脑简单,长得还那么Sorry的男的谈恋爱,老娘早就腻歪了!你俩——biao"子配狗,挺好,般配。”

说完,西佳拿起包,华丽转身离开。

红灯。

西佳停了车,从包里拿出化验单,一点一点撕成碎片,眼泪滴了下来。

绿灯亮了,西佳抹了眼泪,一脚油门,车飞快开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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